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孩戰戰兢兢的看了滿滿一堆的酒,臉色一下就綠了。
這些酒不光多還雜,有些她連名字都叫不出來。
“要我叫人來幫着你們喝嗎?”韓振宇的臉上顯露出不悅的神情。
珍妮立刻端起酒杯,一飲而下,金黃色的液體順着喉嚨,直穿到胃。
這哪裡是在喝酒,簡直就是在受罪。
可要是不喝,韓振宇嘴裡的那句找人來幫着喝,其實就是讓人硬灌。
那樣的話,不死也得脫層皮。
被悔婚的男人簡直是太可怕了!
她渾身都在顫抖,漸漸地腦子開始混沌不清醒了。
一旁的年輕女孩也只好用發抖的手端起了酒杯,正要送到嘴邊,門忽然被推開,嚇得她驚慌失措,打翻了杯子,酒也灑了一身。
韓振宇陰着臉撣了撣濺落在衣角上的酒液。
一個身材修長,面色陰冷,鬢髮斑白中年男子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身後是面色驚慌的見川。
“韓總,北堂先生他……”
韓振宇擡頭看着門口,沒有說話。
北堂武陰着臉,眼裡射出兇狠的目光,他邁開大步走到年輕女孩的身邊,狠狠的摔了她兩耳光。
年輕女孩捂住臉瞪大了雙眼,嘴脣顫抖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眼淚在眶裡打轉。
“都給我滾出去!”北堂武冷冷的呵斥。
兩個女人花容失色的倉惶離去,站在門邊的手下低着頭,不敢吭聲。
北堂武揮揮手,冷冷的說:“下去!”
“是,先生!”手下如獲釋重,趕緊後退,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北堂武回到沙發前坐下,陰冷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韓總,難道你真的要認輸了嗎?”
韓振宇看着他,心情沉重的說,“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過幾天的頭條就快要是韓氏建築集團破產的新聞了!”北堂武把腳翹到了茶几上擱着,不屑的一笑,“難道,你希望那樣?”
面色蒼白的韓振宇拎起酒瓶,猛地往喉嚨裡面灌了幾口。
他知道北堂武說的是什麼,是慕一一給他的那些AEC的資料。
可他不想那麼做,至少現在他還在做與不做之間掙扎。
“我知道你很能幹,也很聰明。我跟你說過,我跟你爺爺是好朋友,我是看在他的面子上來幫助你對付雷御風的。可是我的錢也不能白拿,X市的那個地王,你必須給我拿到。”
“可是……”
“你應該知道了AEC的競標底價。”
“不知道,那些資料裡面沒有。”韓振宇閃爍其詞。
其實以他在商場上的精明,已經通過那些信息資料推斷出了AEC的競標底價。
可是如果他贏了,雷御風勢必追查下去。
那麼慕一一很可能會被牽連,泄露商業機密的是重罪,慕一一肯定會被送進監獄裡去。
他怎麼忍心?
“你不向前一步,又能撐多久?”北堂武皺緊了眉頭,好像很不滿意他的作爲,“我告訴你,赤焰的錢沒有暗夜的多,雷御風安了心要用錢玩死你,那我們就只好玩點別的了。你要知道,雷御風是我們共同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