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梓軒!”楚筱筱心驀地一緊,驚叫出聲。
她顫巍巍地伸出手,將莫梓軒翻過身子才發現他的身體燙的嚇人。
她現在才發現莫梓軒在零下的氣溫下,只穿着一件薄薄的襯衫,他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會這樣的狼狽?他身上爲什麼有那麼多的血……
楚筱筱越想越怕,她立即叫人把莫梓軒抗進屋子裡,將大寶小寶安置好後,來莫梓軒的牀前,幫他把身上的髒衣服小心翼翼地除盡,又打了盆溫水仔仔細細地擦拭着他的身體。
“還好,沒有受傷。”
楚筱筱看着他身上被繩子綁過的勒痕,心驀地一痛。
對不起,莫梓軒,是我誤會你了。
楚筱筱將頭靠在莫梓軒滾燙的胸膛上,聽着他心臟還是那麼強有力地跳動,心稍稍地安定。
親自爲他換上了衣服,楚筱筱才把醫生請了進來。
醫生爲莫梓軒仔仔細細地檢查了一遍,確認只是普通的發燒,纔開了幾個藥方。
“他的身體透支過度了,以後千萬不要再做一些危險的劇烈運動。”醫生細心地囑咐道。
“好。”
楚筱筱看着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莫梓軒,心隱隱地痛着,對這個男人,她又愛又恨。
“媽媽,爸爸怎麼還沒醒?”小寶抱着奶瓶從外面走進來,站在莫梓軒的牀邊,問道。
“爸爸太累了。”楚筱筱揉着小寶軟軟的腦袋微微笑道,“小寶累嗎,要不要睡覺覺?”
小寶搖了搖頭,一雙小眼睛帶着異樣的光彩,“不累。厲害的爸爸把壞人全部打死了。”
“死了?”楚筱筱立即將眼睛移到莫梓軒的臉上,他爲了大寶小寶又進行了一次殊死搏鬥嗎?
將小寶輕輕地抱在懷裡親吻着她小小的額頭,楚筱筱長長地噓了一口氣。
“小寶,今天的事情不要跟外公外婆說好嗎?”
“小寶知道了。”
小寶雖然不知道楚筱筱爲什麼不讓她說,但她還是乖乖的聽話,因爲媽媽說的永遠都是對的。
媽媽說爸爸會揍壞人,今天她就看到了爸爸揍壞人。
“媽媽,外婆說明天媽媽就是新娘子了,小寶又有新爸爸了,但是小寶不喜歡新爸爸,小寶只喜歡自己的爸爸。”小寶怕死莫梓軒的牀上,蜷着小身子,抱住莫梓軒的手。
她明天就要結婚了。
經過小寶這麼一提醒,楚筱筱纔想起,明天就是她跟溫宏文的婚禮。
她難道真的要跟溫宏文結婚嗎?
看到莫梓軒爲了救大寶小寶,險些喪命,楚筱筱猶豫了。
“筱筱,我聽說莫梓軒昏倒在安家門前了,你還把他帶到家裡了?”
楚媽人還沒進屋,抱怨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知道你對他舊情未了,可你明天就跟小文結婚了,溫家雖然在錢財方面比不得安家,但卻是名正言順地幫着國家辦事的,你這樣不是丟了他們的面子?”
“媽,你怎麼會變成這樣?變得這麼的勢利?”楚筱筱將房門關上,打斷了楚媽的嘮叨。
在她的眼裡,楚媽善良勤勞,樸實無華,現在怎麼會用門第的觀念,來束
縛她的思想。
楚媽微微一愣,沒想到楚筱筱的反應會這麼的激烈,她做錯什麼了?
“筱筱,媽媽並不是看上溫家的一切,而是覺得小溫這個人對我們安家好,對你也好,以後你要是跟了他,我們就放心了。”楚媽語重心長地說道,希望楚筱筱能夠明白她的良苦用心。
像溫宏文這樣的男人真的是萬里挑一,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高官子弟的架子,對人對物都溫和有禮。
“我知道他很好。”楚筱筱無力地嘆了一口氣,腦中浮現出溫宏文那張清雅如仙的臉可一下就變成了囂張跋扈的莫梓軒。
“明天他就來安家接你了,你自己看着辦。”楚媽最終嘆了口氣離開,希望楚筱筱能夠明白,只有溫宏文才是她最好的歸屬。
莫梓軒不久便醒來了,他知道安家現在容不下他,便打了個電話叫July過來接他回去。
他踉蹌地起身,看到楚筱筱眼裡的擔憂,喜悅瞬間佔據了他整個心扉,瞬間便覺得今天所受的一切都值了。
“你回去記得好好休息。”
楚筱筱將醫生開的藥放到他的手中,剛想離開便被莫梓軒的手緊緊握住。
看着他眸子裡的炙熱,楚筱筱似乎被灼傷了一般,快速地低下頭。
“放開我。”
“好。”
莫梓軒在她手上又留戀了幾秒才放開她,語氣帶着濃濃的不捨,
“今天謝謝你。”楚筱筱見莫梓軒走到門口,終於把這聲謝謝說出口。
莫梓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臉色還有些病態的蒼白,他深深地看了楚筱筱一眼,沒有再說一句,轉身上了July的車。
晚上的寒風,呼呼地颳着,似要把所有的生機全部颳走。
莫梓軒疲憊地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着一個個飛速倒退的路燈,心底涌起一抹失落。
要是時間也能夠倒退那該有多好。
今晚註定不會是一個平凡的夜晚,有一個人如同喪家之犬,到處逃竄着。
他就是擁有了二十億的安沫,他今天離開之後並不是去吃飯,而是去取錢,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前一秒纔到賬的二十億,下一秒竟然被凍結了,說是涉及違法需要審查方可解凍。
他不是一個笨蛋,大腦稍微轉下就知道事情有些蹊蹺,定是莫梓軒在打電話的時候搞了鬼。
他不做停留立馬驅車離開,可是前方恰好出了事故,不得不繞遠路,趕回綁架莫梓軒的地方。
他一進入屋子便被一股濃重的血腥味給嗆住,再一看便見到了四具死不瞑目的屍體,驚恐地睜着大眼,很是駭人。
空曠的屋子,哪裡還有莫梓軒和大寶小寶的身影。
難道有人來了?
安沫心下一慌帶着兄弟跑了出去,發現自己裝貨的汽車竟然不見了,他立即開車追了上去。
好不容易追上他,誰知莫梓軒開車就跟不要命一般,三兩下就把他甩了個遠遠的。
他的行蹤和身份都已經暴露,不能再繼續留在法國,給僱傭軍付清了尾款,安沫立即收拾了行李準備逃離。
里昂機場一定有着莫梓軒的人,他得儘快趕到另一個機
場,做好了逃亡路線,他立刻開着莫梓軒早上帶來的越野車,連夜逃亡。
誰知聰明反被聰明誤,莫梓軒早已在車上定了追蹤器,安沫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一張大網裡。
還沒到機場他的車便被一羣穿着黑色防彈衣的軍人給扣押住了。
“你們是誰?”
那些軍人懶得跟他廢話,直接朝着他妖媚的臉龐打了一拳。
安沫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如拎小雞一般被他們帶上了私人飛機。
“你們到底是誰?”
“誰?”那軍人吐掉嘴裡的檳榔渣,“你今天得罪了什麼人,你不知道?”
“是莫梓軒?”安沫想到弟弟安洛的下場頓時害怕得瑟瑟發抖,“不,我是安家的人,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你在安家排第幾?”一個年紀較小的軍人直接一腳下去踩斷了安沫引以爲傲的老本。
一聲慘痛的叫聲響透整個空間,安沫蜷縮着身子抖如篩糠。
“求求你們放過我,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
那些軍人聽到安沫竟然想要賄賂他們瞬間都笑了,就像看一隻在熱鍋上亂爬的螞蟻,惹了莫家還想全身而退?
真是天真!
爲首的軍人打開導航儀,立即撥了個電話給莫梓軒。
這次他們是受莫老爺子的命令,行動之前並沒有聯繫莫梓軒,既然現在安沫已經被抓住,就應該交給莫梓軒處理。
“少爺,我是飛鷹。”
莫梓軒微微皺眉,飛鷹是僱傭軍小隊的隊長,平時威望極高,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聯絡他,“怎麼了?”
“安沫現在在我的手上,一切聽少爺安排。”飛鷹的聲音如鋼似鐵,帶着軍人的威嚴。
“把他送到這來。”莫梓軒的眼睛陰戾無比,把July的地址告訴給了飛鷹。
飛鷹掛完電話,看着安沫如同在看一個死人,對於莫梓軒折磨人的手段,就算是他們這種千錘百煉的僱傭軍也扛不住一晚,更不用說安沫這種柔弱的紈絝公子。
安沫發現莫家的僱傭軍與別人的完全不同,安沫終於知道爲什麼莫家能在歐洲稱霸數百年,這些軍人就是他們的底氣。
想到他早上還貪婪的威脅莫梓軒,現在竟然成爲了他的階下囚,還可能性命不保,安沫除了害怕就是害怕,再無別的情緒。
“到時你可以求我家少爺讓你死的痛快些。”那個年紀較小的僱傭軍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閉嘴鐵牙!”飛鷹隊長冷冷地掃了年紀小的鐵牙。
作爲一個軍人,能少說話就少說話,最好不說話。
伴隨着直升機的轟鳴聲,飛鷹帶着安沫來到了目的地,朝着門口站着的莫梓軒,行了一個軍禮。
莫梓軒點點頭,示意他們將安沫帶進屋裡。
July是一個清清白白的商人,並沒有莫梓軒需要關人的地下室,想到大寶小寶以後還要來玩,莫梓軒拿出的匕首又收了回去。
“將他關進馬棚吧。”July皺了皺粗獷的眉毛,望着安沫柔美的五官,不禁覺得可惜。
這個小白臉是他的菜,可惜命不好,得罪了莫梓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