方雨萱步出辦公室,高傲得像女王一樣,來到錢多多的桌前停下,“你,去跟這個案子,今天去工地那邊堪查一下,然後明天早上交給我。”
冷冷的話語,然後拋下了一份文件,再像一個女王一樣離開了,真是不可一世。
錢多多拿起了那份文件,看了一下,她知道這個案子,可是今天要到工地,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做策劃呀?這不是明擺着要爲難她嗎?
一旁的張小柔湊了過來,看到錢多多手上的文件後,驚訝極了,“這案子,不是說了讓胡海跟的嗎?爲什麼給你了?工地可是很危險的。”
胡海聽到張小柔的話後,也湊了過來,“對哦,真是奇怪了,這麼危險,爲啥要讓你去呀?”
“你們不要擔心了,我可以的。”錢多多衝着他們笑了笑。
“這方雨萱安的是什麼心呀?多多,你是不是得罪她了?”張小柔總覺得方雨萱故意的針對錢多多的。
“沒有呀,別想太多了,大家都是爲了工作而已,好了,我要出發了。”錢多多收拾了一下桌面,站起來就要出去。
這時,她沒有留意到胡海跑到一邊去,正在神秘兮兮的講着電話。
“今天,多多被派到工地上去了,剛剛出的門。”胡海對着電話低聲說着,當初韋一凡提拔了他,可是在第二天,他就收到了韋一凡的指示,就是要他把錢多多在策劃部的事告訴他。
“好,我知道了。”韋一凡在電話那頭淡淡的應道。
掛了電話,按下桌面的對講器,“書妍,讓李凌準備一下,十分鐘後陪我去工地。”
“好的,總裁。”
方雨萱來向韋一凡交這個月的工作報告的,沒想到剛好讓她聽到了韋一凡要去工地的消息,她的眼珠子轉動了幾下,脣邊揚起了一抹算計的笑容。
她把工作報告交給了何書妍,然後快速的乘電梯下去,攔下了剛剛走到公司門口的錢多多。
“算了,這個案子還是我親自來跟吧,畢竟是個大案子,你跟,我不放心。”
錢多多滿臉詫異的看着她,這個女人變臉真快呀,剛剛還一副非要她跟的高傲樣子,現在又怎麼一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的不屑樣子了。
算了,不用她跟更好,反正她手頭上還有幾個案子沒有完成呢。
“還愣着幹什麼?把資料給我。”方雨萱白了一眼愣愣的錢多多。
錢多多才回過神來,連忙從包包裡拿出資料遞給她。
不用出去了,錢多多隻好折回策劃部了,她才走進電梯,韋一凡和李凌就從另一臺電梯裡出來了。
他們就這樣錯過了。
韋一凡本來想給電話錢多多的,可是又怕她知道他在監視着她,所以只好作罷了,等一下在工地上來個巧遇吧。
方雨萱纔來到工地,她滿臉的嫌惡,要不是爲了韋一凡,她纔不會來這樣的地方呢,又髒又亂的,真是活受罪。
這時一個包工頭樣子的人走了過來,向她遞上了一個安全帽。
“小姐,你是非凡公司的吧?先把安全帽戴着吧,這裡危險呢。”
“嗯。”方雨萱皺着眉頭接過了包工頭手裡的帽子戴上,並不想和他多說話。
她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的跟在包工頭身後慢慢的行走着,地上奧凸不平的,真是到處都髒兮兮的,看了看四周的環境,一些建築材料隨處的堆放着,要是不小心碰到了,隨時都有可能頭破血流的。
方雨萱停了下來,看着吊機正在運營着,上上下下的吊着一些材料。
突然,一個壞主意竄上了她的心頭,好吧,爲了贏回韋一凡的心,那她就來一個苦肉計吧。
她才這麼想,韋一凡和李凌就已經走了過來了。
“總裁,你好!”包工頭恭敬的向韋一凡打招呼。
“雨萱?”韋一凡非常的詫異在這裡看到她,不是說錢多多來了嗎?他四處張望着,沒看到他想看到的人兒,心裡鬆了一口氣,畢竟這種地方,不是女人來的。
“一凡?怎麼你今天也來這裡呀?”方雨萱轉過頭去,也一副驚訝的表情,隨即,她對着韋一凡露出了一個嬌媚的笑容。
“你在找什麼?多多嗎?”
方雨萱的心很酸,但聰明的她努力的壓下心中的妨火,她知道韋一凡不喜歡善妒的女人。
看到韋一凡不吭聲,她苦笑了一下,“不用找了,她沒來,我不敢讓她來呀,怕你不高興嘛。”
“你也不應該來這個地方,這裡太危險了,快回去吧。”韋一凡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沒有理會方雨萱那酸得掉渣的話,很自然的說着,還好錢多多沒有來。
他這是在關心她嗎?方雨萱心中一陣狂喜,看來,他的心裡也不是完全沒有她的。
“不,有你在,我不怕,況且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而回吧。”方雨萱這下可積極了,有意的專挑一些危險的地方去。
沒辦法,韋一凡和李凌只能跟在她身後了。
其實方雨萱心裡卻打着另一個算盤,要怎樣才能使出苦肉計。
也許真的是上天要幫助她,當他們走到一個棚架下邊時,因爲包工頭不小心的撞了一下棚架,從上邊掉下了一個黑色的包裝袋,正對着韋一凡的頭頂落下。
看樣子,很輕,下墜的速度也很慢,並沒有多大的殺傷力,韋一凡本能的避開了。
可是在韋一凡身後的方雨萱哪裡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呀,她大驚喊着:“一凡,小心呀……”
然後,用迅雷不及的速度去想推開韋一凡,可是,這時韋一凡已經避開了,所以她推空了,狠狠的摔倒在地上了,那個黑色的袋子也正好砸到了她的身上。
“啊……”
韋一凡聽到她的痛呼聲,轉過頭去,就看到她趴在地上了,他明白她是想推開自己纔會摔倒的,連忙扶起她。
袋子裡都是一些裝材料的塑料袋,並沒有砸傷方雨萱,可是,她卻因爲救韋一凡,摔到地上摔傷了。
“總裁,你沒事吧?”
“對不起,都是我不小心……”
李凌和包工頭同時出聲,一個關切的詢問韋一凡,一個內疚的道歉。
“沒事……”韋一凡對着他們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轉向了方雨萱那邊,看到她的兩個膝蓋都摔傷了,手上也擦傷了。
“怎麼了?疼嗎?”
“啊……好痛哦……”方雨萱一副可憐兮兮的痛苦樣子,無力的靠在韋一凡的身上,看到韋一凡自然流露的關心,知道自己這一險招走對了。
“能走嗎?”韋一凡扶着她問。
“可以的……”方雨萱咬着牙,嘗試着走,可是才走一步,她又再次的倒向了韋一凡的身上。
“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她緊緊的靠着他,眼睛掉了下來,樣子真是我見猶憐。
“不,你也是想救我,可是,你真的太傻了,我是男人,是可以避開的,就算被砸了,也不會怎樣的。”韋一凡看着她那個可憐的樣子,心裡多多少少也有點愧疚的,畢竟她是因爲要救他才受傷的,雖然她也沒有救着自己,但她的用意是那樣的。
“其實我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撲上去推開你的,也許這就是本能吧,因爲我太愛你了,寧願被砸的是我……”方雨萱細細的說着,聲音越來越小,像是在對他說,也像是在喃喃自語。
瞧瞧,方雨萱的戲演得多好呀,說得多麼的冠冕堂皇呀。
果然,韋一凡中計了,好看的眉頭擰在了一起,他一把抱起了方雨萱,朝工地外走出。
李凌和包工頭緊跟在他的身後。
方雨萱心裡暗暗的狂喜着,雖然摔得痛,但也值了。
來到車子旁,李凌打開後座車門讓韋一凡和方雨萱上車,然後他也快速的上車。
他們都把頭上的安全帽,脫下交給了包工頭。
“去醫院。”韋一凡淡淡的吩咐着李凌。
車子在路上狂奔着,車內,李凌專心的開着車。
後座,方雨萱一副虛弱的樣子,緊緊的靠在韋一凡身上,貪婪的呼吸着他身上好聞的氣息。
韋一凡則是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性感的嘴脣緊緊的的抿着,微微的皺着眉頭,高大的身軀埋進座位裡,心裡則有點慶幸,還好今天來的不是錢多多,要不然受傷的就是她了。
“一凡,還好你沒有受傷。”方雨萱把頭枕在韋一凡的胸前,聽着他那強而有力的心跳,心想,如果時間停在一刻多好。
“我沒事。”韋一凡淡淡的說着,對於方雨萱過分親密的舉止有點不爽,但看在她有傷在身的份上,他只好忍了。
車子在一個小時後纔來到了莊明軒的醫院,韋一凡剛纔已經打過電話給莊明軒,說明過情況了。
他抱起方雨萱走向莊明軒特定給他的病房裡。
莊明軒剛剛完成了一個大手術,精神疲憊的出現在韋一凡面前,握着拳頭輕輕打了一下韋一凡的前胸,“你小子,還真會挑時間,我都快累垮了。”
韋一凡還沒有說話,坐在病*上的方雨萱就開口了,一副懂事乖巧的樣子,“明軒,不好意思呀,給你添麻煩了。”
“哦,沒有,沒有的事,我看看。”莊明軒的目光一向都是很銳利的,他是一個各方面都很出色的醫生,包括心理方面的,他暗暗的看了一下方雨萱此刻的表情,惴摸着她的心理。
他輕輕的幫方雨萱清洗傷口,“有點痛,忍住哈……”
他像在哄小孩子一樣哄着她,但眼光卻有點冷。
“啊……真的很痛呀……”方雨萱在消毒藥水的刺激下,有點誇張的輕呼起來。
可是,一旁的韋一凡卻無動於衷,雙手插在褲袋裡,面無表情的看着。
突然,一陣鈴聲響起,他拿出電話,看到號碼後,臉上浮起了一抹溫柔,微微的勾起嘴脣,然後走到窗子那邊去聽電話了。
方雨萱看着韋一凡突變的表情,不用猜也知道這通電話一定是錢多多那個踐人打來了。
爲什麼對錢多多那麼溫柔?對自己卻如此的冷漠,她的心情迅速的跌到了谷底了,就連莊明軒幫她上藥了,包紮好了,她都渾然不知,全副心思都在韋一凡身上了。
她的表情,一一落入了莊明軒的眼裡,他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看來韋一凡有得受了。
韋一凡掛了電話,走過來。
“傷得不算嚴重,上幾天藥就好了,這期間傷口不能碰水。”莊明軒對着發呆的方雨萱說。
“呃?哦,好的。”方雨萱從茫然中回過神來。
從醫院出來已經中午了,韋一凡帶着方雨萱去吃午餐了,剛剛錢多多打來了電話,跟他說不和他一起午餐了,她要和同事一起吃,看來,現在他已經被她冷落了,有種被遺棄的感覺。
他們吃過午餐後,韋一凡就送了方雨萱回她住的地方,然後回公司裡了。
因爲方雨萱的請假,錢多多也着實的平靜的度過了幾天,實在太爽了。
可惜美好的時光總是很短的,三天後,方雨萱回來了,雖然腳傷還沒完全的好,但也沒有什麼影響。
她一回來,就想着怎樣去整錢多多,因爲她嫉妒得快要發瘋了,這三天裡,韋一凡一通電話都沒有打來問候過她,只是讓李凌來載她去換藥。
每天看着錢多多那春風得意,嫵媚嬌柔的樣子,她心裡就不爽。
剛纔,倉庫那邊的主任來向她借人,說是今天大盤點,不夠人用,需要幫忙。
全公司的人都知道,倉庫的經理伍秋如是一個善妒的女人,四十多歲了還沒有嫁,只要是年輕漂亮的女性,她都看不順眼。
正好,借這個機會,好好的滅滅錢多多的氣焰,借伍秋如的手來整整她,這一招借刀“殺人”,真是完美。
想到這裡,她又踩着高傲的步子來到了錢多多的面前,“你,去倉庫那邊支援一下。”
“我?可是我今天有一個案子要做,很急的。”錢多多詫異的看着她,一臉的爲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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