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她會無緣無故的臉紅,只要他觸碰她一下,她就像是被什麼東西打到一樣,退避幾步。
陸少爵打算問個清楚,“你今天是怎麼了?”
“啊?我沒有怎麼了,你快放開我。”
偏偏他就是不放手,她一氣之下,低下頭狠狠的咬在他的手臂上,才得以逃脫。
陸少爵錯愕的看着手臂上的牙印,這女人敢咬他?反了都?
他滕然起身,嚇得小小撒腿就跑。
“你給我站住!”
“我又不是傻子,我幹嘛要站住!”
陸少爵大步追了上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將她攬入懷裡,小小趕緊求饒,“我錯了,我錯了,你放了我吧。”
“錯了?”他好笑的看着她癟嘴的樣子。
“嗯嗯,我錯了,你快放了我。”
“我有說原諒你嗎?”
“你!”小小瞪他。
“你怎麼這麼小氣!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他彎脣一笑,極度魅惑,“我可以讓你親身感受一下我是不是男人。”
語畢,便將她打橫抱起。
“啊……”
她的身體被突然騰空,嚇得她尖叫的抓住他的襯衣,驚恐的瞪着他,“你想幹什麼!”
“你知道的,親愛的。”
醒來之時,是被一竄鈴聲擾醒。
小小迷迷糊糊的伸手去摸索,她以爲是自己的手機響了,便沒有看清楚便接起電話,“喂。”
對方顯然一愣,隔了好久才咬牙切齒的說着,“讓我老公接電話!”
那包含了憤怒的聲音讓小小打了個冷顫,頓時清醒了不少。
她推了推一旁的陸少爵,默默的將手機交給他。
“少爵,媽的病又犯了,你趕緊回來。”蘇曼君壓抑着自己的憤怒。
“嗯,知道了。”
陸少爵坐了起來,點燃一根香菸默默的抽着。
小小背對着他,佯裝已經睡着,只是他明白,她沒有睡着。
“有點事情,我現在要回去一趟。”
她沒有吱聲,稍後,他便起身,身後傳來悉悉率率穿衣服的聲音,緊接着樓下傳來車的引擎聲。
小小緊緊揪着被子,想起了適才蘇曼君那恨之入骨的聲音,她就後怕。
曼君姐是不是知道了?
她又是什麼時候知道的?想起上次參加婚禮,蘇曼君依舊喜笑顏開的面對自己,她就覺得頭腦一團混亂,瞬間,她覺得自己再也看不透蘇曼君。
一絲絲自責和愧疚盤踞心頭,讓她翻來覆去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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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少爵一回到陸家便往安秀麗的臥室走去,李嬸見到陸少爵出現,微微一笑,“少爺回來了。”
“我去準備些吃的。”李嬸說着便退下。
房間裡只剩下安秀麗和陸少爵,她瞪了他一眼,便轉過身背對着她,“你還回來做什麼!”
陸少爵無奈的坐在牀邊,“媽,這裡是我的家,我當然要回來。”
安秀麗一聽就來氣,“你也知道這裡是你家?那你還知道我是你媽嗎!成天跟那個狐狸精待在一起,你早就把我跑到九霄雲外了!”
“她不是狐狸精。”
“她還不是狐狸精?”安秀麗誇張的說着,“她要不是狐狸精,能把你迷得團團轉嗎!”
聞聲,陸少爵沉下臉色,“我看您根本不像生病的樣子。”
教訓人的氣勢看起來那樣盛氣凌人。
安秀麗的臉色霎時一陣青一陣白,皺起眉頭,“你的意思是我現在在博取你的同情心?你就是這樣想你媽的?”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陸少爵皺眉,剛想要解釋,安秀麗就生氣的翻過身,“你走吧,等我死了你再回來收屍。”
李嬸正好端着粥進來,“夫人,這是少夫人親自熬的粥,您起來吃點。”
“不吃!死了算了。”
李嬸和陸少爵相互對視一眼,無奈的看向安秀麗的背影,他示意李嬸出去,“我媽最近有按時吃藥嗎?”*
“有的,我每天都看着夫人把藥吃。”
“那行,你進去吧。”他轉身離開,李嬸開口叫住,“少爺……”她一副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
“呃……廚房裡有冰糖梨水,你去喝點。”李嬸思忖了半天,才擠出這句話來。
陸少爵微努嘴角,“嗯。”
看着少爺下樓走向廚房,李嬸糾結死了,她不是存心要陷害少爺的,只是爲了陸家,她必須答應少奶奶的要求。
…… …… ……
臥室內。
“老夫人,少爺下樓了。”
李嬸將藥丸放置一旁,並將粥遞到安秀麗的手裡,“夫人,我不明白,您這樣騙少爺,就不怕他傷心嗎?”
“他雖然人不在家裡,卻每天都有打電話來問你吃藥了沒有,問你的身體狀況,夫人,少爺爲了你的事情,想盡各種辦法啊。”
安秀麗默默的把粥放下,“你以爲我不知道他心疼我啊?我做這一切的事情都是爲了他好!若是他日後能好好的跟曼君過日子,他不認我這個媽,我也無所謂的。”
“哎……可是,這事兒也不是能瞞得住的啊,李醫生那邊暫且可以幫你瞞住,可萬一少爺哪天找來個權威的醫生讓你看病,這不可就露餡了嗎?”李嬸憂愁的說着。
她年紀輕輕就待在陸家,看着陸少爵長大,跟在陸夫人的身邊,她可不想看着他們兩母子翻臉。
安秀麗明白李嬸的擔擾,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你放心,我這做媽的,能害我自己的兒子不成?若是他知道了,要跟我斷絕關係,我也值,只要他生活的好,事業順利,我就算是完成了他爸爸交給我的任務。”
天下父母心,她做這些,無非就是爲了幫助他找到人生中最合適的伴侶,並讓他的人生沒有任何的污點。
然而,蘇小小這個女人,便是她兒子這一輩子中最大的污點,所以,她必須想辦法除去這塊污點!
浴室裡,陸少爵只覺得渾身發熱。
他已經將水溫調低了,可惜,還是不能降低身體裡竄起的熱度。
然而,全身的血液都沸騰,集中往腹下匯去。
是誰給他下了藥?
他用手撐着牆壁,大喘氣着,腦海集中的搜索着最可疑的東西,然而,他想破了腦袋,只能得出結論——冰糖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