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赫源城的戲碼顏欽不語,既然今晚上赫源城來演戲,那他就安安靜靜的做一個看客就好,看看這個人到底還有什麼把戲可以玩。赫源城說完之後又看了看於心蕾,給了於心蕾一個暗示,於心蕾稍微頓了一下之後,然後笑着對楊絮說道:“顏太太,真是對不起了,那天報道一出來我就崩潰了,然後一羣記者涌上來我就說了那些不該說
的話,你可千萬別介意,我那時也是被矇蔽了雙眼,不知道都是張立那個傢伙在搗鬼,讓你受委屈了,我在這裡跟你道歉,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啊。”
聽到這些話楊絮先看向了顏欽,而顏欽卻好像是個局外人,就是端坐在那裡,很自然的重疊着雙腿,端着茶杯細細的品着茶,不發一語。
“沒事,都過去了,我也不想再提。”從顏欽那裡得不到什麼信息楊絮便只好尊從自己的內心說出了這句話。
是啊,這件事情鬧的這麼大,既然這件事可以平息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那就好,顏太太還真是大人有大量。”這句話是赫源城說的,說完他便又對楊絮說道,“只是我看顏總這次是真的介意了,還望顏太太幫我們多美言幾句。”
“你不用難爲她,這件事她還做不了我的主。”顏欽很果決的說了出來,赫源城這招還真是夠狠,拜託楊絮來替他求情?
說罷,顏欽直接擁着楊絮站了起來,直接下了逐客令:“我太太昨天還在發燒,身體不好,需要早點休息,就不留二位了。”
顏欽很自然的擁着楊絮轉身上樓,對傭人冷冷的說了句:“送客。”
顏欽直接下了逐客令,赫源城和於心蕾也不得不離開。赫源城拉着於心蕾走出了顏欽的院子,可一走出去於心蕾便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很是委屈的哭了出來:“赫源城,你到底什麼意思?當初是你製造了緋聞,讓我在媒體前罵楊絮,現在好了,又拉着我登門來給他們道歉,最後直接被趕出來,什麼意思啊?我堂堂一個大小姐,從來都是別人看我的臉色,現在我居然要低三下四的用熱戀貼人家冷屁股,如果我爸爸還在,怎麼捨得讓我受這樣的委屈?我是你老
婆啊,不保護我,還拉着我讓我一起受這種的羞辱!”
而對此赫源城並沒有說話,那雙眼睛如鷹眸一般的冷厲,從裡面透出了濃濃的恨意,於心蕾知道這是在自取其辱的,難道他不知道嗎?
赫源城不說話,猝地,在沉默中他攥緊了拳頭,然後狠狠的砸在了牆上,很快血便滲了出來。
“啊!”當看到赫源城有這個舉動的時候於心蕾真是嚇壞了,忙喊道:“源城,你這是幹什麼啊?”
雖然嘴上埋怨着赫源城但是看到他這樣自殘於心蕾還是心疼不已,忙上前拿起了赫源城的手來看,看到上面流的血,對着赫源城喊道:“赫源城,你是不是瘋了?”“你以爲我想來自取其辱嗎?”赫源城從於心蕾的手裡抽出了自己的手,眼眸中流露出來的恨綿綿不絕,“可是如果不這樣赫天就很可能保不住,越王勾踐臥薪嚐膽,韓信受胯下之辱,做大事的人當然要能屈
能伸,但,我赫源城會記得我今天受到的屈辱,終有一天我會從顏欽身上十倍,百倍,千倍,萬倍的還回來,只要赫天能保得住,我就還有扳倒他的機會。”
說完這些話赫源城看向了於心蕾,對着她說道:“心蕾,我知道這次的事讓你受委屈了,但是你放心,跌倒一次我就絕對不會再跌倒第二次,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過上最好的生活。”
都說在感情裡女人的智商往往是負數,也果然,剛纔於心蕾還氣赫源城氣的牙癢癢,這會兒看到他自殘,聽到他這些話馬上就就範。“我知道你想要往上爬,可是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就挺好的,不缺錢,有吃有喝,爲什麼還要再去爭呢?源城,我是真的害怕,要不然我們就不要赫天了,我們還是回國外去,那裡還有於氏集團,我們也可
以過的很好啊,爲什麼非要來顏欽的地方爭呢?”
“心蕾,難道你想過着被壓制的生活?今晚上你也看到了,一個比你強的人永遠會給你臉色,永遠會把你輕視到地底下,這種滋味就像是吃了蒼蠅,讓人覺得噁心!”
“可是什麼才叫強者?這世界這麼大,爸爸生前常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商場更是如此,真的要斗的話鬥一輩子也鬥不完啊。”聽到這兒赫源城又去拉過了於心蕾的手,似是在說服的說道:“心蕾,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要安穩又富有的生活,是,我們現在是過的很富有,但卻總要矮人一頭,這種感覺我不喜歡,我也不甘心,你放
心吧,這世上的強者是很多,但,我只要把顏欽扳倒就夠了。”
從一回到T市赫源城的所作所爲基本上都是針對顏欽的,於心蕾一直知道赫源城的野心很大,但偏偏總是跟顏欽較勁就讓她心裡不舒服。“那爲什麼你就是非要跟他作對呢?你明明知道沒有多少勝算的。”說到這兒於心蕾的眸子暗了下來,染上了一股憤然的醋意,“還是說你壓根就不是野心大,就是記恨他三年前從你身邊搶走了楊絮,你就是
在報復他是不是?其實,你心裡還想着楊絮是不是?”
“當然不是!”赫源城當即很嚴肅的說道,“我赫源城現在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現在還對楊絮有一絲一毫的想法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於心蕾不說話了,她此刻真的分不清他說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發完誓看她還是半信半疑的態度,赫源城又忙說道:“心蕾,你放心好了,於家對我恩重如山,沒有於家就沒有我的今天,而你又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背叛你?怎麼可能還會去想那個見異思遷,愛慕虛
榮的女人?你不是我第一個女人,但卻是最後一個,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
女人終歸是耳根子軟,聽赫源城這麼說完於心蕾只好鬆口:“我沒有不信你,是這次的事讓我好委屈。”
“我知道,你受的委屈我都知道,你今天受的委屈我以後一定用十倍的幸福來償,嗯?”
面對赫源城的糖衣炮彈於心蕾還真是招架不住:“好了,都是夫妻,你有了難處我幫你也是應該的,你手怎麼樣了?我帶你去看看吧?”
“不用,只要你不生氣了就好。”
跟於心蕾在一起的這幾年於心蕾的性子赫源城已經是吃定了,總是會哄她,而從小就是大小姐的於心蕾也是最吃這一套,這次她再次的相信了赫源城。
但卻也因爲如今對他如此的相信,纔會有以後她瘋了一樣的恨他,瘋了一樣的恨楊絮……――
赫源城和於心蕾走了,可龍鳳苑內卻沒有那樣的平靜。
雖然顏欽幾萬個厭惡赫源城,但有一點不得不承認,赫源城的確夠聰明,先發制人,爲了繼續生存下去,不惜這樣出賣自己的顏面。
也不得不說,這個方法不錯,這樣降低自己的身份來道歉,如果顏欽再對赫天做什麼那倒是顯得他心胸狹隘了,雖然這次計劃沒成,但赫源城損失的好像也只有那個替死鬼而已。
這招的確夠聰明!
顏欽擁着楊絮上樓之後他就一句話都沒有說,楊絮也沒有,就是在給他鋪牀,可心裡卻是亂糟糟的。
對赫源城,她先是愛後是愧疚,對顏欽,她先是恨後是愛。
如此這兩個男人的對峙她真的不想看到,尤其是看到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說真的,楊絮心裡有些不舒服。
“心疼了?嗯?”顏欽的確是故意的,說不上什麼情緒,就想讓赫源城難堪,尤其是當着這個小女人的面。
此刻楊絮的表情實在出賣了她,聽了他略帶諷刺的語調楊絮輕輕的一個鼻息,依舊淡漠的口氣:“沒有,那是你們之間的較量,與我無關。”
說到這兒楊絮的口氣頓了頓,接着說道:“但事實上,你已經贏了。”
很簡單,楊絮暗含的下一句便是“沒必要再這麼爲難他,讓他難堪。”
聽了這話顏欽沉下了臉,陰鶩的眸子有些不悅地打量這張熟悉的小臉,冷聲譏誚:“被我說中了?”
楊絮聽不得他邪性十足的語調,再次拂過一個鼻息,雙眸冷漠的掃上顏欽的臉,薄情的雙脣輕抿:“顏欽,你可惡起來跟赫源城沒有什麼區別。”
“是嗎?”聽到這句話顏欽真是有些惱,“那你覺得今晚上是我爲難了他?”
“我並沒有這樣說,我說了,那是你們之間的較量,我不會過問。”
“你不想過問那是因爲你害怕!”楊絮的話音剛落顏欽眼角一縮,裡面綻放的怒氣猶如千年封凍的冰魄,稍稍一個釋放就足以讓人粉身碎骨,“看到他侵犯你我都想扒了他的皮!”話落,那怒氣語調的餘溫卻肆意的散發,眸裡那種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讓楊絮不由得心底一個輕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