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就跟以前沒佔過她便宜似的。
上藥的過程有些痛苦,每個地方都疼的讓她吸涼氣。
“臉上誰打的?”
看着鼓起來的幾道手印,霍晟之臉色鐵青。
雖然她只是結婚證上的一個名字而已,但被欺負成這樣心裡實在不舒服。
“她媽媽……”
“別人打你不知道還手嗎?”
唐悅有些委屈的反駁:“她們是兩個人好不好?我也沒想到她們會那麼狠……”
現在回想都覺得霍瑩瑩的母親是個長相柔弱的女人,沒想到心腸那麼狠。
“既然是兩個人,打不過就馬上跑。這點兒道理還不明白嗎?”
唐悅鬱悶的撅起嘴巴:“大叔,我今天被人欺負了好不好?你就不能安慰安慰人家嗎?”
真是的,這種時候還教訓她,還能不能好好做朋友了?
霍晟之淡淡的看她一眼,輕輕給她臉上的手印上藥。
“我是希望以後你變得聰明些,從認識你到現在一直出問題。以後再碰到這種事,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他的動作很溫柔,因爲離她很近,說話的氣息都撲在她的臉頰上,唐悅感覺心跳的有些快。
“那我打電話……你真能第一時間趕來嗎?那可是你好朋友的親妹妹,還有你好朋友的媽媽,就算打了電話……大叔你也不會幫我吧?”
爲了她這麼個黃毛丫頭得罪霍家的人,怎麼可能?
“沒試你怎麼知道?”
聽他這麼說,心情好了很多,眨着大眼睛盯着那張俊臉,突然有些好奇:“大叔,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這個問題一直不停干擾她,特別想知道答案。
“我們不是朋友嗎?”
“幸虧還有你這個朋友,不然今天晚上我都不知道去哪兒。”
“晚飯吃了嗎?”
“沒有。”
霍晟之看向一邊的黎叔:“黎叔,讓秋嬸準備一些晚餐吧。”
“好,我這就讓她準備。唐小姐有什麼忌口的嗎?”
“沒有,謝謝黎叔。”
“都是一家人,唐小姐客氣了。”
黎叔看着她溫和的笑笑,轉身去了廚房。
霍晟之幾乎是他看着長大的,從五年前到現在就沒見他帶過女孩子回家,這個唐悅已經是第二次來了,黎叔看在眼裡,喜在心上。
唐悅看看黎叔的背影,再看看大叔:“大叔,黎叔怎麼說是一家人?”
“黎叔待人一向這樣,看來他喜歡你。”
唐悅嘻嘻一笑,臉上的疼痛都像減輕了很多:“沒看出來我還這麼招人喜歡,大叔,你經常帶女孩子回來嗎?”
霍晟之意味的看她一眼:“覺得我很花心嗎?”
“不知道。”覺得他不像個花心男人,但他太神秘了,到現在爲止都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更別提其他的事了。
霍晟之淡淡一笑的站起來:“我去樓上處理點兒事情,你是在這裡休息還是去樓上的臥室?”
“我在這兒就好,大叔,我可以四處看看嗎?”
“可以。”
看着大叔上了樓,唐悅動了動自己的腳腕,腿上雖然有些疼,但並不影響走路。這棟別墅不是一般的大,她想參觀一下。
剛站起身,就看到不遠處走過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端着一杯熬好的營養粥走了過來。
“唐小姐,這粥是補氣血的,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先喝點粥吧。”
“謝謝阿姨。”唐悅立即端過來。
秋嬸看着她慈祥的笑笑:“我是這裡的保姆,唐小姐叫我秋嬸就好。這些年我們大少爺從來沒帶女孩子回來過,今天你是第一個。”
唐悅有些受龐若驚:“真的嗎?”
“秋嬸從來不騙人。”
唐悅笑笑,坐下把碗裡的粥喝了個精光:“秋嬸,我想參觀一下別墅。”
“這樣吧,我帶你去看看怎麼樣?”
“謝謝秋嬸。”
兩人剛準備走,就看到司寒走了過來:“秋嬸,大少爺找您有點事。”
“哦哦,好,唐小姐,那我一會兒下來。”
“好的。”
秋嬸直接去了二樓的書房,一般情況下霍晟之都在這裡辦公。
“晟之,找我有事嗎?”
“秋嬸你坐。”
霍晟之從抽屜裡拿出一張紙走到沙發前坐下:“秋嬸,您先看看這個。”
秋嬸拿起來看了一眼,整個人有些驚訝:“你……你結婚了?什麼時候的事?”
“這是老二拿我的身份證跟別人登記,我事後才知道。樓下那個唐悅就是結婚證上的人。”
秋嬸又驚又喜:“我說呢,這些年你從來不帶女孩子回來,太好了。那你要我怎麼做?”
“登記這件事樓下那個丫頭並不知道,她只以爲嫁的人是晟軒,也不知道我的身份,更不知道我的名字,更不知道我跟晟軒的關係。一會兒下樓你跟黎叔說一下,有些事我還沒有處理好之前,這些都是保密的。什麼時候告訴她真相,由我自己來說。”
秋嬸是個聰明人:“行,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跟他說。”
唐悅一個人四下裡瞅了瞅,這裡的一切都說不出的奢華。從名貴傢俱到配飾,甚至於地上的一塊地毯,都讓人感覺價值不菲。
視線所到之處,都讓人感到這棟別墅的主人身份有多尊貴。
突然覺得,大叔離自己的世界有些遠。
這個男人太有錢,太神秘,也太沉穩,那張沒什麼表情的臉上似乎永遠都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唐小姐。”
身後突然一道聲音,把正在發呆的唐悅拉回了現實,扭臉一看是秋嬸。
“唐小姐跟我來。”秋嬸說着把她重新帶到了剛纔那個房間裡。
唐悅跟着秋嬸走進去,發現這裡是一個書房,房間靠窗的位置擺着一張寬大的書桌,除了進門的牆上有書架,其他兩面牆上都掛了一些照片。
唐悅一張張看過去,發現好幾張是帥大叔跟mark大哥的合影。其他的是帥大叔穿着軍裝在部隊上照的。
各種各樣的姿勢都有,每一張看上去都英姿颯爽,氣宇軒昂。
怪不得大叔無論站着還是坐着,每一個動作都那麼好看,原來他以前是軍人。
“原來大叔以前是個軍人。”
“是呀,他在部隊上十年,之前做的是特種兵,後來成了團長,如果這次不是二少爺讓他回來,大少爺現在已經是師長了。”
“大叔是做什麼的?”
秋嬸笑笑:“平常做點兒生意,這方面的事我們不方便問。”
唐悅點點頭,沒再問下去。
她從小對軍人就有一種莫名的崇拜,既然大叔當過兵,那肯定不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