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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氏集團的董事長的結婚現場上,坐在角落裡的二十一歲左右的女孩身穿一襲紅色抹胸輕紗長裙,白希優美的頸間和鎖骨處露在外,顯得膚如凝脂。
右側的肩膀處,紅色輕紗挽成結,隨着走動,在空中飄逸,劃出美麗弧度。
她化的妝很淡,一頭烏黑明亮的髮絲用同樣的紅色輕紗系成馬尾散落在肩頭。
秀麗,乾淨,清純,明明穿的沒有一絲暴*露,給人的感覺卻是透着說不出的性感,矛盾,卻又如此致命,有種雅典娜的美。
女孩手中拿着高腳杯,輕輕的搖晃着,在高腳杯裡那紅色的液體也跟着女孩的動作在搖晃。最後女孩的目光冷冷的看向新郎新娘所在的地方,脣角勾起一抹冷笑。
白建天,我媽媽纔去世不到兩個星期,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吧這小三給娶進門了?!我媽媽屍骨未寒,你卻在這裡和這個小三笑的開心的在跟別人敬酒?!
這時一名身穿白色抹胸小禮服,打扮的跟個小公主似的女孩走到了白曉凌面前,順着白曉凌的目光看去,溫柔的對白曉凌笑道,“姐姐,今天是媽媽和爸爸結婚的好日子,你是不是也和我一樣開心?”
“呵…”白曉凌嘲諷的冷笑一聲,並不打算理站在她面前的這個女孩。
女孩見白曉凌不理她,也不見怪,她坐到了白曉凌身旁,“姐姐,爸爸和媽媽一定會很幸福的對不對?周圍的叔叔阿姨都在說爸爸和媽媽很般配,我也這樣覺得,那姐姐你覺得怎麼樣?”
“……”
白曉凌斜睨了一眼女孩,脣角勾起的那一抹嘲諷的笑容。
裱子配狗,當然般配!
生出來的女兒還是個會演戲的白蓮花,呵呵…
“其實我也沒想到爸爸會和媽媽在晴姨去世沒幾天就結婚了,而且還辦了婚禮。姐姐,晴姨會怪我們嗎?”女孩也不介意,自顧自的在白曉凌耳邊說起來。
白曉凌瞳孔微縮,冷冷的看向坐在她身邊的女孩,“閉嘴!白可薇,別從你和你媽媽嘴裡說出我媽媽的名字,你們還不配叫我媽媽的名字。”
她不允許這兩個骯髒的賤人的嘴裡聽到媽媽的名字,要不是因爲她們母女倆,媽媽會在家跳樓自殺嗎?
“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覺得這樣對晴姨有點不公平。”白可薇的頓時紅了眼眶,淚水在眼眶裡轉動着。
淚珠想要掉下來可是白可薇卻強忍着不讓淚珠掉下來,那樣子真是我見猶憐,要有多嬌弱就有多嬌弱。
“白可薇,你這句話真好笑。”白曉凌冷冷一笑,修長的食指指着林秋淑的方向又道,“你說這樣對我媽媽不公平?那你又知道公平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嗎?自從二十年前我父親跟你媽媽在一起生下你的時候,什麼時候對我媽媽公平過了?你知道我媽媽每天過的是什麼日子嗎?她每天以淚洗面,身體一天一天的變差,一個月裡都有兩三次住在醫院,我睡覺的時候都怕有一天我媽媽會離開我。現在好了?我媽媽自殺了,屍骨未寒,而你媽媽卻很我父親在這裡大辦婚禮,滿意了?開心了?你還在這跟我說公平不公平?你和林秋淑欠我和我母親的你們這輩子都還不起,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這樣對我母親不公平?白可薇,你別噁心我了好不好?”
白曉凌這句話尖銳的刺到了白可薇,白可薇眼裡的淚珠終於掉了下來,臉色蒼白,難受的捂着心臟,“對不起,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你竟然這麼討厭我,對不起!我也不知道晴姨的死會讓你受到這麼大的打擊。”
白曉凌皺着秀眉,警惕的看着白可薇,她這是在幹什麼??
“白曉凌!你妹妹有心臟病!你別來這裡說些什麼東西來打擊她!”白建天的聲音突然響起在白曉凌耳旁,每句話都帶着指責。
林秋淑心疼的把臉色蒼白的白可薇抱進了懷了,安慰道,“可薇,別擔心。會沒事的,會沒事的!”林秋淑又把頭轉向看着白曉凌,“曉凌,我跟你爸結婚這事你要怪就怪我,你妹妹心臟不好受不了打擊,是阿姨拆散了你爸爸和你媽媽,可薇她是無辜的,你要做什麼你儘管衝着我來!”
林秋淑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了下來,讓站在一旁的白建天心疼的抱住了林秋淑和白可薇。
周圍的賓客都在談着些什麼合同的事,根本沒有注意到白曉凌這邊的事。
“原來你也知道是你插進了我媽媽和我爸爸這個家庭啊?我還以爲你不知道呢?!”白曉凌放下高腳杯,不屑的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那一家三口,彷彿自己是個外人一樣。
白建天冷聲喝道,“夠了!白曉凌,對不起你母親的是我,不關她們母女倆的事,你別在這裡無理取鬧,要麼你就給我滾回別墅裡去,要麼你就給我好好的待在這裡什麼話也都別說。”
白曉凌的心越來越冷,半眯着眼睛看着白建天,“對不起我母親的,是你們全部三個人!白建天,當你在外面和這女人快活的時候,我每晚都看到我母親坐在客廳裡偷偷的流淚。當你給白可薇慶祝生日的時候,我母親只能勉強的微笑在給我過生日。我母親病了在醫院裡的時候,我打電話給你,你說不是很嚴重就不要打電話找你。你對她們母女倆那麼好,那我和我母親呢?!你可有一絲絲的對我母親有慚愧?你不會有的,因爲你在我母親屍骨未寒的時候,在和這女人大辦婚禮。呵呵…白建天,你捫心自問你配當一個好丈夫好父親嗎?”
“我知道我愧對了你們母女倆,可是我愛的是秋淑。”白建天緊皺眉頭,聽了白曉凌的話心裡閃過一絲慚愧。
愛的是林秋淑?你愛的是林秋淑?
那我媽媽呢?!我媽媽算什麼!?
白曉凌多想上前打白建天一耳光子,“我母親這十幾年流的淚,生的病只換來你的一丁點慚愧?哈哈哈,我真替我母親感到不值。”
白曉凌現在多想對自己的母親說,媽媽,你的付出這個男人從未放在眼裡,你給他的愛根本換不來他看你的一眼,媽媽!你看到了嗎?!
“姐姐,你不要怪爸爸!不要!我…”白可薇說完又難受的捂着心臟,額頭上不斷的流出汗水,雙手緊握着林秋淑的手臂。
“可薇,別怕,藥呢?藥呢?媽媽給你拿藥。”林秋淑拿過白可薇的包,從裡面拿出了一瓶藥,倒了兩顆藥出來,喂到白可薇的嘴裡。
而白建天拿過服務員的白開水,遞給了林秋淑。林秋淑撫摸着白可薇的胸口,替她緩平呼吸。
白曉凌嘲諷一笑,拿過放在一旁的紅酒,一口飲盡,冷冷的看了一眼林秋淑和白可薇,這才深深呼吸了一口空氣,慢慢的走出了帝氏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