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醉了,人是極乖巧的,任葉非墨抱着,剛進了車子裡,溫暖的手機就響了,他一看來電顯示,是溫家來的電話,葉非墨接過來,溫媽媽的聲音傳過來,讓溫暖新年回家一趟,葉非墨說道:“伯母,今天參加朋友的婚禮,暖暖喝醉了,等她醒了,我再轉告她,。”
溫媽媽一聽溫暖醉了,很關心,更堅持要溫暖回家,這幾日溫暖也沒什麼活動,本來就和溫媽媽說好,參加婚禮後就回家的。
葉非墨不好駁了溫媽媽的面子,只能說道現在送她回家。
溫暖的父母是明事理的人,人自己還沒追上手呢,未來的丈母孃一定是不能得罪的,溫暖醉得不省人事,連到了溫家,葉非墨抱着她進門都不知道,。
“怎麼醉得這麼厲害啊。”溫媽媽擰了毛巾幫溫暖擦臉,葉非墨淡淡說道,“今天是她好朋友的婚禮,多喝了幾杯,酒量本來就不好。”
“這孩子……”溫媽媽抱怨了聲,葉非墨退出房間,溫媽媽找睡衣給溫暖換上,讓她睡得舒服些,溫爸爸在樓下,新年第一天,道了恭喜,討一個吉利,倒是溫靜沒大沒小,伸手要紅包,葉非墨身上哪有什麼紅包,溫爸爸笑道,“別理她,胡鬧的。”
“哪有胡鬧,新年本來就要給紅包。”溫靜說道,葉非墨想了一下,笑道除夕的時候補給她,溫靜這才作罷,溫媽媽下樓來,給葉非墨端了茶,留他下來吃晚餐。
葉非墨則推說道唐舒文結婚可能會有很多瑣事忙,也就不在這裡吃飯了,溫媽媽和溫爸爸也沒攔着他,出門的時候,正好碰上方柳城過來。
葉非墨眉心一蹙,方柳城也沒想到會在溫家看見他,心中忍不住猜測,莫非溫媽媽和溫爸爸已經接受了他?葉非墨名聲如此不好,想要得到二老的承認怕是難。
想到這裡,方柳城抿脣一笑,大方地和葉非墨打招呼,當着溫家二老的面,葉非墨也沒平日那種氣焰,難得伸手和方柳城打招呼。
兩人寒暄幾句,溫媽媽和溫爸爸相視一眼,都有些尷尬,葉非墨沒和方柳城多說什麼,上車離開,回去的路上,他卻想了很多。
溫暖和方柳城,青梅竹馬,兩小無猜,若非那一次陰差陽錯,兩人怕已結婚。
他的手緊了緊,微微眯起眼睛,一踩油門,飛速前進。
十七歲的他遇見了她,陽光燦爛,紫藤花架下,少女歌聲妙曼,那一瞬間,他以爲他遇見了生命中的天使,後來是是非非把美麗的天使摧毀得滿目蒼夷,把愛情毀得支離破碎,相戀一年多,單思七年,沉沉浮浮,愛已被時光消磨,所剩下的也不過是一點癡念,。
二十五歲時,再遇見生命中的天使,他已知道,他曾失去過一次,斷不能再失去第二次,重蹈覆轍是年少輕狂的他會犯下的錯,歷史不可再重演。那一段少年悲歌成了永恆的回憶,只能埋葬在回憶中,過去重重已過眼雲煙,未來有她一路相隨,纔是他想要的人生。
他願意放下所有的驕傲去挽回,男人該軟弱就軟弱一次,在自己女人面前軟弱一次又何妨,示弱一次,贏得一生,怎麼算都是他划算。
耳邊又響起她溫軟的叮囑,他愛開快車,她總是叮囑他小心開車,他脣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他要把她追回來,讓她一輩子叮囑他開車小心。
心中正想着溫暖,他接到程安雅的來電,溫嵐和小念出事了。
葉非墨眉心一擰,開車往唐家去。
婚禮仍然在繼續,卻交給林大夫妻接待,溫嵐和小念出事一事也被封鎖,只有少數人知道,葉非墨趕到的時候,全家臉色凝重。
溫嵐和小念不見了。
唐家人臉色凝重,葉三少,程安雅和葉寧遠夫妻都在,每個人臉色都不甚好,唐四和唐舒文更是臉色不善,客廳中擺着幾臺電腦,電話安排也安排了追蹤器。
陳雪如坐在沙發上,唐舒文拍着握住她的肩膀,安慰了數遍,她的臉色始終蒼白。
婚禮各處裝了監控器,來人也是高手,那一時段的監控器毀損,並沒有看見這一段的記錄,葉寧遠排查進來時所有的車輛,這工作量很大,且難度很大,今天婚禮車隊太多。
且來來往往的車輛很多,也有廚房拉雜物的,進進出出太多了,葉非墨幫忙調部分錄像看,葉寧遠看過洗手間附近所有的監控,都沒有特殊問題,。
公園很大,一共有十處洗手間,婚宴附近也有四處洗手間,葉非墨調錄像的時候,沒想到自己會看見溫暖和那男子親密的畫面,頓時沉了臉色。
杜迪……
兩人聽不清說什麼,溫暖是醉了,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身在何處,杜迪也不是趁人之危的人,很紳士離開,這一段錄像後,就是一片空白。
也就是說,他和溫暖在那裡的時候,溫嵐和小念應該還沒出事。
“非墨,你在那附近有聽到什麼不對勁嗎?”
葉非墨搖頭,他一顆心都在溫暖身上,哪注意到周邊的環境。
唐四和溫嵐結婚這麼多年,這是第二次溫嵐被人綁架,上一次被綁架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龍門得罪了人,要找唐四報仇,抓了溫嵐和唐舒文,母子兩人差點沒命,從那以後,唐四就很注意溫嵐的安全,去哪兒都有人保護着,極少落單。
他退出江湖這麼多年,一直過得平平靜靜,特別是唐舒文接家業和龍門後,防備也鬆懈了,這幾年都沒出過問題。
沒想到在結婚當日出了事情,且小念也連帶着不見。
唐舒文已調集a市所有龍門兄弟封鎖逃離路線,且在各個路口進行大排查,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龍門的主要勢力在北美,a市也不容小覷。
陳雪如身子一直髮涼,顫抖,擔心溫嵐,更擔心小念,如果孩子出了事情,她怕自己會崩潰,唐舒文一切拜託葉寧遠兄弟,想扶陳雪如上樓休息,她堅持要在大廳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