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人馬齊涌動
海邊,風南夜趕到的時候,簫冥尋得人馬早已到達。
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危險的氣息在他們目光中流露。
“風少,三個小時前有一艘遊輪開走,暮小姐應該在上面。”頭戴金色面罩的黃金侍衛長庫奇,湊近他耳邊說道。
風南夜眉宇一擰,飛洛適時出聲,“知道是對方身份嗎?”
據目擊者說,他們胳臂上都繡着一個老鷹的紋身。
風南夜身軀巨震,難以置信的瞪着他,語無倫次的說,“你,再說一遍。”
飛洛也被驚了一跳,鷹的紋身。
“是,是繡着一頭鷹的紋身,但位置大小不一,那個人還在那邊,被我控制住了,您親自問問吧。”庫奇也感覺到了風南夜不尋常的神色,帶着他們一行人走到岩石的後面,那裡聚集了一批黃金侍衛。
風南夜冷冷的看了一眼對面的簫冥尋,危險的氣息逐漸擴散。
“總裁,確定了,他們還有三小時到達總部。”高原拿着高端望遠鏡走了過來。
他最近一直被簫冥尋派來監視洪麟等人的一舉一動,今天竟然發現他們擡着一女孩,仔細一看竟然是暮晚風。
心驚之下,權衡再三告知簫冥尋。
“準備直升機,快!”
一聲令下,高原發出冥組織專用聯絡信號,等待着下一步的準備。
不多時,一架帶着m字樣的專用直升機盤旋在上空,簫冥尋帶着十幾個手下迅速跳了進去,快速向空中高處飛去。
飛洛一直注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心中大震。
早知道簫冥尋不簡單,沒想到竟是最近幾年崛起的冥的主人,太出乎他意料了,那將晚風劫走的又是何方勢力?
“你確定你沒有看錯?”風南夜還在審問着那名嫌疑人,語氣帶着一股不容拒絕的霸氣。
男子穿着休閒的襯衫,有些害怕的縮着身體。
“沒錯,當時我正在海邊等我的女朋友,想給她個驚喜,所以躲在了岩石後面,可是她突然來電話說她臨時有事來不了了,當我想離開的時候,便看到一羣人,扛着一個受傷的女孩,朝着海邊走去。
我有些害怕就躲在了這後面,他們都扛着槍支,有幾個男人沒有穿上衣,後背和前胸處的紋身很明顯,我就記住了,正想報警你們的人就來了。
快報警吧,救救那女孩。”
風南夜眸色慾裂,“你說她受傷了?”
男子看到他殺人似的眼神,嚇得一哆嗦,不停的往後退着。
許羨見狀,拉開頻臨發狂的風南夜,拿出警官證亮給他看,“不要害怕他不會傷害你,我們是警方的人,你再好好想想,她哪裡受傷了,怎麼受的傷?”
許羨溫柔的嗓音讓男子臉上恢復了一絲血色,支支吾吾的說,“她滿身是血,距離太遠,我也看不清哪裡,警官,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許羨點點頭,男子慌張跑了起來,恨不得插上翅膀離開他們這羣危險的人們。
飛洛安慰風南夜,“這小子不像在說謊,她暫時應該不會有生命危險,現在最關鍵的是找到目標,不然無從下手。”
剛剛被抓的人已證實,那艘輪船上的人身上有圖騰的事實,歐陽宇已經查出這些人的來歷,m國集結盟!
風南夜立刻回電歐陽宇,冰寒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準備人手,潛入m國!”
他整個人如侵了一層寒霜,泛着生人勿擾的暴戾氣息,飛洛看着他的狀態,心頭更添堵澀。
風南夜已經迫不及待的殺入集結盟,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只要跟着那艘輪船,就能找到這些人的據點。
當年的血漬,姐姐二人的慘死,他每一天都不敢忘,多少個日日夜夜都伴着噩夢醒來,一切都該有個了結。
“夜,你看簫冥尋會不會與這件事有關係?”許羨突然蹦出的一句話,讓風南夜再次陷入沉思中。
飛洛也低頭苦思,他的速度比他們快了一部,不惜暴漏隱匿這麼多年的身份,目的是什麼?
難道真的爲了暮晚風一個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有些看不懂這個人了。
“庫奇,留下十人,其它的原地返回,告訴宇,隨時等我命令。”風南夜理智的分析事情的前因後果,將庫奇等人快速消失,如果讓警方察覺,又要挑起不必要的麻煩。
許羨心裡對風南夜產生了一絲好感,這個關頭,他並沒有方寸大亂,反而想到了更遠的一層。
厲害!
現在的警署人際關係複雜,各方勢力都有眼線,在這緊要關頭,不惹他們是理智的選擇。
不一會,一架大型的直升機呼嘯而來,風南夜帶着人手一一走進,一聲命令,卷着風聲離開了這個多事的海灘。
涼涼的氣息襲遍她全身,雙眼被蒙,只感覺自己被一個人一直拉着往前走,她自己都不知道拐了多少道彎,只能用感覺判斷。
他們這是帶她去哪裡?
咣噹!
隨着聲響打開,一個人在她身後猛的推她一把,她有些站不穩的跌倒在地上。
“真不知你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見到我們主人,等着吧!”
說完便聽見一陣踢踏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等到四周沒了聲音,她才擡起雙手慢慢扯下臉上的黑布,環視一遭,頓時驚了。
她發現自己置身在一個玻璃球狀的牢籠裡,四壁晶白剔透,沒有窗,也沒有門,手摸上去一點紋路都沒有。
再看,四周大小不一的玻璃鏡面外面,是各種刑具,電椅,插刀,帶着血色的勒繩,還有一具具骷髏體格。
暮晚風感覺到了死亡的味道。
也許,她這次冒險的決定是荒誕的。
大錯特錯。
她將自己推入了一個危險的境地,此刻命運的齒輪好像已偏離她的人生軌道,不再乖乖的掌握在她的手中。
攤開手掌出現一個高端地標,這是唯一沒有被他們搜走的東西,看了看紅色指針不知何時卻已停止,不經意的向上打量,卻發現四個針孔攝像頭正對着她。
冷冷一笑,她還自以爲聰明的想搞點小動作,卻不想她的一舉一動對手早已盡收眼底。
現在,估計不只一雙眼睛盯着她看吧。
她這副不哭不鬧的樣子,使得正在觀察室裡盯着視頻的男人疑惑挑眉。
冷酷的嘴角輕輕牽動一抹殘忍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