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說着也看向了窗外,豔陽高照,這裡地勢較高,卻是涼風-習-習。
科科瓦多山頂上的那座巨大耶穌雕像,神展開雙臂,彷彿是在擁抱整個里約熱內盧。
“師姐,我來……有事!”
韓亦城知道流光對於雲錦的意義,可是沒有這件東西,他去了風家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傳聞,風家的觸角四通八達。
他要的是那些深藏在M國情報局的信息,而那些信息牽扯太多,他必須有一樣讓風家無法拒絕的信物。
“師姐……還記得靳澤明嗎?”
“靳澤明?”雲錦想了想,“是K市的靳家嗎?”
“對!”
“記得,他怎麼了?”離開故土多年,好多事情她都不太瞭解了。
“我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解釋,他是我最好的兄弟,我要幫他完成一件大事。但是這件事情需要京都風家的幫助來提高成功率。”
“京都風家……”
雲錦低垂眼眸,看着手腕上的流光。
韓亦城的意思她是聽懂了,“你是說,需要流光嗎?”
“對!”韓亦城點了點頭。
她聽了,心裡有些難受。
猛地捂住了手腕上的流光,腦海裡出現了冷梟那英俊儒雅的容顏。
頓時,心底發澀,鼻子一酸,落了幾滴眼淚下來。
她跟那個男人在偶然間邂逅,而那個男人只是在她生命中優雅的留下了一個印記,就忽然消失了。
而這消失的期限竟然是永遠。
“錦兒,等我!”
她好像聽到了那個低沉醇厚的聲音,在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他會叫她錦兒。
也只有他知道,在她堅強的表現下,其實是一顆脆弱需要精心呵護的心。
“不行,師弟,這個不行……”
她在嘴裡低喃,眼淚滑進了嘴角,又鹹又澀。
“這是我唯一的念想了,你把這個拿去風家,他們就會收回去了。所以……真的是不行……”
雲錦低頭淚眼模糊地看着手腕上的銀環,他是真的對她好。
當年讓她拿着一份退婚合同去京都,只是爲了讓風家知道流光在她手裡。
這樣,他才能走得乾脆。
因爲流光,風家就會替他好好保護雲錦了。
爲了她,他把所有的都想到了。
活着,他護着她!
死了,也要找人護她安好!
“師姐……因爲這是一件誰聽了都不會選擇相信的事情,所以……”
“現在別說這個了好嗎?”雲錦捂住了手腕,額頭貼在了上面。
她知道韓亦城也不是一個輕易會開口的男人,但是失去流光,她一時半會無法接受。
因爲很多時候,這就是代表着她的男人。
眼淚,順着手腕滑落下來,滴在了桌布上,暈染出一圈一圈的淚痕。
看着那些淚痕,韓亦城的心一下就痛了。
“對不起,師姐!”
他忽然很後悔開了口,流光對雲錦意味着什麼,他不是不知道。
但是靳澤明和洛星辰的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牽扯到太多、太廣。
最高層面是,是幾個國家錯綜複雜的利益糾葛!
他向來考慮事情心思縝密,爲了靳澤明和洛星辰的未來,他更是要做到沒有絲毫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