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一個……”
方芸芸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然後就猛地抽了一口煙，不說話了。
她一直保持着一個警覺、鄙夷，還帶着點憎惡的神情盯着宋可兒看。
香菸一點一點燃燒，直到她的指頭被燙到，她才猛地甩開了菸頭。
一名女傭趕緊過來蹲下身去，將菸頭撿起來，熄滅在菸灰缸裡。
宋可兒被她狠厲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便低垂着頭，雙手交錯垂立在身前。
“跪下！”
忽然，她聽到方芸芸叫她跪下，驚了一下。
表情茫然地看着方芸芸。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方芸芸忽然身子前傾，眸底透着一層無情和殘忍。
宋可兒低頭看了看堅硬冰冷，溪水般通透的的大理石地面，“那……可以給我一個墊子嗎？”
這麼堅硬的地面，要是跪下去，膝蓋肯定會受傷。
而且，這位總統夫人是神經病還是變態？
居然要讓她跪下？
方芸芸沒有說話，擡眸看向了一旁的保鏢。
保鏢會意，上前十分專業的對着宋可兒的膝彎就是一腳。
宋可兒還來不及驚呼，人已經跪在了方芸芸面前。
膝蓋砰地一聲脆響，竟然是跟摔碎了一樣。
她的眉頭皺起，緊緊咬着脣纔沒讓自己發出痛苦地低-吟。
方芸芸盯着那張酷似洛星辰的臉，彷彿是看到了洛星辰真的跪在了自己眼前一般。
舒心、歡暢！
驀地，她勾起脣角笑了。
還真是就跟出了氣一樣。
“你說，當初洛星辰是真的愛靳澤明嗎？”方芸芸有意無意地問道。
宋可兒只覺得膝蓋都快要廢了，痛苦地搖頭，“我不覺得，我一直都認爲洛星辰是爲了明少的錢。她……她其實心裡有喜歡的男人，只是她運氣不好，沒有讓她遇到。”
“哦？什麼意思？”
“當年……就是她十七歲那年，在德國萊茵河畔的一間小咖啡館裡，她遇到過一個男人。具體的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那是她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
方芸芸心裡一緊，“是誰？那個男人是誰？”
“我不知道！”
宋可兒記起當年，雖然自己是跟洛星辰一起去的德國遊玩。但是洛星辰那次去咖啡館，她卻因爲睡懶覺沒有一同去。
後來的幾天，洛星辰依舊是一大早就出去喝咖啡。
所以後來，當知道洛星辰有了心儀的男人時，她也很是吃驚。
後來的後來，洛星辰這段單相思無疾而終，她還暗地裡幸災樂禍了好久。
順風順水的洛大小姐也有了遺憾，真是上天的公平。
“你跟洛星辰不是好閨蜜嗎？後來怎麼關係就到了那種地步？”方芸芸仍舊是鄙夷地看着她。
宋可兒不做聲了，疼痛不堪的膝蓋漸漸無法負荷她身體的重量。
她很想癱坐下去，但是看看方芸芸那張冷漠的臉，又還是咬着牙繼續撐下去。
她算是明白了，這會正在替代一個死去的人受過。
“你也喜歡明少嗎？”
宋可兒聽到方芸芸這麼問，先是一怔。
難道這位總統夫人以前也喜歡過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