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氏大廈。蕭寒這天開始成爲夏迷諾的司機,兩人的身份換了過來。一是想到曾經兩次有人蓄意謀害她,他在一邊調查的同時一邊謹慎防備;二是他既然要想得到她的心,就得拿出點實際行動,抓緊一切時機奉獻殷勤。累夏迷諾道他失憶階段,所做一切不能以常理判斷,也就隨他。從總裁專屬電梯踏入辦公室,秘書們對他們的“出差”歸來覺得開心,至少不用再那麼忙碌地以電話和網絡來彙報工作了。恭敬禮貌的問候之後,各伺其職,開始了新的工作。蕭寒一走進自己的私人領地,對夏迷諾一直掛着的笑容立刻轉爲冷漠。
菱角分明的臉上有抹孤寒的意味,他第一件事就是走到辦公桌前,取出小鑰匙拉開桌子最下面的抽屜,小心地取出一個寶藍色絨盒。打開,裡面空空如也。他的瞳孔剎時緊縮。別針不見了!他明明記得當日自己正拿着別針思索,不自覺陷入無數次自我回憶之中,正巧電話響了,傳來淵盟開發區出現事故的消息……然後,他就急急起身要趕往事故現場……別針呢?他沒有再放回盒子裡嗎?不可能,那爲什麼盒子還好好地鎖在抽屜裡。悶多年前,他已有一種習慣,無論在美國還是淵市,都習慣把別針放在離自己最近的地方。
辦公室則放在抽屜裡,家裡則放在臥室牀頭,偶爾外出的時候,他也會取出來放在自己的內襯袋。這是一種沒有理由而存在的習慣,也是對某種莫名感覺的尋找。以前只是疑惑別針爲何會出現在自己的箱底,也疑惑爲什麼別針帶給他奇異的感覺。林隱士幫他取回記憶之後,他才確定那是因爲別針的主人太過特別。他是神秘女子的第一個男人,一夜纏綿,他忘盡所有,只記得那前所未有的渴望和激情。事後清醒,腦海中唯一的念頭就是——她很重要,整件事很重要,他要查清楚!別針,便是唯一的證據。
可是,現在別針不見了,它不見了!蕭寒將每個抽屜都拉開,越找臉色越陰鬱得可怕。他根本不記得自己當時一接完電話,根本來不及將別針放回,內心焦急如火只將別針順手放入褲袋就匆匆出門。他更不記得在林中被困之時,是誰非要將那枚別針送給諾諾,讓她珍藏……此時,他像一隻煩躁的獅子,辦公桌被找得一團亂,夏迷諾不經意往總裁室裡看去,正好看到他僵直如雕刻的背影,不禁皺起眉頭。這個男人幹嗎那樣直直站在房間中央,一動不動?她哪知道蕭寒正咬着牙極力控制自己大吼的衝動,強做深呼吸讓自己冷靜。
若是以前,他定直接怒吼出聲,現在他要留給夏迷諾改過自新的良好印象,所以差點出口的狂躁硬生生被壓了下去。幾秒鐘之後,他手指有力地按下電話鍵——聽好,十秒鐘內,馬上進總裁室!××小秘書踩着虛弱的步子顫抖着衝進總裁室,時間剛好十秒鐘。夏迷諾從未見過她這副大驚失色的模樣,只是她剛進門,總裁室那扇透明的玻璃窗恰好被放下來的窗簾緩緩遮住。這讓夏迷諾更覺奇怪,都說蕭寒這人吧!做事大多都讓人琢磨不透,以前兩人如仇人相見時,中間的窗戶非要乾淨透明得如不存在一般,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現在揚言追求她,他倒開始要保護自己的隱私了。隱私?蕭寒把小秘書找進去,是有什麼不能讓自己發現的秘密嗎?很難得的,夏迷諾對他也有了股好奇心。窗簾一拉上,蕭寒那殘酷到讓人發抖的寒意原形畢露,眸子狠狠地眯起:“我問你,這幾天,你可有動我的東西?”小秘書手指冰涼,臉色蒼白:“沒……沒有。”“說實話!我在監控錄象裡看到只有你進來過。”他的聲音沒有溫度,只有深不見不底的冰冷。小秘書咬着發白的脣,腦袋搖得像波浪鼓:“總裁……我發誓,我進來,只是爲了……尋找那份原來養育院地皮的合同資料……那也是遵照您的吩咐取的啊!”“地皮的合同資料?”說這話時,蕭寒冷峻的面容已經變黑,他怎麼忘記了老爺子趁自己發生意外之際,狡猾地以蕭家名義將地轉賣了呢!“是總裁說要跟政府簽定合同,我才進來的……但是我發誓,我在辦公桌上找到了資料,用完後就放了回來……”小秘書看了他那陰沉到要殺人的面孔,急得快要哭出來,如果說一出辦公室有什麼急事要做的話,那她第一件事就是去打印辭職書,這樣的日子太可怕了!蕭寒一對墨眉幾乎糾結在一起,不想讓自己即將瀕臨爆發的怒火將小秘書嚇暈,背過身去吐出兩個字:“出去。
”“總裁,請您一定要相信我……你可以找找看……”“出去!”他加重了語氣。“……”小秘書一抹眼淚,走了出去。房間裡窗簾攏下,外面的光線被遮擋開來,這邊夏迷諾也看不到他的樣子。他憤怒地將那份關於土地合同的資料掃在地上,胸膛劇烈地起伏着。小秘書沒膽子動他的別針,那是誰?又是老頭子嗎?可惡的老頭子,我絕對不會讓你得逞!××夏迷諾在洗手間里拉住眼睛發紅的小秘書,關心地問:“怎麼了?總裁找你什麼事?”小秘書嘴角一顫,無限委屈:“夏姐,我要辭職……這個世界上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
你怎麼做到在總裁那樣的人面前不動如山的?”不動如山?夏迷諾想笑,實在笑不出來,她在任何人面前都可以做到冷靜淡然,只有在蕭寒面前才叫失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