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羽眯了眯眼,眼中閃過複雜光芒之後,只是平靜的將視線移至牀頭櫃上的食物,“想要離開,就補充好自己的體力,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你知道,如果沒有我的命令,你是無論如何也離開不了!”
“你……”夏清淺話未說完,季了辰羽已然起身移至浴室。
不過三分鐘,浴室內便已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夏清淺怒意難消地坐在沙發上。
大約二十分鐘後,安辰羽身着浴袍,胸膛掛着水,邊走邊擦拭着頭髮步出浴室。
敏銳的眸光瞥向坐在一旁生着悶氣的夏清淺,他注意到的卻是她生氣時微微嘟起的紅脣……有種衝動在他的體內竄涌,因爲他記得她脣瓣的溫度。
將浴巾拋向一旁,黯暗的眸光瞥向牀頭櫃上完好無缺的食物,他森冷開口,“你怎麼還沒走?”
其實,自他步出浴室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看見他,只是他沐浴後模樣令她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站起身,她沒有正眼瞧他,“我還沒有問你,你幹嘛呆在這兒?這是我的臥房!!”是的,她昨晚是睡在這間房。
安辰羽好笑地勾起脣角,她還真可愛……他的臥室不過只是借給她一夜,因爲昨夜他一直在書房整理他的思緒,今夜卻忽然變成了她的臥室。
“如果你不介意,今晚你可以睡在我身邊。”嘴角的笑意帶着邪魅,他少有地調侃她道。
瞬間,夏清淺的臉龐微微泛紅,她別過首,“變態!”
安辰羽移至她身旁,俊逸的臉龐居高臨下地睥睨着她,彎了彎脣,“我告訴你,沒有我的命令,下人不會收拾房間給你睡,所以,我開出兩個條件……要麼陪我睡這,要麼將牀頭櫃上的食物用完,否則,你也可以選擇一晚上耗在這間大房子的每個角落!!”說完,他不忘勾起脣瓣將笑意延伸。
由於他們隔得太近,她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身體散發着沐浴後的淡淡清爽,臉龐的紅暈未褪,她立即後退,“你真是……無可救藥!!”隨即,憤然地轉身朝向房門。
“你確定要一晚上游蕩在這大房子內?”望着她的背影,他不忘補充句。
她猛然止步,眉頭深鎖地瞪了他幾眼,而後移至牀畔將食物端起,憤然離去。
他依在門畔好笑地望着這一幕,之後喚來下人,“臥房準備好了?”
“是的,少爺,臥房每日都有整理。”下人躬首恭謹道。
“恩,下去吧!”
回到自己的臥室,他的腦海中殘留的依舊是她憤憤離去的背影,噙在嘴角的笑意漸漸收起,回憶中猛地憶起她所說的一句話──我不在乎,如今我在乎的只有我的父母與尹軒!
找來紅酒杯,在紅酒杯內加上冰塊,他爲自己倒了杯紅酒,繼而站在了房內佶大的落地窗前,黑眸愈加幽暗。
夏清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食物放在沙發前的茶几上,她靜靜地靠在沙發蛹上。
說實話,她真的餓了,兩天沒用餐付她的頭渾渾噩噩……
嘆了口氣,最後睨了一眼食物,她端了起來。
可以用狼吞虎嚥來形容她此刻用食的畫面,待她將咎子一掃而空後,她的身後不知何時冒出了一個侍女,“夏小姐,需要我準備一些甜點嗎?”侍女顯然很開心夏清淺終於肯用食,臉帶笑意。
夏清淺尷尬地道,“呃,不用了!”她其實有些愧疚,她並不是想要故意刁難爲她送食的侍女,只是她焦法宣泄心底的煩躁,她只不過想讓安辰羽知道她心底的怒意……
“她,需要什麼,您記得喚我,臥房已經幫您準備好了!”侍女友好地退下。
此時此刻,夏清淺又怎麼可能睡得着,無意間瞥見茶几上的led電視遙控,她順勢打開電視機。
電視上有着各國的財經資訊頻道,卻沒有任何誇張的肥皂劇,顯然,平日關注這個電視的人不用猜她也知道……夏清淺無聊得正欲關上電視,這時候,屏幕上停留的一個頻道卻吸引了她的眸光。
這不是一個財經新聞,卻是一箇中國採訪錄,而被採訪的對象居然是……陶銘父女!
怎麼會?夏清淺雋秀的眉心蹙起,呼吸屏着。
“這裡是中國法稍報道……日前被國際上喻爲‘黑道最具頭腦的大毒梟’陶銘已經在中國S市落網,據中國新聞報道,陶銘頂着這學教授的名號遊走世界各地教學,實則以教授的名義掩蓋犯罪,他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狡猾毒梟,他的毒梟組織稱爲‘火焰幫’,而國際警方數次拿他束手無策,如今陶銘在中國落網,而協助警方破案的人居然是陶銘曾經的得意門生──福布斯排行榜亞洲首位最具價值的商業集團‘安氏’總裁釆安辰羽,據詳細報道,陶銘在安辰羽年少時曾以恩師的名義逼迫安辰羽以‘安氏’洗錢……”
夏清淺不敢置信地盯着屏幕上的主持,微微搖首。
屏幕上的畫面開始轉入監獄,而監獄內,陶銘父女正拷着手銬,低着首。
採訪人員將話答放在陶銘的下顎,“陶銘,聽聞你是爲了救自己的女兒而步入警方的圈套,是嗎?”
光着頭的陶銘猛地擡起首,眸光狠絕,“告訴安辰羽,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他!”
“你爲什麼對安總裁有如此深刻的怒意呢?”採訪人員繼續問道。
這時候,陶銘瘋狂地踢起腳,幸好獄警按住陶銘,這纔沒有出事。
採訪人員嚇了一跳,畫面黑暗了片刻,倏地,話答已經轉向陶銘身邊的陶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