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的時候,發生砰的一聲。
外面,孫亞茹哭着叫着胡夢的名字。
“萌萌,都是我的錯,你們放開她好不好,你們放開她,她只是陪着我來的,不要好不好。”
房間裡,威廉看着躺在牀上的胡夢,臉上帶着笑容,何禹,你的女人現在不是還在我這裡嗎,看你還能夠得瑟什麼。
何禹,正是你的在乎,把她帶到我面前,你怪誰呢。
“少爺,何老的電話,要接嗎。”一名黑衣勁裝男子走過來,把手機遞給威廉,打斷了他。
接過手機。
胡夢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臉上癢癢的,不知道是被什麼東西擾亂着。
而且脖子這裡還痛的很,然後突然就想起來了,好像是被威廉給打了。
再然後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到何禹躺在身邊,正用手撫摸着她的臉蛋。然後她下意識的想要去拍。
啪的一聲。
“胡夢,你想謀殺親夫啊,幹嘛打我。”
然後胡夢瞬間就想起來了,她想要說什麼的時候,看到何禹那張放大的臉,突然一陣委屈。
真是嚇死了。發生這樣子的事情,還真的是很那個。
“對了,亞茹怎麼樣。”
“她沒事,已經送回去了,只是嚇死了。可能心裡上有些害怕,我說你這個女人,膽子也很大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你這樣子做,明明很危險你不知道嗎,要不是我來得着急,你可能就已經被威廉下手了。”
“那現在是。”
“你放心,幸好是我來的及時,所以你沒有什麼事情,不過,以後再有下一次,我不知道還來得及來不及,還有要不是你這樣子發來短信,我都不知道你現在出了這樣子的事情。”
“我也是情況很突然,當時你不是不在這裡嗎。”
胡夢忍不住的嘆息了一口氣。最近真是出門不利,居然出門都能夠遇到威廉,真的是陰魂不散的人,太可怕,那個男人看上去完全就是個人渣。太噁心。
只是發生了這件事情以後,就這麼平靜地過了兩個禮拜,威廉居然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仿
佛好像消失了一般。
只是威廉消失了,劉氏突然卻對何氏發起猛烈的攻擊,股市又一片動盪,這一次,劉氏聯合莫氏財閥,似是拼盡了全力要把何禹搞垮,動作特別的頻繁和激烈。
完全不同於此前的一般商戰,而且劉浩然一改往常的作戰方式,倏然變得很鐵腕起來,從股票和期指操作上很顯然,風格大變。
搶市場,搶客戶,幾乎什麼事情都做。似乎不同於此前這樣子發生的事情。
要是換成以前,劉浩然絕對不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可是現在,劉浩然變化了。
而這一次,何氏很顯然處於不利的位置,但是這一點卻是他們沒有辦法改變的。
劉氏本就和何氏是同一個水平的企業,再加上一個莫氏如虎添翼,何禹本來無懼,但是因爲有一個項目動用了大量的資金,所以在資金上何氏已經佔了下風。如果想要爭鬥,要是沒有大量的資金的話,那麼就真的是必死無疑的。
何禹和劉浩然,兩個人年紀相差不多,手腕作風雖不一樣,但他們的能力相當,知己知彼,很容易能洞察到對方下一步要做什麼。
這種情況下,雙方比的就是財力,其實就是一個持久的拉力站。
誰砸的錢不夠多,誰都要輸。這是商場的潛規則,也是硬性的,如果不是因爲這樣子的話,何禹根本就不會懼怕。
胡夢實在是忍不住,給劉浩然打了電話,她想問一問劉浩然,到底這是爲什麼,爲什麼一定要做到這樣子如此,爲什麼一定要這樣子狠。
並非害怕何禹被他打垮,而是她,極不希望他們兩人鬥得你死我火,況且這場戰火是劉浩然挑起來的。
“胡小姐,不好意思,劉總在開會。”胡夢心頭一沉,不接她的電話。
拒接她的電話。
“麻煩你,等他出來,告訴他我找過他,可以嗎。”
“好,我會幫你傳達。”
掛了電話,胡夢揉揉微疼的眉,真是一片糟糕。
等了過兩個小時沒動靜,胡夢又撥了電話過去,依然在開會,她終於確定,劉浩然不想和她說話,也許猜到她要說什麼。
“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商場。你到底還是做了。前一刻是朋友,後一刻就是商場了。”胡夢最終是苦澀一笑。
因爲何氏的情況不容樂觀,所以劉浩然這次是發狠了起來。
何氏的資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
胡夢是何禹的秘書,只要過目一下公司的報表,就算何禹不說,胡夢也知道事態嚴重。
如果這件事情不好好處理,可能下場真的很慘烈,哪怕何禹不想承認他自己是何家的人,但是說到底,他也在何氏上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
只是在這種危機的時候,何老卻突然的動用了一筆巨大的資金,而且還是去向不明,但是人家說到底還是企業的董事長,要真的想要那一筆錢,財務也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所以這筆錢的一動用,有一個項目就必須被迫叫停,因爲手中的流動資金沒有那麼多。
胡夢不禁覺得,這是不是何老的一個把戲,說不定還是他聯合了外人弄出來的這麼一場遊戲。
人心果然很可怕,他們是父子啊,如果真的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怎麼說的過去啊,他們是同一個血脈裡的父子啊。居然做出這樣子的事情,到死都在算計着。
這樣子真的有意思嗎。胡夢有些心驚也有些害怕。要是真的是這樣子,何禹能夠接受的了嗎。就是連她都有些接受不了。
何氏最近一個星期的氣氛都超級緊張,大家也都不敢開玩笑,生怕說錯了什麼話,引來什麼不好的事情。因爲誰都知道,他們何氏要出事了,可能要發生一次巨大的改革了,所以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好,身爲何氏的員工,在何氏那麼多年了,有些東西就是不看也都是知道的。
何禹說,反正他的重心也不在何氏,垮了對他來說也沒關係。
但是胡夢知道,這個男人其實現在就是在安慰自己,要是何氏真的垮掉了,說不定第一個消沉的就是他自己,到底這麼多年了,付出了那麼多的心血,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了,不可能說,真的沒有了就沒有了。那麼多年了,哪怕不在乎也會有感情了。所以她知道男人的口是心非,也沒有真的說什麼。知道他有驕傲的心,所以也沒有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