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頂樓總裁辦公室,男人冷淡的眉眼聽着眼前黑衣人的報告,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擊着桌面。
黑衣人一臉的嚴肅,“昨天晚上如白先生所料,溫泠然果然聽從白燁的話,從陳世然的手上救下了淩小姐。”
白洛川的雙眼中複雜如黑墨,心口卻是有種被人緊緊抓住,然後又鬆開的感覺,“你下去吧。”
黑衣人轉身離開了辦公室,儘管不明白白先生的意思,爲什麼要徹夜守在酒店門口?
高大的旋轉辦公椅上,燦爛的陽光從落地窗落在了男人的背後,冷然的氣息也褪去了不少,英挺的劍眉緊緊皺着,不明白從昨天到現在那抹不舒適感是什麼。
男人挺拔的身影,站在光潔的落地窗前,看着車水馬龍的世界,霸氣凌然的眸子中只有勢在必得的趨勢!
既然他不能明白,那就讓她來告訴他好了。
辦公室實木大門被敲響,“進來。”
何晴懷中抱着一堆文件,放下文件,自信滿滿的看着眼前讓她唯一傾心的男人,“洛川,事情進行的很順利,已經將溫氏的合作商陳氏順利吞併。”
白洛川嘴角微微牽起,淡淡地讚賞,“何晴,做的很好,比我意料之中的要快。”
女人擡起手撥了撥額前的短髮,“陳氏本來就不是大企業,更何況陳世然好色的性子結下了不少樑子,所以我就稍稍動了一點手腳。”
有錢能使鬼推磨,更何況是有錢有勢的D.T!
男人嘴角泛着殘忍的冷意,“我想溫泠然一定放棄了陳世然。”經過昨天晚上的那一場鬧劇,溫氏哪裡還有閒情來管陳氏?
而這一切又都只是開始罷了。
何晴撐在辦公桌上,胸前的美好一覽無遺,誘惑着男人,“溫氏現在爲了白燁的病情忙的不可開交,可以說是十分利落的放棄了陳氏。”
白洛川冷冷的笑,一切都如他計劃好的一般,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這時大門被人撞開了,喧鬧聲中,“陳總,你不能進去!”幾個助理秘書正想攔住已經癲狂的男人。
男人肥胖油膩的臉上此刻是蒼白無色的,早沒有昨夜的瘋狂邪淫,他驚恐的看着桌前的男人,“白總,你不能這麼做!陳氏是我一手打拼下來的!”
陳總的身後跟着幾個助理秘書,不斷的解釋,“白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沒能攔住他!”
原是今天一回到公司,就發現股票猛然下跌,轉眼之間,陳氏就已經成了D.T的囊中之物。
白洛川微微向後倚靠,慵懶的眸子卻是殘忍的話語,“商場上無非就是你死我活,難道陳先生還不能習慣麼?”說完,便是輕輕擺手,幾個助理秘書離開了辦公室。
陳總已經崩潰的跪倒在他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白總,我求求你,放過陳氏好麼?它是我一輩子的心血,沒了陳氏我會死的!”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原來D.T從來沒有想過要放過他!
男人目
光如鷹般銳利,射在陳總的身上,“陳總,我曾經警告過你,不要和溫氏走的太近,你卻是不聽勸,那麼我只能出此下策了。”
陳總被他的目光看的渾身一個冷激靈,顫抖如同秋後的樹葉,“白總,就沒有商量的餘地了麼?”男人高大偉岸的身軀,在他的眼裡此刻就如同撒旦轉世。
白洛川不耐煩的看着他,“何晴,叫保全把他轟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
何晴微微點頭,淡淡地看了一眼陳總,“陳總,請你離開吧,我不想讓你太難堪。”
陳總站起身狠厲的看着他,“白洛川,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話還未說完,就已經被保全拖出了辦公室。
辦公桌前的男人拿起外套,“何晴,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
何晴微微一愣,擡起的手只能無力的落下,她想問他去哪裡,可是他沒有給她機會,就離開了。
別墅內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子,躺在白色的大牀上,臉色蒼白無色,脣角還有淤青,額頭也被包紮了,手腕手臂脖子到處都是青紫的傷痕,有些甚至是血痕。
男人靜靜的站在房門外,修長的手指撥出了一個號碼,“讓Puol醫生來一下。”
掛上電話的男人,看着微風浮動白紗,陽光下大牀上的女人微微蜷縮在一起,身子還在顫抖,似乎還有着悽然的哭泣聲。
凌依依空洞的黑眸中,不斷的落下眼淚,直到乾涸,心臟早已痛的麻木,只要一想到那個噩夢般的夜晚,她就會止不住的顫抖。
過了沒多久,溫泠然走進房間,身後跟着一個碧眼的外國男人,柔和的說着“依依,這是Puol醫生。”
然而牀上的女人卻是紋絲不動,緊緊裹着被子,驚慌的搖頭,“我不要!我什麼人都不要見!”
溫泠然擔憂的看着她,正要上前,卻被身後的Puol拉住了,見他微微搖頭,笑眯眯的走上前去,“淩小姐,我們不檢查,只是能不能回答我幾個問題?”
凌依依似乎猶豫了,微微擡起頭看着他,“什麼問題?”
Puol不動聲色的坐在距離她不遠處的牀榻邊,“淩小姐,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溫柔的語氣,就像在哄着孩子般。
大牀上的女人見他沒有再上前,似乎放下了防備,聲音還是不安的說,“我很好,沒有哪裡不舒服。”
Puol輕輕的上前移了一步,柔和的看着她,“那我們就不需要檢查嘛,依依,有什麼想吃的麼?”雙眼卻是仔仔細細的觀察着她的臉色。
凌依依黯淡的眼神,重新抱緊被子,“沒什麼胃口。”
Puol見此起身走到了溫泠然的身邊,輕輕一嘆,拉着他走出了房間。
暖色調的大廳內,高質量的沙發柔軟無比,腳下是厚厚的地毯,刺目亮麗的水晶吊燈掛在了高高的屋頂。
Puol坐在沙發前,看了一眼溫泠然沉重的臉色,“泠然,淩小姐的傷勢應該沒什麼大礙
,只是她的心理卻是遭受了強烈的打擊。”
溫泠然輕輕一嘆,擡起頭溫柔地雙眸滿滿都是擔憂,“Puol,你說我現在應該怎麼辦?”
Puol玩世不恭的看了他一眼,喝了一口咖啡,輕鬆詼諧的說道,“泠然不如你娶了淩小姐,這不就什麼都結束了?”
溫泠然不滿的看了他一眼,“Puol,不要胡說!”
然而一個傭人模樣的人,走到他的身邊,“少爺,白先生來了。”
溫泠然微微挑眉,瞭然的看了一眼樓上的房間,“讓他進來吧。”
男人高大偉岸的身影出現在了大廳內,黑眸中泛着冷意,“溫泠然,我來要回我的人。”
溫泠然卻是微微搖頭,“白洛川,你有什麼資格說她是你的人?你別忘了,你昨晚已經把她送給了陳世然!”想到此,眼中便是狠厲的光芒。
白洛川嗤笑,修長的手指把玩着墨鏡,“溫泠然,如果她和我走,那麼你就無話可說了吧?”
溫泠然聳了聳肩,指了指樓上,“白洛川,她就在房間裡,你大可以帶她走,只要她願意!”聰明如他,怎會不明白這一夜發生了,不過都是他算好的罷了。
白洛川冷淡的目光中帶着一絲複雜,轉而走上了樓梯,樓下是男人溫潤的聲音,“白洛川,我希望你在打開門的時候,不要後悔昨天的決定。”
冷峻的男人伸手輕輕推開了房門,看到大牀上的人時,明顯有着詫異。
微風浮起輕紗,陽光下女子的肌膚更加白皙,幾乎都透明瞭,空洞的黑眸微微泛紅,脖子嘴角手腕手臂,到處都是清晰可見的傷痕。
當他看到她額頭上的包紮時,怒氣已經佈滿了他的雙手,腳步沉重走到牀邊,“凌依依,和我回去!”
大牀上的女人再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渾身都僵硬了,更加驚恐的躲進被窩,“白洛川,你走開,我不要和你回去。”
白洛川皺着眉,單膝跪在大牀上,手微微一用力就將被子扯下來了,女子潔白無瑕的身體上,到處都是青紫的傷痕,眉間的怒氣已經風雨欲來,“這是怎麼回事?”
凌依依淚眼模糊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蜷縮在一起,“白洛川,你不要和我說你忘了,你昨天把我當禮物一樣的送出手了。”閉上雙眼,不想去想那個噩夢一樣的夜晚。
白洛川帶着一貫的霸氣強制,拉着她的手腕,“跟我走。”然而當他看到她手腕上的傷痕,手下不由得放鬆了。
凌依依卻是一手死死地抓住牀頭,慌亂的看着他,“我不要和你回去,難道讓你再將我送走麼?”
男人手中微微一滯,轉而又是冷冷地看着她,“凌依依,你父親似乎很愛喝酒,而且還有一個叫洪梅的相好。”
他滿意的看着女子驚恐帶着恨意的目光,“你想怎樣?”
白洛川伏在她耳邊,更加看清楚她身上的傷痕,心口仿若重擊,“該死的,我要你跟我走。”說完,便抱着她走下了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