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楚雲霄家裡出來,蕭雲琛坐車趕回了臨市的別墅。當時聽到左浩說,楚雲霄連蕭克都不殺的話時,蕭雲琛就明白,自己的大本營被人家連窩端了。回去的路上打了幾個電話,便明白了整個過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楚雲霄表面上留在了別墅裡,實際上他早就摸清了自己的底細,就等着自己去出擊,然後他來個釜底抽薪。
怪就怪自己太自信,居然把一向狡猾的楚雲霄想的這麼簡單。
可是有一點他實在想不通,既然他費盡心機把自己包了餃子,爲什麼還要放自己回去?這不是放虎歸山給自己找麻煩嗎?
還是說他另有目的?
如果說到另有目的的話,那除了他想找到羅芸和他的兒子應該再沒有其他的了。
哼,楚雲霄,不管你打的什麼算盤,我都不會讓你得逞的!
你走着瞧,你放我走一次,我讓你後悔一百次!
不對,我會讓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大約近兩個小時之後,蕭雲琛的車子抵達了自己在臨市的別墅裡。
整個別墅跟他預想的一樣,一片狼藉。
看的出來,楚雲霄帶來了很多人,把這裡團團圍了起來。
蕭克身上綁着繃帶走到蕭雲琛面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少爺……”
蕭雲琛趕緊扶起他:“笨蛋,你這是幹什麼?趕緊給我坐着!”
兩人在沙發上坐下來,蕭克把別墅的情況大體講了一遍:“我們損失了幾個兄弟,不過楚雲霄居然沒殺我,我以爲我今天晚上是逃不過去了。沒想到……”
蕭雲琛冷笑了一下:“是呀,不知道這個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居然把我也放回來了。我想他的真正目的可能是羅芸或者是他的兒子吧?”
蕭克一臉疑惑的道:“可是少爺,他連我們現在的地方都能摸的一清二楚,我覺得他想找到羅芸和他兒子應該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只有他想不想找的問題。”
他不相信楚雲霄想要找羅芸和他兒子,會永遠都找不到。只要他想找,他就一定能找到。
蕭雲琛皺眉的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現在真是摸不清這個楚雲霄在想些什麼,以前總覺得對他了解的一清二楚。這次我是真的有點兒看不懂他了。這次回來之前,我問他爲什麼不殺我,他居然跟我說要給他的兒子和女兒積德。你說積德這種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是不是有些可笑?”
“積德?”蕭克聽的有些懵了:“他是不是腦子進水了?”
是呀,這種話如果從一個向來行善的人嘴裡說出來,讓人相信的可能性還大一些。可是楚雲霄這種向來殺人不眨眼的人,怎麼可能跟積德兩個字扯到一起?聽起來就讓人覺得有些可笑。
“呵呵,我也覺得是。這種人居然還想着棄惡從善,想不到一個女人竟然就這麼輕易改變了他。”
“少爺,我們以後怎麼辦?和袁昊那裡的合作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蕭雲琛皺眉的沉默了好幾秒:“過兩天我讓人重新找地方,既然楚雲霄能這麼輕易找到我,肯定也把袁昊摸了個一清二楚。袁昊這個人狂妄自大,仗着自己身後那個養父的實力,還想着拿下整個歐陽家族,真是做夢!他再來電話就跟他繞圈子,後面等我們全都休整好了再說吧。”
“好。”
“記得這次的事千萬要保密。”
“是,可是楚雲霄那裡……”
“那就看天意了。”
“是。”
袁昊對於昨天晚上在楚雲霄別墅裡發生的事確實一無所知,因爲在事發的當天蕭雲琛說要借調他的人去外地做一件事情,所以他手底下能用的人全都調走了,當然也撤走了原本盯在楚雲霄別墅周圍的人。不過後來他才知道,自己當初接到的那個電話,根本就不是蕭雲琛打來的。當然這些全都是後話。
早飯過後沒多久,他原本準備去找蕭雲琛商量一下接下來的事。還沒出客廳,就聽到下面的兄弟來報告,說是有個陌生人突然來訪,對方自報家門說是司徒曜。聽到這個名字,袁昊下意識的皺了下眉。自從上次聽了義父對司徒曜的評價,他對這個人也沒什麼好感。不過他也知道這個男人既然想來見自己,是誰也攔不住的,便讓人趕緊放行。
“司徒先生一大早就跑過來,不知有什麼急事?”
“哈哈,還能有什麼急事?這不是想你了嗎?”司徒曜笑眯眯的坐在袁昊對面,臉上的笑容讓袁昊想到了狡詐兩個字。
“司徒先生真會開玩笑,我雖然覺得自己也是玉樹臨風,但估計還入不了司徒先生的法眼。”
“哈哈,你倒還真是有自知之明。”
“不知司徒先生來找我什麼事?”
“事情倒是不大,不過說來也不算小。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不用我說你應該一清二楚了吧?”司徒曜說着突然話鋒一轉。
袁昊皺了下眉:“昨天晚上?你什麼意思?”
司徒曜笑了笑:“你跟蕭雲琛不是搭檔嗎?怎麼還問我什麼意思?難道他做了什麼你不清楚?”
袁昊這時候聽出了他話裡的意思,臉色有些不好看:“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一些。”
“昨天晚上蕭雲琛突襲了楚雲霄的別墅,這件事你不知道?”
“有這事?”袁昊瞬間有些不淡定了,他跟蕭雲琛確實屬於聯盟狀態,可蕭雲琛昨天晚上這麼大的動作他竟然一無所知。
“呵呵,看來你們這同一條船上的人也不是知根知底的呀。”
“司徒先生還是別想着來這裡擺什麼離間計了,昨天的事他早就打電話通知過我了,借走了我的人,你說我對這件事清不清楚?”
司徒曜挑了下眉:“哦哦,原來是這樣。看來是我多操心了。既然你這麼清楚,那蕭雲琛被人端了老窩,又被楚雲霄圍了個水泄不通的事你肯定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司徒曜說着起身準備離開。
袁昊的眉擰了擰,開口叫住了他:“司徒先生,話說一半是不是也太沒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