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樂小七見狀順手推開了楊卓軒,自己連退了幾步從人行道上退進了馬路上,楊卓軒站穩身子本想走進,卻忽然一臉驚吼的看着樂小七叫着:“小心”
樂小七愣了一下,轉頭望着去,一輛黑色的轎車正向自己開來,車燈太刺眼弄得樂小七連眼睛都睜不開,不由得用手擋住了視線,愣愣的站在那裡,一時間竟忘了躲開,就在車子快要撞上她的時候,就有人抱着樂小七往人行道上撲過去,
伴着刺耳的剎車聲慢慢的睜開眼將自己緊緊抱着的人,熟悉的襯衫,熟悉的容顏,樂小七捂了捂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叫出躺在地上人的名字, 楊卓軒跑過來,伸手想看看躺在地上的人怎麼樣了,樂小七一把推開了楊卓你怒吼着:“走開,別碰他,”說着,樂小七的淚水流了出來,
“傅……總,”樂小七雙眼通紅,顫抖着小聲地叫他的名字,她想伸手去扶他,卻又不敢碰他,只能跪坐在一邊,咬着手指,死死地盯着他,心中不住恐慌,那種沉沉的感覺,壓的她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傅總……”樂小七伸出手,顫抖地覆蓋到他的冰冷的手上,她的聲音帶着哭腔,她很害怕,很怕他是爲了救他而……,很怕……是因爲自己啊,以後再也看不到那個跟自己說,你一定要幸福的人了, 樂小七哭了起來:“傅琰弈,你給我醒來……”
一直趴在地上的傅琰弈忽然動了動手,然後低着頭,慢慢的站起來,
樂小七看到已經醒來的傅琰弈眼中的淚水瞬間停了,連忙扶住他,緊張的說:“別動別動,別站起來,哪裡痛沒有,”
傅琰弈已經站起來,高挑的身體微微的彎着,他低着頭,長長的留海蓋住眼睛,用手背擦了下有些模糊的眼睛,擡起頭來淡淡的說:“沒事,沒撞着,”
樂小七張大眼睛,眼淚就這麼掉了下來,連忙伸手捂住他的額頭,哭道:“笨蛋,流血了,還說沒事”
傅琰弈愣了愣,看了看手背,手背上全是鮮血,他這才發現,自己的腦袋跌破了,讓眼睛模糊的東西就是從傷口中涌出的鮮血,傅琰弈撇過頭,躲開樂小七的手,自己捂住傷口道:“沒事,不疼的,”
“怎麼樣,”楊卓軒走到樂小七邊上,關心的問傅琰弈:“還有地方受傷麼,送你去醫院吧,”
傅琰弈擡起頭,用捂傷口的手一把推開楊卓軒,眼神像結了一層霜一般道:“滾,不許再靠近小七,”
楊卓軒被他的氣勢嚇的一愣,過了一會,又反問道: “靠近又怎樣,”
傅琰弈一臉鮮血,眼色陰沉的盯着他,冷冷的道:“你再靠近試試看,”
說完,也不等楊卓軒反映,不顧額頭上的傷口,拉着樂小七就走,
他討厭這個男人,極度的討厭,他差點害死小七,
樂小七任他拉着走,有些愧疚的跟在他邊上,望着他的傷口,一直不停的說:“去醫院吧,去醫院吧傅總,一直流血可怎麼行呢,”
忽然傅琰弈轉過身,盯着樂小七的眼睛說:“不許再叫傅總,”便不再多說話,
樂小七撇了撇嘴說着:“好嘛,好嘛,那去醫院啦,”
“這點傷,不算什麼,”傅琰弈冷冷的說着,
他緊緊的拽着她的手,走了幾步,打開停在路邊的保時捷將樂小七塞了進去,自己也坐到後面,關上門,冷冷的道:“開車,回去,”
樂小七看了看坐在前面男子急急的說着:“叔叔,去醫院,”
“怎麼弄的,”被稱之爲叔叔的人看了看一邊陌生女子,皺了皺眉,神色嚴重,
傅琰弈捂着額頭,淡淡道:“沒事,別和爺爺說,”
男子瞭然的點了點,再次地看着樂小七,樂小七隻是紅着眼睛急急的說:“去醫院,醫院,”
男子點頭,開着車飛快的往醫院開去,傅琰弈的右額頭鋒了六針,一直弄到大半夜,兩人才回到傅琰弈的別墅裡,
樂小七不放心,直將傅琰弈送回房間,還一直內疚地盯着傅琰弈頭上的白色紗布,眼睛一直紅紅的,要哭不哭的樣子,特別惹人心疼,
“真沒事了,”傅琰弈坐在牀上無奈的看她,擡手在她的臉上擦了一下,將她剛落下來的淚珠抹去,
“我嚇死了,”樂小七心有餘悸的說:“你要是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啊,下次不許你這麼做了,我寧願自己被撞,也不想你受傷,”
傅琰弈想說什麼,又沒說,只是抿了抿脣角,眼角劃過一抹哀傷,再擡起頭時卻又是一臉的平靜,
看着傅琰弈那幹得有點裂開的脣說着:“我去給你倒水,你不要動啊,”說着將手上的東西放罷牀頭櫃了,去了客廳,
在揭開開水壺的時候,裡面竟然是空空的,樂小七開始打量起這大大的客廳,除了該有傢俱,哪裡有一個家的感覺,這樣的冷冷清清,樂小七轉頭看向那個坐在閒上坐着那個纏滿紗布的男子,
走了進去:“你先休息一會,我去給你燒吧,”說完,笑了笑離開了,
開水燒好了,拿了一杯熱開水走進去,竟然看着傅琰弈手似乎在搬弄一搶,一時間愣在了那裡,他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了,
傅琰弈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樂小七,淡淡的笑了笑收起把槍順手丟進了櫃子裡,樂小七這才反應過來,眼睛總是盯着那個櫃子看着,
“你好點了沒有,傷口現在還疼不疼啊,”樂小七看着傅琰弈喝着水說着,長長的睫毛將眼睛蓋住,在燈光下留下一片陰影,這個時候特別像漫畫裡走出來的人物,唯美,
傅琰琰搖了搖頭,樂小七擡頭開始打量起這個臥室,好多的模型,拿起一臺戰鬥機說着:“原來你對這些模型有興趣”
傅琰弈抿了抿脣,目光變得有些悠遠起來,淡淡的帶着些哀愁後低下了頭說着:“我父親是個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