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頭我再和你說。”欒曜越本想給韓祐解釋,眼角看到門口跟着劉叔正在向裡面走的女人,一身紅色及膝長裙,白色的涼鞋,和葉以安一樣微卷的及腰長髮,化着淡妝,一反以前妖豔的模樣,竟走起了清純路線。
“欒總。”煙嫋嫋看了一圈屋裡的人,嘴角帶着無懈可擊的微笑,眼角瞥到慕琴思的時候帶着點點敵意,她可不是葉以安那個傻瓜,什麼都不知道就把自己交了出去,活該被人騙。
“你來這裡有什麼事?”欒曜越冷哼一聲,絲毫沒有剛剛急切的模樣,他心裡能夠猜到煙嫋嫋可能有了葉以安的消息,只是他不想處於被動的地位。
“欒總心裡應該清楚纔是。”煙嫋嫋此次前來自然帶着自己的目的,她心屬於欒曜越,不求長伴,但是她一定要擁有過。而且,憑什麼葉以安生下來就註定了被寵愛,而她生下來就是一個孤兒?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如果你沒事的話,可以離開了。我這裡不歡迎你!”欒曜越眸子一閃面無表情的看着煙嫋嫋趕人,他又不是非要煙嫋嫋手中的關於葉以安的情況,他相信很快自己手下就會有消息傳來。他之所以見煙嫋嫋,只是爲了弄清楚煙嫋嫋爲什麼處處針對葉以安。
“欒總可真是絕情。我家小安那麼愛你,你竟然一點也不關心她的行蹤,不知道小安知道之後會怎麼想欒……”
“有話就說,有屁快放,不用你在這裡威脅我。”
欒曜越努力壓抑着心中的怒火,語氣不善的打斷煙嫋嫋的話。他現在最大的逆鱗的就是有人說葉以安不會原諒他或者不肯見他,這煙嫋嫋還非要觸碰這片逆鱗。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拿小安的行蹤和欒總換一個要求。”
煙嫋嫋自覺的坐在沙發上,自信的和欒曜越談條件,悠閒自在的模樣似乎篤定了欒曜越會答應她的要求。
“說說你的要求。”
欒曜越聽到煙嫋嫋有要求,心裡不由得鬆一口氣,只要把要求拿到桌面上來說,他就不怕,怕就怕那種空白條約,讓人的心一直懸着,唯恐被人要求做爲難的事情。
“很簡單。嫋嫋此生最大的夢想就是做一個國際公司總裁的助手秘書之類的,欒總一定可以幫嫋嫋實現的,對吧?”煙嫋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的說着自己的要求,卻在提到國際公司總裁的時候,認真的看着欒曜越,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就是想要做欒曜越的秘書和助手。
“不可能!阿越有自己用習慣的秘書和助手,你想都不要想。”
欒曜越還沒有開口反駁,慕琴思已經怒不可遏的開口反駁煙嫋嫋,同爲女人,她自然明白煙嫋嫋的心思,從煙嫋嫋進來的那一刻,女人超強的第六感就看出來煙嫋嫋對欒曜越有心思。好不容易纔走一個葉以安,她怎麼可能允許再多來一個煙嫋嫋呢?
“慕小姐這是把自己當成什麼身份來替欒總回答的呢?未婚妻
?還是朋友?亦或是情人?”
煙嫋嫋冷哼一聲,不屑的看了一眼慕琴思,就這麼一個要智商沒智商的女人,竟然走了狗屎運和欒曜越訂了婚。只是被葉以安一攪和兩個人的婚約已經名存實亡了,就差一個對外的退婚聲明,只要兩個人退了婚,就葉以安那個沒腦子的,她只需要隨便使個計謀,欒曜越還不是她的手中物。
“哼!我是什麼身份都與你無關。只是你身爲葉以安的師姐竟然拿她的行蹤來換自己的夢想,真不知道是葉以安混的太差,還是你這個師姐心太狠。”慕琴思自然不會白白受煙嫋嫋的嘲諷不反駁,她可不傻,留客容易送客難,煙嫋嫋一旦留下可比葉以安要難對付多了。
“這就是我們師姐妹的事情,就不勞慕小姐關心了。”煙嫋嫋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慕琴思,回頭問欒曜越:“不知欒總意下如何?”
“這個要看安安的意思。我現在身邊的助理秘書都是男的,我和安安約定過,如果要女秘書需要她的同意。”自從葉以安跟了他,欒曜越身邊確實很少有別的女人出現,他和葉以安也曾經開玩笑一樣說過,他的身邊所有女人都聽葉以安的安排。
“我倒不知道欒總什麼時候這麼愛我們小安了,身邊多個辦公的人還要看小安的臉色。”
煙嫋嫋並不相信欒曜越的話,她可是知道欒曜越和葉以安在一起不過是爲了利用葉以安爲欒曜皓治病,所有的寵溺都是爲了麻醉葉以安的神經,現在這樣來堵她,真以爲她是葉以安那傻子,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你不知道的多了。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你可以走了!”欒曜越嘴角勾起冷笑的弧度,看着煙嫋嫋的目光帶着嘲諷。
“小安在西市市中心近郊的一家小旅館住着。”煙嫋嫋鬥了半天嘴也知道自己拿來的消息可能不會讓欒曜越動心,她這次來本就只是爲了在欒曜越面前露露臉,刷刷存在,以備後續行動。
“你可以走了!”欒曜越並沒有被葉以安的消息衝昏頭腦,他身邊的事情已經夠繁雜了,不需要再多一個心思不軌的女人。
“你……”煙嫋嫋看着毫不留情趕她走的欒曜越,一時氣結,看着對她得意的笑着的慕琴思,又恢復了優雅:“欒總有令,嫋嫋豈敢不從?日後欒總若是有事,可來霓裳尋嫋嫋,嫋嫋必掃榻恭迎。”
說完,煙嫋嫋就離開了欒家,她不急,時間還長,她有的是時間和欒曜越他們慢慢玩。
第二天傍晚,天色陰沉,天黑的特別早。葉以安走在去小餐館的路上,她現在自己在外面打零工,雖然辛苦但是也知道了人心險惡,短短几天,她便開始厭惡以前的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如果不是這次被逼急了,她也不會一個人面對現實,還會像只烏龜一樣縮在殼裡。
突然,葉以安感覺有些不對勁,這條路平日裡也就行人多些,很少有車經過,今天的車似乎多了些。皺眉打量了一圈,瞳孔放大,轉身就像來
路跑去,欒曜越從一輛車上下來,追趕着葉以安。
“安安,停下來!跟我回去!”
“安安,不要逼我!停下來!”
“葉以安,我再給你一次機會,立刻,馬上停下來,我不會追究你這次離開我的事情。”
欒曜越一邊追一邊嘴裡喊着葉以安,威脅着她,企圖讓葉以安自己停下來,葉以安紅着眼眶,咬脣回頭看了一眼欒曜越,繼續向前跑去。她不要再和他在一起,她要好好的冷靜一下,思考一下自己對欒曜越的感情。
“葉以安,是你逼我的!”欒曜越眼見葉以安一直跑,不肯停下來,憤憤的罵了一句,停下來使了一個手勢,沿途的轎車開始行動,呈包圍式要包圍葉以安,葉以安着急的慌不擇路,竄進了一個平日裡很少有人過的衚衕裡,衚衕的那邊剛好通向大路,葉以安僥倖逃脫了包圍圈,查看了一下路線,決定向山裡跑去。剛跑了不久就被欒曜越開車再次圍了起來,欒曜越下車就要抓住葉以安的時候,斜裡橫衝直撞進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打開車門,拉着葉以安就進了車裡,帶着葉以安一路跑遠了。
“該死的,就差一點。”欒曜越氣急敗壞的踹了一腳車子,眼見就要抓到人了,卻被半路里來的程咬金劫走了人。
“簡單點,說話的方式簡單點……”
“你好!我是欒曜越。”欒曜越拿出手機只見一個陌生的手機號,顯示的是西市的區號,沉默了一會接起了電話。
“欒總到了我西市,怎麼不給我們這些老傢伙帶個話?我們好準備準備迎接欒總。”一個爽朗的中年男人說話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
“位家主客氣了。欒某此次來是爲了私事,怎敢勞動您們幾位呢?”欒曜越聽出話筒里人的身份,眸子一眯,心裡嘆了一口氣。這次怕是沒有機會再尋找葉以安了,這老傢伙天天沒事就盯着這麼些地盤呢?一點風吹草動就警告個沒完沒了。
“那不知欒總可辦完了?如果沒有,我們幾個老傢伙雖然老了,但是筋骨還算壯實,還能活動一下。”話筒裡位家家主位秋石的話雖是客氣話,卻透着威脅。
“不敢勞駕位家主,欒某這就離開,不會破壞合約。”欒曜越不傻,當初四市霸主之位初定的時候就有過約定,各市掌權人不可因私事在別市多留,一旦多留,便可當做開戰對待。這也就是爲什麼當初他在南市被吳少承驅逐的時候沒有反抗的原因。
欒曜越嘆了一口氣,又和位秋石打了兩句太極,開車帶人離開了西市,只要葉以安還在西市,七天後的西市拍賣會他一定可以尋到她。
葉以安被人救上車之後,長舒了一口氣,擡頭一看,瞬間震驚了,眼前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位淺墨。
“淺墨,你……”
“我現在是西市位家少主。”
位淺墨溫柔的扶着葉以安,讓她坐好,笑着遞上一杯水,讓她喝點壓壓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