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點點以最直親的家屬,對各懷鬼胎的衆人回禮。舒榒駑襻一波又一波的人潮,有的會做做表面功夫,一臉的傷悲之情。有的連表面功夫也不屑做,而這一切風擎宇等人彷彿都未看在眼裡。袁點點始終保持着最平靜的表情面對着衆人。
從走進靈堂開始,袁點點便未再流一滴眼淚。堅強的讓擔憂她的風拓熙等人都在心底默默的爲袁點點此時的堅強喝彩,那些想要看笑話的人都失望了。
一場葬禮,好像是一場戰爭。幾個小時後,來時的人羣慢慢的散去。靈堂裡的人只剩下一家人,風擎宇早已經吩咐了白雪,白雪在每個人離開時,已經傳達了風擎宇要表達的意思。
風拓熙看着還跪在那裡的袁點點,那強撐着的堅強,滴水不漏,因爲太熟悉完全能夠看到袁點點有多悲傷。那些人或多或少的都在用言語來刺傷,試探。而袁點點只是平靜的回答,平靜的回禮。
“點點,人都走了。”
心疼的伸手摟住袁點點,袁點點的視線慢慢的轉向風拓熙。再從風拓熙的臉上轉向風擎宇,米可兒,風澈冰,米朵朵,皇甫櫛風,皇甫瞿,戀月兒等人。繃緊的臉此刻整個鬆了下來,所謂的冷靜盡數瓦解。軟倒在風拓熙的懷裡,眼淚撲溯而下……
“爸,我還有事情處理,這裡拜託你了。”
“嗯。”
風拓熙點點頭,看着風擎宇帶着冷風大踏步離開。而冷情已經五十多歲,負責這裡的善後工作。皇甫櫛風摟了摟米朵朵的肩膀,跟着風擎宇離開。
豪華的廳,長長的桌子,一排排已經坐滿了人。白雪此時站在大廳的門口,看着遠遠走來的風擎宇。他的身後跟着冷風和皇甫櫛風,風家和皇甫家雖然在黑道雖然不再是呼風喚雨,但是勢力依然存在,不容小覷……
“風少爺。”
白雪迎了上去,表情冷豔的看着風擎宇。
“都到齊了。”
“缺了三個人。”
白雪沒有明說是哪三個人,風擎宇便已經明白。
“嗯,去做該做的事情。一個小時後,我要看到我想要的結果。”
“是。”
白雪聲音堅定而冷漠,應允後轉身便離開。而皇甫櫛風站在一邊,看着自己的侄子,有一種欣慰之感。他的確有着獨擋一面,君臨天下的才能。這樣的氣魄和霸氣,在年僅十八歲的時候便已經發揮成這樣。難以想象,當歲月再流逝,趨於越發成熟之時,會有怎樣的成就和作爲。
心中思量,腳步未頓。隨着風擎宇邁步往裡走,大廳的門被推開,吱呀一聲。坐在裡面正在三三兩兩討論的黑道老大,聽到開門聲後,立刻噤聲,視線統一轉向了門口。
風擎宇在門推開時,腳步微頓。接着便直接邁步走了進去,步子邁的很穩,對於那些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仿若未聞一般。跟在他身後的冷風和皇甫櫛風,同樣在衆人的視線追隨下走了進去。10njj。
風擎宇沒有一絲猶豫直接在那個空着的主位上坐下,那動作利落流暢的彷彿那個位置天生就是屬於他的。臉雖然年輕,但是臉上卻有着一股子與年齡不符的成熟和血腥。一個眼神掃過衆人,讓那些都是大風大浪中走過來的黑道老大心都爲之一緊。
屋裡,雖然通風效果很好。但衆人的煙吞吐間,還是讓空氣中滿布着濃郁的煙霧。
風擎宇並沒有立刻說話,修長的五指從桌面上拿過煙,冷風立刻爲風擎宇點燃。風擎宇吸了一口氣,在吞雲吐霧間,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冷酷弧度。看着從自己左手和右手邊的第二個位置開始數的衆人,每個人的表情都似高深莫測。
在風擎宇的視線掃過時,大部分人的心裡有些波動,但是那絲波動被對這個只有十八歲的毛頭小子的不屑完全的壓下。
“現在教父已不在,總要有個人接任他的位置,我們意大利的黑道總要有個說話人。”
在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後,最先蠢蠢欲動的男人是坐在左手邊第二個位置的男人。
“世侄年齡還小,雖然說教父這個位置不好坐,但是我們這些長輩也不得不挑起這大梁,總不至於讓才十八歲的世侄來肩負這個艱鉅的重擔,你們說呢?”
“我贊同。”
“我也贊同。”
風擎宇始終坐在上面,抽着自己的煙。當一隻煙燃燒盡了,菸頭滅在了菸灰缸裡。眼神盯着那星火慢慢的熄滅,而下面的那將近二十人,已經討論的熱火朝天。每個能坐在這裡的人都有一定的江湖地位,每個人都想坐上教父的位置,一人踩衆人在腳下。
點袁看波仿。下面儼然被教父這個位置you惑的完全忘記了風擎宇的存在,也忘記了風擎宇剛剛帶來的壓迫感。每個人都劍張跋扈的對峙着,每個人都把自己無形的推到最頂點,自然沒有任何人服從另外一方。
熱鬧的你一句我一句,風擎宇在煙火滅了之後。慢慢的擡起頭,然後聲音不大不小的開口道:“各位叔伯討論好了嗎?”
聲音不大,那聲音卻好像有穿透力一樣,讓下面的人突然都安靜了下來。偌大的空間裡突然又安靜的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所有的視線都凝聚在風擎宇的身上。
慢慢的站起身,看着那一羣爲了教父的位置爭的你死我活的一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14965915
手按在桌面上,五指好似要深陷進去一般。那突然的居高臨下,剛剛那熟悉的壓迫感又席捲而來。在他的身上,隱隱的看到了一個意大利神話的影子,當年的袁絕夜站在那個位置也是如此君臨天下,這世間的萬物都好像天生是屬於他的,他就是王者,註定要一統黑道。
“各位叔伯的好意,我心領了。黑手黨會由我來接任,我相信各位叔伯也早就知道了這個消息。這場戲演到這裡暫且就結束,今天讓各位叔伯過來只是禮貌的通知一下各位叔伯。我不僅接手是黑手黨,而且教父的位置我也是勢在必得。各位叔伯如果有什麼意見,歡迎各位叔伯或是單獨或是結羣來袁宅和擎宇‘討論’。”
一字一句,每個字都是那們利落犀利,那副俯瞰衆生的模樣,在他的眼裡這些坐在這裡的人的每個人都未被他看在眼裡,渺小的彷彿不存在一般。風擎宇的話剛落,衆人的臉色攸地變了,他們剛剛會完全無視風擎宇,無非就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沒想到他們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這樣不給面子,這樣的囂張。
皇甫櫛風跟着站起身,看着自己的侄子,不知道自己的侄子究竟是年齡太小,不知道如何收斂自身的鋒芒,自信過滿而不把別人看在眼裡。還是自己的能力有那個資本去征服別人,說出這樣的話便有承擔的能力。
他相信,是後者。
即使只有十八歲,風擎宇已經天生擁有執掌大權的能力的氣魄。
“各位叔伯,外公的葬禮以及黑手黨的事務衆多,就不在這裡奉陪了。各位叔伯慢慢的坐,慢慢的討論,我先走一步。”
看似謙恭的話,每個字眼都帶着傲氣。衆人的臉色氣的鐵青,卻一個字無法發出來。看着風擎宇往外走,最先開口的男人一口氣衝到大腦,直接站起身,用力的拍着桌面,冷聲說道:“一個毛頭小子,在我們面前竟然敢如此囂張,如果不是看在已逝教父的面子上,你早就不能活着站在這裡了。”
“是嗎?真是感謝你們給我外公面子,給面子的不停的讓人偷偷去袁宅做客,你們給面子的方式還真是特殊,你覺得呢,叔叔?”
風擎宇那張俊逸到極點的臉,此時的眼神讓站起來的男人也腿抖了一下,差點沒跌坐下去。
“對了,忘記請各位叔伯看新聞了。冷情。”
風擎宇收回視線,在衆人的視線下邁步繼續往外走,在打開的門口,突然轉身看向裡面的衆人。對冷情吩咐着。
冷情立刻打開了放映的屏幕,並不是真正的新聞,而是那三位未到的人所遭受到的結果。
那些鮮血,好像灑了滿屏。繞是他們都是鮮血堆裡走出來的,看到那樣血腥的一片,還是無法談然處之。
這個年僅十八歲的風擎宇,夠狠,夠冷。下手夠無情,他的世界好似完全沒有感情這兩個字。衆人的確被驚住了,一直小瞧的人,給了他們太大的震撼……
直到風擎宇走出門,直到門再次被合上,裡面的將近二十人還處在微愣的狀態當中。在風擎宇的身上,他們看到的不是隻有十八歲,而是成熟的足以隨意的要任何一個人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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