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問他們的關係。
但是,話開了個頭,還是沒有問出來。
始終覺得有些冒昧。
秦先生看出了林楚的意思。
於是直言不諱道:“夫人,我和Cheryl只是普通朋友......”
就在這個時候,雨軻突然叫了秦先生一句:“秦粑粑,你什麼時候能幫我組裝托馬斯?”
秦先生道:“稍等我一會兒。”
林楚像是明白了什麼似的。
說道:“其實,‘秦粑粑’聽着還挺好聽的......”
秦先生爽朗笑道:“是啊,他們不管怎麼叫我,我都會覺得好聽啊!”
林楚看了看秦先生,又看了看千秋,輕輕道:“你們看起來其實還挺般配的!”
千秋聽罷,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秦先生倒是大方,笑笑答道:“的確,很多人都這麼說!”
林楚回到自己的病房之後,很快就找來了主治醫師張博士。
然後悄悄問道:“張博士,剛剛您從Cheryl那裡採到的血樣還有沒有?”
張博士回答道:“當然有,夫人!難道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林楚有些爲難地說道:“可不可以,幫我做一項檢查?”
張博士道:“夫人請講!”
林楚說道:“我想和Cheryl小姐做一次親子鑑定......”
張博士聽罷,有些驚訝,但是還是耐心地解釋道:“林夫人,Rh陰性血型雖然少見,並不是具有這種血型的人就會有血緣關係.......”
“這我知道。”林楚道,“我只是覺得自己和她有些.......張博士,這麼說吧,我在25年前丟了一個女兒,我感覺Cheryl和我25年前丟的女兒有些相似,所以......您幫我們做一份鑑定,好不好?”
張博士點了點頭道:“好!”
張博士正要離開,林楚又叫住了他:“張博士......”
“夫人,請問有何吩咐?”
“我還有個事情要拜託您!”
“夫人,請講!”
林楚眼中帶着幾分祈求,低聲道:“張博士......這件事,您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千萬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好不好?”
張博士道:“夫人請放心!守住病人的秘密,是我職業操守的一部分!”
“好!謝謝您,張博士!”
張博士剛走出去,就見紀梵哲走進了病房。
林楚問道:“阿哲,你怎麼來了?”
他看了看林楚身上的傷,問道:“我怎麼不能來?你受傷了,國內又只有我一個人,我不來看看你,豈不是太沒良心了?萬一到時候父親怪罪起來,我還能有活路嗎?”
林楚道:“阿哲,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是怎麼得到我受傷的消息的?”
紀梵哲道:“你是知名人士,受了傷自然能驚動媒體,我知道也是理所當然的!”
於此同時,他心中暗暗想道:這次竟然沒撞死你,算你命大!
林楚道:“謝謝你,阿哲.....我在這裡很好,你現在工作剛剛上手,不能耽誤了.......”
紀梵哲冷笑了一下:“你這是在趕我走嗎?”
林楚連忙解釋道:“阿哲,我不是這個意思.......”
紀梵哲繼續冷笑道:“不過......不管你是不是在趕我走都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會歡迎我,而且,我也的確要走了!祝你早日康復!”
說罷,紀梵哲轉身就走出了林楚的病房。
林楚嘆了口氣:“哎......”
陸氏集團28樓的總裁室內。
陸逸塵問唐寧道:“Cheryl今天沒有回來上班,有沒有和人事部門請過假?”
唐寧答道:“有。”
“她爲什麼突然請假?”
“據說是身體不舒服......”
陸逸塵立刻皺起了眉,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身體不舒服?她到底怎麼了?”
“聽說是她爲一位出了車禍的女士獻了血,身體比較虛弱,需要住院幾天.....”
沒等唐寧說完,陸逸塵就問道:“她現在在哪裡?”
待唐寧說出醫院地址的時候,陸逸塵已經衝出了辦公室。
他一邊開車一邊憤憤想到:你這個笨女人!自己身體就不強壯還逞強獻血,現在自己卻要住院.......
不管他內心多麼責怪她。
這一刻,他都想快點兒見到她。
陸逸塵趕到醫院的時候,正好在大門口碰到紀梵哲。
紀梵哲見到陸逸塵就跟老鼠見了貓似的,遠遠地繞到走開了。
陸逸塵雖然也看到他,但是並沒有心思理會他。
他的整顆心,都在千秋身上......
當她走到千秋病房門口的時候,發現門是關着的。
裡面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這聲音,他很熟悉......
他猶豫了一下,到底要不要推開門進去。
但是不到一分鐘的時間,他還是擡起手敲了敲房門。
門很快打開了,開門的正是秦先生。
兩個人目光相撞的那一刻,彼此都怔了怔。
但是兩個人又很快都恢復了平靜.......
秦先生笑了笑,問道:“逸塵,原來是你!”
陸逸塵笑了笑,禮貌地說道:“你沒有問‘你怎麼來了?’我感動很欣慰。”
秦先生伸出手來,和陸逸塵握了下手。
然後說道:“現在Cheryl的陸氏集團的員工,你來看她,很正常啊!而且,作爲陸氏的總裁,你能親自來看一位小職員,我的確感到有些意外。”
陸逸塵道:“秦先生,你說話倒是越來越講究了!不過......我還是喜歡我們像之前那樣,直來直去的樣子。”
秦先生道:“現在不就是麼?我們之間一向很坦誠的,不是嗎?”
陸逸塵點了點頭:“是!”
這個時候,雨軻和雨桐看到了陸逸塵。
兩個小傢伙兒瞬間朝着陸逸塵撲了過來:“叔叔,就知道你會來的啦!”
陸逸塵一手抱起一個,問道:“你怎麼知道叔叔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