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夏媽媽一直掛念自己,她也得把夏媽媽的疑慮打掉纔是。
“媽,吃過早飯了嗎?桌子上,還有一份早點呢。”
“沒呢,桌上還有一份?那不是涼了?涼了可不好吃,媽就要吃新鮮的。小軒,我聽以蔓說,你的手藝可好了,你去給媽做一份好不好?”夏媽媽轉過頭,朝着傅軒笑。
傅軒看了夏以蔓一眼,夏以蔓本以爲傅軒不會答應,畢竟夏媽媽從來沒有指使過傅軒,傅軒除了聽自己的話,對傅奶奶也是愛理不理的。雖然現在好了不少,但也不代表他會聽使喚。
但傅軒卻朝着夏媽媽點頭,果真乖乖地進廚房去做活。
夏媽媽眼神複雜地看着傅軒的背影,若有所思。
“媽,你是想要繼續昨晚的話題嗎?”夏以蔓看傅軒進了廚房,立即開門見山。
廚房裡,傅軒正轉頭看她們,夏以蔓朝着傅軒笑,傅軒便也跟着笑了,然後繼續轉身去做早點。
“以蔓啊,媽可都打聽清楚了,這傅家,真的呆不得了,你還去的什毛子班啊。快收拾行李走路纔對。媽也想過了,那傅軒……唉,雖然是個傻的,但是,人也很好,你要是捨不得傅軒,你帶着他一起走罷。”
夏以蔓的鼻子一酸,抱住了夏媽媽,“媽,謝謝你,我知道你疼我,但是,我不會走的,不管怎麼樣,人都應該有自己的堅持。昨天,我已經讓公司的經銷商回去,他們暫時不會向我們催債。公司裡的高層,也都願意幫助我,畢竟傅氏,他們也是有感情的。媽,我總要努力過,才知道的是不是?要是能救傅氏,那不光是我們有好處,以後,我也不會後悔的。”
夏媽媽看着女兒認真的神情,臉上的眉越皺越緊。
“媽,要是我現在就離開,我一輩子都不得安寧,你願意你女兒過那樣的生活?況且,當初傅奶奶對我們一家,可是盡心盡力的,要是我們不知恩圖報,那傅奶奶九泉之下……媽,至多我答應你,要是我實在無能爲力,我就逃跑,好不好?”
夏媽媽見勸說女兒無效,又見夏以蔓一臉的篤定,便只能點頭。
夏媽媽果然是沒有吃早餐,見傅軒把早點搬上來,便默默地吃了早點,然後跟着夏以蔓一起出來。
到了公司,夏以蔓和傅軒仍然是最早的。
夏以蔓在辦公室又忙了半天,才從辦公室裡出來。
“傅軒,你在下面,不要進去吧。”夏以蔓看了看眼前的大廈,朝着傅軒說道。
傅軒搖頭,“我要跟着你的。”
夏以蔓撫額,“可是,你不是孩子了,哪能一步不離呢?”
“我就是!”傅軒的手,牽住她的衣服,夏以蔓不由得無奈點頭,傅軒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本來人已經比以前要改變很多,最近居然又有倒回去的趨勢,也越來越粘她。
難道是受了傅奶奶去世的影響?夏以蔓想到這裡,怕他不開心,只得讓傅軒跟着自己,
二十八樓,是傅榮棋的辦公樓。
夏以蔓到達的時候,前臺秘書一聽說她是夏以蔓,臉色便變了,臉上帶起了一絲客氣的笑意,“夏小姐,請您到會客室裡稍等,我們總經理很快便會來見您。不過,這位先生不能進去。”那秘書,指了指傅軒。
夏以蔓皺了皺眉,同意了,看向傅軒,傅軒也沒反應,想來是不會反對。
隔着玻璃窗,夏以蔓看到傅榮棋,一身西裝革履,意氣風發地從對面的總經理室走過來,他經過傅軒的身邊時,腳步頓了頓,傅軒抱着自己的小花豬,倒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夏以蔓看着倆人,覺得很不可思議,他們,真的是兄弟嗎?
傅榮棋打開門,走了進來,看到夏以蔓,雙眸縮了縮。
夏以蔓站了起來,一臉的公事公辦的神情,“傅總,您好。”
傅榮棋一雙眸子,冷了下來,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你穿上職業裝,很不錯。”
“謝謝傅總的讚賞。”夏以蔓生疏地迴應。
傅榮棋的臉上,閃過一絲悲哀,“以蔓,你一定要這麼生疏地對我嗎?”
“傅總,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談公事。”夏以蔓直入主題,“傅總以前說過,要和我們傅氏做生意,所以,我就不請自來,相信傅總會很樂意和我們傅氏做生意的。”
“你想怎麼做?”傅榮棋的聲音一冷,冰寒地看着她。
“傅總,您現在的動作,對於您來說,除了得到一些傅氏吃剩殘渣,便什麼都沒有,而且,您把傅氏打破了,才撿起來,根本就是一個敗筆,傅氏,可是一個多麼大的一個蛋糕,卻被打碎了,吃起來也不爽。所以,我有一個……”
“我樂意,我對傅氏沒有感情,我這樣,也能得到我想要的,我的胃口並不大,不想吞下一個大蛋糕,否則會吃撐,我只要吃一小塊就可以了。”傅榮棋冷硬地打斷她。
夏以蔓的臉也冷了下來,“傅榮棋,你真敢說你姓傅?你真敢說,你是傅家的子孫?作爲傅家的子孫,不應該是維護自己的家族企業……”
“傅家可是根本就沒有認我爲傅家人。”傅榮棋的臉更冷,夏以蔓噎了一下。
“傅榮棋,你可知道,你這樣做,傅氏有多少人,被你弄得生活無計,以後都會活得貧苦困厄?多少人,都是靠着傅氏捧着飯碗,他們一生奉獻給了傅氏,他們除了在傅氏,在其他地方,或許根本就沒有好的生存空間,多少人因爲你……”
“那又與我何關?他們過他們的,我過我的。”傅榮棋冷冷地一笑,“你什麼時候,成了聖母了?是因爲嫁了一個傻了,所以腦袋也不清晰,什麼都拎不清嗎?”
“他是你的哥哥!”夏以蔓不願意他詆譭傅軒,臉也冷了下來。
“哼!”傅榮棋不屑地笑了,“誰稀罕。他不配。”
“傅榮棋,你爲什麼會變成了今天這樣?”夏以蔓難過地看着他,那個記憶中,有愛心,寬容,有責任感的傅榮棋,到了哪裡去了?
或許,這就是他本來的面目,是她以前,識人不清,纔會以爲傅榮棋是那樣的。
“我是哪樣?”傅榮棋冷笑,“我這樣,還不是給傅家bi的。”
夏以蔓愕然,“你……”
傅榮棋臉上的猙獰消失,認真地看着她,“傅氏,我不是不能放手,也不是不能和你合作。不過,我要你,跟那傻子離婚。”
夏以蔓一愣,隨即搖頭,“不可能!”
“爲什麼?你真的愛那傻子?到了現在,傅家都已經無利可圖,你還貪戀什麼?”傅榮棋不敢置信地bi視着她。
夏以蔓搖頭,“你不明白……我……”
傅榮棋突然靠近,一把抱住她,“我不需要明白,以蔓,我還忘不掉你,你回到我身邊,我會給你想要的”
夏以蔓掙扎,傅榮棋卻抱得更緊,“以蔓,離開他,跟我在一起吧。”
他低頭,捕捉她的脣,她用力地掙扎,“傅榮棋,你放開我……”
“以蔓,我們曾經,多麼地相愛,曾經又多麼地甜蜜,那一段過往,我忘不掉,就算知道,你不過是貪戀我的錢財,我還是喜歡你,我現在不計較了。我們重新在一起吧。”傅榮棋的在她的耳邊,喃喃地說道。
“傅榮棋,我們不可能了……”
夏以蔓用力地推他,他的手,卻如鐵箍一般,緊緊地抱着。
門突然被撞開,傅軒衝了進來,一把撞到傅榮棋的身上,傅榮棋的手一鬆,傅軒便抱着夏以蔓,怒瞪着傅榮棋。
傅榮棋的臉瞬間就沉了下來,陰狠狠地看着傅軒。
傅軒和傅榮棋對視着,頗有準備大打一架的架勢。
夏以蔓大叫,“傅榮棋,你要讓你的員工都看你笑話嗎?你這樣,不光讓人笑話,還讓人看不起。”
傅榮棋的神情一僵,冷冷地看着她。
“傅榮棋,我來,只是讓你收手,你若執意不肯收手,那麼,到頭來被反咬一口,就別後悔。”
“我說過,不可能!除非你答應我的條件。”
夏以蔓轉身,拉着傅軒就走。
那秘書小姐,跑了進來,拉着傅榮棋的衣衫,“傅總,怎麼了?要不要報警?他們要走了……”
傅榮棋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那秘書小姐的聲音又響起,“傅總,你有沒有受傷?”
夏以蔓聽着那嬌柔羞澀,帶着關切的女聲,不由得微微地嘲諷。
傅榮棋走到哪裡,都招桃花,還是身邊的傅軒,更適合她,也不會像傅榮棋,那樣羞辱她,懷疑她。
夏以蔓握緊了傅軒的手,頭擱在他的胳膊上,抱緊了他。
傅軒見狀,臉上現出一絲甜笑,手也摟着她的腰身,進入電梯,因爲是下班高峰期,人很擁擠,傅軒護着她,倒是一點也沒被擠着。
因爲離公司也不遠,夏以蔓和傅軒,擠上了地鐵,傅軒一路護着她,到了公司,又處理了一些事務,夏以蔓着手聯繫一些風投,也約了見面,便和傅軒離開。
不是她不想繼續工作,而是傅軒吵着要離開,要是她不離開,便一個勁在搞破壞,吵得她沒法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