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端的大哥說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潑在盛雲諾的頭上,讓她瞬間清醒了很多。
對呀,五年的時間都等了,爲什麼這幾天就等不了了呢?
就算那兩個人真的走到一起,又怎麼樣?
誰能跟那個男人走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好戲在後頭,真正的博弈纔剛剛開始,她怎麼能輕易就放棄了呢?
想通了這點,雲諾瞬間換了個臉色,心情也變得輕鬆了。
“大哥你說的對,一切纔剛剛開始,我爲什麼要放棄?大哥,我想通了,我明白了。”
電話那端的男人懸着的心總算是落了地:“對,這纔是我的好妹妹!”
“大哥,你放心吧,我不會輕易放棄的。我得先去醫院包紮一下,不跟你聊了。”
“好,那你小心。只要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哥我掛了。”
“好,拜拜。”
*
盛雲諾自己開車去了市中心醫院,掛號讓醫生給自己縫了幾針,再打了破傷風針。
這才坐電梯去了霍老爺子住院的那一層。
從電梯裡出來的時候,被保鏢擋住了去路。
“我是來向晟之道歉的,你們就讓我見見他吧。”
保鏢戴着墨鏡,面無表情:“抱歉,這裡不讓外人進入。請回吧。”
盛雲諾沒辦法,最終還是又回了電梯裡。
重新坐電梯去了霍家生住院的那一層,可遇到的情況都是一樣的。
她想再見到霍晟之,暫時有些困難了。
盛雲諾下了樓,重新回了自己的車子裡。
拿出手機給霍晟之發了條短信:晟之,真是對不起。我剛纔真的是像個瘋子一樣,我也不知道我怎麼會突然變成那樣?晟之,你能原諒我嗎?
晟之,不管你怎麼看我,我永遠愛着的人都是你。
晟之,我愛你。
晟之,給我回一條短信好嗎?哪怕是一個字也好。
……
可是一條條的短信發過去,都如同石沉大海,根本沒有任何的反應。
盯着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很久,盛雲諾咬了咬牙:“霍晟之,我倒要看看,你會不會一輩子都不理我?”
*
半個月之後。
經歷了一個月的時間,小核桃終於從無菌艙裡出來了。
經過醫生的檢查,他現在各方面的情況都很好。
聽着醫生的話,唐悅激動的不停的彎腰向人家道謝,這麼大的恩情,似乎她說多少謝謝也不能表達她的心情。
“過段時間記得帶小核桃來複查,回去後記得要隨時觀察他的情況,一旦有異常馬上帶他回來做檢查。這點很重要。”
“謝謝醫生,我會的,我一定會的。”
跟米阿姨一起收拾了東西,帶上小核桃三個人坐車回了唐悅租住的那套房子裡。
把米阿姨和兒子安頓好,唐悅先開自己的車去了h&s傳媒。
畢竟自己走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既然回來了,怎麼也要來這裡看看。
因爲來之前跟劇組的導演打過電話,所以霍晟之在第一時間裡知道了唐悅去公司的事。
一聽到這個消息,霍晟之放下手裡的工作,迅速的趕到了h&s傳媒。
所以唐悅走進自己辦公室的時候,一推開房門就看到了霍晟之的身影。
他正站在窗邊,沉默的看着窗外的世界。
聽到推門聲,他緩緩轉過身來。
唐悅退出去兩步,回頭看看走廊上沒有人,又走了進來,輕關上房間的門走到了中央。
“霍總?”
他現在畢竟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不是她能躲就能躲開的人。
霍晟之緩步走過來,停在她的面前,視線定格在她精緻的鵝蛋臉上。
一個多月的時間不見,她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了很多。
但那雙眼睛裡,卻比任何時候都要精神。
“小核桃怎麼樣了?”
唐悅淡淡的看着他,對上那雙深邃的雙眸她的心還是顫了顫。
畢竟是小核桃的親生父親,她不可能做到無動於衷。
“謝謝霍總,他很好。霍總有別的事嗎?”
他向她逼近了兩步:“能不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嗎?”
她迎着他的目光冷聲反問:“那霍總希望我用什麼樣的語氣跟你說話?”
“妻子對丈夫的語氣。”
唐悅好笑的笑了一下,話語裡全是諷刺:“霍總應該是記錯了吧?我好像跟你沒什麼關係。”
霍晟之淡淡的看着她,說話不急不徐:“h&s集團的律師一向都是業界的精英,在全國都是鼎鼎有名的。我諮詢過我的律師,就算你離開了五年,我們的婚姻依然有效。如果我想要回小核桃,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
唐悅的臉色變了變,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的握了握:“所以呢?你想把我的兒子搶走?”
“你別激動,我永遠都不會把他從你的身邊搶走。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個事實。”
“事實?事實是你的親生兒子在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你袖手旁觀!霍晟之,就算我們的婚姻真的有效,你也沒資格做他的父親!你沒資格!”唐悅有些激動,臉都變的通紅了。
她看情緒失控的樣子,他放緩自己的語氣:“那也就是說,你承認我是你的丈夫了?承認小核桃是我的兒子了?”
“那又怎麼樣?你有未婚妻了!如果我去法院申請離婚,你真覺得你能贏嗎?”
“能!”
“你錯了!你不可能贏!你永遠都贏不了!”因爲太過激動,唐悅的聲音都跟着拔高了幾分。
“你孤單一個人,怎麼跟h&s去爭?”
唐悅冷笑一聲:“那你就錯了,歐陽墨一直喜歡我,我會直接答應嫁給他!你說霍家和歐陽墨家打官司,誰能贏?”
她完全是被這個男人的話給氣瘋了,纔會說出這種話來。
霍晟之輕嘆了一口氣:“唐悅,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想彌補你。”
“你不需要彌補!還是跟你的未婚妻好好的舉行婚禮吧!”
“我跟她分手了!”
唐悅愣了一下,怔怔的看着他,有些不相信他的話。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問周圍的人,晟軒,司寒,誰都可以。唐悅,我今天來找你,並不是真的想跟你打官司。在我得知真相的這段時間裡,我每天只要一醒過來,就絞盡腦汁的去想,我想想起所有的一切。可我發現有些事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到的,你得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