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染眼睛直的,盯住他,腹誹,腹黑的傢伙。
“想不到幾年沒見,你長流氓的本事了。”郝染冷嘲熱諷譏笑。
他聳肩:“沒辦法,有些人不用流氓的本事對付,她就得意忘形,不乖。”
郝染呲牙,她就不想他在這兒瞅她慘境。
楚熠算着時間,也不想等下去,於是問:“你確定你起的來?”
她又是一瞪:“那當然,你走開一點就好。”
楚熠聳聳肩,腳步往一邊挪了挪,接着走向浴室,須臾間傳來水聲。
她也不爲意,於是用手一撐,突然一陣疼痛狠狠襲來,痛的她呲牙裂齒,僵硬的保持着剛纔的姿勢,動彈不得。
嗚呼哀哉着:“怎麼辦?我起不來。”
於是又掙扎幾次,依舊如此,還累的汗水密佈。
就在她第五次掙扎的時候,楚熠走出浴室,幾步,人影立在牀頭,無奈的看了她一眼,修長的手指勾勾被子,一把抱起身無遮蔽的她。
窘的郝染往他懷裡鑽去,他睨着她,突然說了一句:“看在這幾年你真的很乖的份上,不打算懲罰你了。”
郝染被他這句話說的摸不着頭腦,噘噘嘴問:“你這什麼意思?”
“自已猜。”楚熠依舊很冷酷的回了一句,但是他嘴角的笑意卻很明顯。
郝染髮現他嘴角的笑意,不由揶揄:“你笑的很詭譎。”
“那是你沒認真看。”他睨了她一眼。
這時,她已被抱進了浴室,兩人的話題也因此中斷。
浴缸裡的水已經差不多,楚熠將她放進裡頭,再關掉水龍頭。
溫熱的水,正驅散着她身上的痠痛,一陣舒服直達四肢百骸,突然她纔想到重要事情,擡首帶着一絲羞赧問。
“景天醒來了沒有,他有沒有找我?”
他星光熠熠的眸子透過清水盯在她某個凸出的地方,郝染即時用手抱住身體,“你先出去。”
楚熠很不屑的說了一句:“又不是沒看過,真矯情。”
郝染氣的兩眉打結:“對,我就是矯情,怎麼滴?你給我出去。”
楚熠一臉淡然,聳肩,腳步卻未曾移動,一副無賴之態睨着她。
看的郝染火冒三丈,直深呼氣,極力壓住不斷往上竄的氣憤,轉用溫和的語氣說。
“能請你過去幫我看看景天現在怎麼樣了嗎?”
“他正在洗臉。”楚熠不冷不熱快速回應。
郝染這時倒沒有話題可以驅趕他,滿眸委曲的睨着他,就是不洗。
楚熠突然蹲下來,伏在浴缸邊:“是不是要我幫忙呀!”
郝染見狀,立即拿着毛巾在身上上下擦拭着,動作很大,濺出點點水滴,飛向楚熠。
楚熠臉上被弄的滿是水珠,郝染見好就收,一臉無辜的看着他。
接着帶着一副抱歉的語氣說:“不好意思,我剛纔急着想洗完,不想弄了你一臉。”
楚熠大掌往臉上一抹,水珠全數化爲灰燼落在他掌上,突然嘴角閃出一抹邪佞之笑,接着他的手就像一條蛇般,鑽進水裡。
郝染驚的瞪住那條如蛇般的壯手,看着他吐着信子直往她的渾圓之處游來,她眼疾手快,在快要碰到時,她快速的捉住。
一臉求饒:“我要洗澡,你別亂來。”
“你洗你的,我碰我的?”他一臉平淡,說的理所當然。
郝染的盈盈水眸,剪着熠熠光芒:“一會我們不是還要回去嗎?我得趕緊洗完,你先出去好不好。”
他嘴角噙着笑意:“那還要使壞嗎?”
她嗡嘴搖頭,委曲的像個小媳婦似的,那盪漾的水眸侵噬着他,因爲水的熱氣,嫩的能掐出水的肌膚抹上桃紅,考驗着楚熠的自制力。
他緊緊的鎖住她,眸光漸漸覆上一抹蠢蠢欲動的掠影,郝染一動也不敢動的望着他,生怕她一動,他會欺身而上將她吃的屍骨不存,畢竟現在她還一身痛疼。
楚熠從她眸中感受到她的擔憂,他也知道再呆下去,非在這兒再要她不可,看她剛纔的樣子,是不宜再勞累,思索片刻,從她手中抽出強有力的雙手,接着站起身,冷漠的轉身走向門口,也丟下一句冷若冰霜的話。
“趕緊洗,別耽誤回去的時間。”
“嗯。”郝染再也不敢使壞了,乖乖應了一聲。
看着他離開浴室,她才鬆了一口氣,這以後怎麼相處,他變的這麼陰陽怪氣的,唉!又是深深一嘆……
當坐往上車時,已是一個半小時後的事,因爲郝染泡澡用了半個小時,才能夠下地走路,雖然走的時候有些腿抖,但還算是湊合。
然後用早餐一個小時,只是上車時,蘇寧寧突然出現。
郝染有些慚愧的低着頭,不敢看蘇寧寧,一旁的景天感到姐姐的異狀,也是低着頭,拉着郝染。
“寧寧,你怎麼不多陪會你父母?而且這車裡坐不四個人。”楚熠一臉無色淡漠道。
蘇寧寧卻一臉笑意走到楚熠跟前,搖上他的手臂撒嬌:“熠,前段時間我回來陪了他們一段時間,現在他們也有事要忙,所以我呆在家裡也無聊,還不如找點事來做,而且後邊坐三個人應該不算擠呀!”
楚熠滯了滯,才道:“郝染的弟弟是個自閉症患者,排斥陌生人,不如這樣,你先陪你父母幾天,過兩天我派人來接你。”
蘇寧寧臉色一僵,不可置信的望着楚熠,帶着美瞳的眸子凝着霧水:“熠,我纔是你的女友,爲什麼你說出來的話顯示我纔是外人呢?”
楚熠依舊一臉無色,“寧寧,郝染回去是要工作的,你不是沒事麼,幾時過去都不耽誤。”
“我不是說我要去你公司上班麼?”
楚熠的臉色即時沉了下來,冷然鎖着她,半響才說:“你去公司會做什麼?”
“熠,我可以當你的秘書。”蘇寧寧臉上掛着笑道。
“陳湯能辦妥一切事情,如果你真的想到公司上班,到銷售部吧!只不過今天確實坐不了。”
“熠,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跟你一起回港市。”蘇寧寧耍出了大小姐的脾氣。
郝染見兩人僵持,於是退一步說:“既然宋小姐要回港市,我與我弟弟坐車回去就好。”
隨即受到楚熠的一記冷督,郝染低頭不敢再言。
楚熠黑眸一沉,接着對坐在車裡的老陳說:“老陳,這趟車我來開。”
“是,先生。”老陳即時走下車。
“郝染你帶景天坐後座。”話落,便自個坐到駕駛座上。
蘇寧寧雖然心有不滿,但還是打開副駕駛位坐了上去,解決坐車問題,車子很快啓動。
車內安靜,郝景天的視線放在車窗外,而郝染因爲昨晚的勞累,上車不久,眼皮子就頂不住了,最後靠在景天肩膀上睡着了。
郝景天感受到姐姐的睡着了,很是體貼的替她挪了個舒服的位置,同時輕樓着她。
這一切都逃不過正在開車的楚熠,他的臉色有幾分陰沉。
“郝染的弟弟不像有自閉症呀,你看他摟郝染的姿勢,兩人真像一對戀人。”蘇寧寧的視線落在後座鏡上,嘴角帶着諷刺之笑說。
楚熠的臉色本是陰沉,聽到蘇寧寧的話更加黑沉,也沒有迴應她。
蘇寧寧依舊不停說:“郝染昨晚做什麼了,看她累的跟什麼似的。”
迴應她的依舊是沉默,饒是這樣,蘇寧寧依舊不想罷休,怎麼着也得問出個什麼來,於是轉身對着郝染喊道:“郝染,郝染。”
郝景天突然用手噓一聲:“噓……啊姐在睡覺,別吵醒她。”
蘇寧寧用看怪物的眼神望着他:“你竟然喊啊姐?這種叫法真的很老土呀!”
“老土是什麼?”
蘇寧寧眼僵了,心中暗想,他是跟傻子差不多,和他說這些簡直浪費口舌,於是轉問。
“你姐怎麼這麼累?”
“啊姐就是累了,壞女人,別說話。吵醒我啊姐我不放過你。”郝景天用怒憤的眸光瞪着她。
蘇寧寧氣瞪眼,“你說誰是壞女人?”
郝景天手指向她,沒有說話,而且眼神篤定的望着她,那分明告訴她,你就是壞女人。
蘇寧寧受不了被人當面這般冠上一個這種花名,怒吼一聲:“傻子,你姐纔是壞女人。”
郝景天受不了這種吼聲,突然大驚,狂躁起來:“啊啊……啊姐不是,啊姐不是。”
在睡夢中的郝染被驚醒,睜開眼睛,看見弟弟狂躁不安,趕緊抱住他:“景天,乖,沒事沒事,啊姐在這兒。”接着捂住他的耳朵,但是郝景天依舊沒有停止叫喊。
車內一陣混亂。
這時,蘇寧寧才顯露出驚惶之色,她這是第一次碰見自閉症者,竟是這個樣子。
“景天,景天,沒事,聽啊姐的話。”
可是郝景天沒有好轉,郝染知道,蘇寧寧一定是做了什麼?於是轉對楚熠道:“啊……楚總,麻煩你停車,我帶景天坐車回去好了。”
一直沉默的楚熠一開始就受不了蘇寧寧,現在又刺激了郝景天,搞的雞飛狗跳的,滿心煩躁,腳下一踩,車子猝停。
轉首冷對蘇寧寧陰冷說:“你下車。”
蘇寧寧一怔,不可思議的望着他,然後搖了搖頭:“熠,我不知道這樣會刺激他,你也聽到了,是他罵我在先……”
“下車。”楚熠一點也不願聽她的解釋。
郝景天依舊狂躁叫喊2c郝染只好說:“不用,我們下車吧!”
話落,正要打開車門,卻被楚熠吼了回去:“郝染。”
郝染只好剎住動作,繼續安撫着狂躁的郝景天。
蘇寧寧沒有動作,美眸委曲,楚熠突然打開車門,徑自走下車,繞到她那頭,打開車門,將她從車上扯了下來,動作一氣呵成,毫不猶豫。
被扯下車的蘇寧寧痛心責問:“熠,你怎麼可以爲了一個不要你的女人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