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舅舅他們都出國了,他們把傅氏拋下了。
夏以蔓苦笑,“二叔二嬸他們都不願意接手傅氏了。”
“表嫂,你爲什麼要接手傅氏,你對傅家,並不需要到這個地步,再說,你一個女孩子,會很辛苦的。”韓宇看向她,眼裡帶着一股莫名的情緒。
他曾經,夢想過,能把眼前的女孩照顧起來,讓她雙手不沾陽春水,只管在家裡,過着公主般的生活,無論如何,也要保證她衣食無憂,有着光鮮靚麗的生活,像活在公主城裡的公主,那樣的纔是夏以蔓最應該過的生活。
可惜,她未能給他機會,而是嫁入了傅家,跟着傅軒。現在,更是承擔了傅家的重擔,一個破產的傅氏,別說是夏以蔓,就算是久經商場的鐵腕能人,就算是傅氏裡有着多年管理經驗的高層,都不敢,也沒法扛起這個擔子。她卻要跟着那些女強人一般,操心着整個傅氏的將來。
“沒什麼,那對我也是一種歷練,再說,沒試過,就放棄,我會覺得對不起傅奶奶,傅氏這麼多年的企業經營,哪能就這麼毀了。”
“以前他們都說你貪慕虛榮,才嫁給傅軒,但是現在,那些人還敢說你貪慕虛榮,要是這種事還必須落到他們身上,他們早就逃跑了……夏以蔓,我佩服你。”
夏以蔓尷尬地一笑,“我也不是不想逃,可是,我還是貪戀傅氏的錢,希望能有一天有奇蹟出現,不想就這麼放棄了。”
韓宇從兜裡,摸出了一張名片,“這個人,跟傅家也是有一定的關係,以前,跟傅氏也有過不少的合作。我不敢保證他能幫忙,但是,可以試試,或許會看在過去的情面上,考慮幫傅氏一把。”
夏以蔓看着韓宇遞過來的名片,一下子驚喜了,“哎,我正愁找不到他呢,要是能找到他,那比接洽他們公司的下屬要方便得多了。”
韓宇笑得雙眼眯起,“能幫到你就好,要是能成功,記得請我吃飯。要是不能,以蔓,你也別再逞能,儘早申請破產或是尋找買主。當然,你真的進了局子裡,我也會想辦法撈你出來。然後你到我們韓家的企業來工作,也能養活一家……”
邊說着,韓宇看向傅軒,直覺得礙眼,一個大男人,要一個女人養着,真是讓他無語。
夏以蔓看着韓宇那嫌棄的目光,又見傅軒對着韓宇怒目相視,不由得笑了,“好了,你們倆表兄弟,怎麼像是鬥牛一樣的,明明就是兄弟,怎麼就不對路呢?”
“誰跟他是兄弟?”韓宇哼了哼。
“我也不跟一個紈絝子弟做兄弟。”傅軒也立即說道。
韓宇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你……你居然會反駁?”
夏以蔓瞪了韓宇一眼,“別小看他,他可以把你反駁得無言以對,他又不是啞巴。”
韓宇不可置信,“夏以蔓,表嫂啊,你真是神了,能把啞巴治癒!”
夏以蔓呵呵笑了起來,“傅軒可不是啞巴,你再說,他要跟你急的。”
傅軒怒瞪着韓宇,“你光有一張會說壞話的嘴,所以總是討不到女孩子的歡心,才一直到現在還是個光棍。”
韓宇指着傅軒的臉,“你……你……你的病痊癒了?你奶奶去世了,你就痊癒了?天哪,那你奶奶不是要冤枉死了?居然……”
夏以蔓皺眉,平時看韓宇只是吊兒郎當了一點,怎麼說話這麼不經大腦。
“韓宇,不許你詆譭奶奶。”
韓宇茫然,“我沒有詆譭啊,他是真在在傅奶奶在世時,就不肯說話,是專門針對傅奶奶的。”
傅軒冷臉,一雙眼睛像刀子一般掃向韓宇,韓宇指着他的手,慢慢地收了回來,嘴裡嘿嘿地笑着,“那個,也晚了,以蔓,你還是別太努力,女人是要護着養的,你太辛苦成了黃臉婆,可是不值得的。我要回去睡美容覺了,再見啊。”
夏以蔓覺得韓宇很是奇怪,倒也說不出怪在哪裡,韓宇走後,夏以蔓繼續自己手上的工作。
傅軒無聊地拿着她的筆在桌子上轉,轉來轉去,就轉到夏以蔓的面前,“一萬塊,你不要光顧着工作了,你也要照顧照顧我啊。天太晚了,我想睡覺了,你不給我放洗澡水麼。”
傅軒把臉,擱在她的肩膀上,夏以蔓被迫停了手上的工作,翻了個白眼,“傅軒,你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病人。”
“我就是病了,你要照顧我。”傅軒賴在她的身上,厚顏無恥地說道。
“行了,別來打擾我工作,傅氏可是等着救命的。”夏以蔓不滿地推開他。
“傅氏又與我無關,一萬塊,我纔跟你有關關係,你不能要了傅氏,就不要我了。”
夏以蔓被傅軒的耍賴纏得沒法,只得結束一天的工作。
洗完澡上了牀,本以爲心裡負擔着傅氏,也是像以前一樣輾轉難眠,沒想到居然很快便進入了夢鄉,睡眠質量出奇地好,也不知是不是知道傅軒的身後,還有一個賺錢的遊樂園在支撐,還是因爲韓宇拿過來的名片,讓她無端地生出了一種希望。
次日一早,夏以蔓便爬起牀,打開電腦繼續工作。關學西卻發了一封郵件過來,夏以蔓打開,欣喜不已,關學西不愧是職場經理人,又在傅氏供職多年,對傅氏的瞭解,可以說,除了傅奶奶,怕是隻有他了。
他發過來的,正是夏以蔓在做的商業方案,很多想法跟自己的不謀而合,而關學西因爲久經商場,也更懂得這方面的方案應該如何做,倒是省卻了夏以蔓操作的時間,她稍做了修改,又加上自己的計劃,便算是完成了。
幸好昨晚早早休息,不然,昨晚上的時間算是白熬了。
上午,夏以蔓難得的清閒,只通過電話會議,開了一個小會,便在家裡窩着,傅軒煮了一壺咖啡,夏以蔓便着手做了一份小吃,倆人坐在陽光下,懶懶地曬了一會太陽。
到了下午,吃了飯,便和傅軒,換上了運動服,出門到了附近的高爾夫練習場。
夏以蔓以前沒有打過高爾夫,傅軒也沒有打過,倆人跟着教練,學了半天,傅軒學得要快一些,技巧已經掌握,夏以蔓倒是學得半桶水,只知道了高爾夫的大概,傅軒站在她的身後,“一萬塊,你真夠笨的,打了這麼久,都沒有球進過洞”
夏以蔓惱羞成怒,瞪了傅軒一眼,“你少來笑話我,你不也是半桶水。”
傅軒笑而不答,走近她,“我來教你。”
夏以蔓氣着了,一把推開他,“不學了,就到此爲止吧。”
傅軒默默地拿起她的手機和錢包,跟在她的身後,因爲白天在高爾夫球曬了大半天,回到家,她不肯再動。
傅軒又煮了飯,倆人吃了,夏以蔓又開始對着電腦奮鬥。
次日一早,夏以蔓便起牀,傅軒朦朧地睜眼,“才五點,這麼早起來做什麼?高爾夫球場還沒有開門呢。”
夏以蔓動作迅速地爬起來,“多作準備,纔不會輸。”
傅軒看着她的眼睛,還好,黑眼圈沒有出來,看來昨晚下半夜,她是被自己強制睡着了。
“可是你的高爾夫球,再練也是這麼臭的,倒不如直接認了……”傅軒的話才說一半,見夏以蔓轉頭,眼神灼灼地看着他,傅軒嘿嘿地笑。
倆人洗刷完畢,傅軒又做了豐盛的早餐,夏以蔓快速地吃完,又拉着傅軒直奔高爾夫訓練場。
上午,在外面練習了三個小時,中午休息,下午,進入的是高爾夫球場裡。
金飛品,是她此次會面的男人。
正是韓宇給她名片上的男人,夏以蔓一進場,金飛品便一揮手,示意她陪自己打高爾夫。
傅軒並沒有進場,而是坐在休息室裡,看着他們打。
金飛品,人如其名,穿着極有品味,舉止優雅,穿着一身白色的運動服,顯得極有範兒,就連手中的高爾夫球棒,也是極具質感。
他動作穩健,球技嫺熟,動作優雅,一直到打完十八洞。
夏以蔓在球場上,明顯就是陪襯,顯出金飛品不俗球技的炮灰,更可悲的是,到了最後,夏以蔓已經儼然成了金飛品的球僮,在球場上跑前跑後的存在。
中間,傅軒曾經跑出來,幸好夏以蔓有先見之明,立即有人把傅軒帶離開,讓他沒有搗亂的機會。
金飛品,按着他名字的釋義,是一大金主,事實上,對於夏以蔓來說,確實是的。
她打球不行,臉上也不沮喪,只是一臉的崇拜,“金總,你打高爾夫真是厲害,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不過,我更感謝您,終於肯放過我了。”
金飛品哈哈大笑,讓她跟着自己進入會館的餐廳。
夏以蔓屁顛屁顛地跟着。
夏以蔓不由得心虛,腳抖了抖,臉上卻笑得更歡了,“我雖然打球不如您,但是,人各有專長,我相信,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一定是我的專長。必然不會讓金總失望的。”
“不用叫我金總,叫我金先生,或是金飛品都可以。我只給你五分鐘時間,要是我不感興趣,我們就結束談話。我的興趣,更多的是在高爾夫……”
“金總,我想,你都知道最近,傅氏發生了些什麼。我想,我們需要合作,而您,也會非常地樂意,我給您送上的蛋糕。”
“傅氏要破產了,資不抵債,我知道,這樣的企業,沒有誰願意去碰。”
夏以蔓把自己準備的方案拿出來,“傅氏之前,有不少的金融同行,想要合作,不過我們傅老夫人拒絕了,因爲她說,如果要合作,只能跟金總您。而傅氏,您也知道,在傅老夫人之前,一直是衆人眼中的蛋糕,傅氏也蒸蒸日上。不過,傅老夫人去世,確實對傅氏是一個衝擊。但危機只是暫時的,您應該知道,一旦我們渡過危機,傅氏,會有怎麼樣的發展。現在傅氏,已經不缺人才,缺的只是資金……”
金飛品雙眼盯着夏以蔓,“人才?要是真有人才,傅氏便不會有危機,一個企業,要的就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