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使了個眼色,李麗文幫他推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一看到他進來,會議室裡頓時鴉雀無聲了。
只有靳北榮跟他打了個招呼,語氣裡帶着教訓,“澤軒,你爸爸上班,可從來都是比員工早半個小時到公司。”
靳澤軒冷冷一笑,向主席位置走去。
但很快,他就停下了腳步,面色陰冷。
因爲主席位置上坐着一個人,一個女人!
“這不是臨時股東會議嗎?那位是誰啊?”靳澤軒回頭吩咐李麗文,“叫保安。”
李麗文沒有出聲,指了指左手邊的一個空位,“靳先生,還是坐那裡吧!”
“有病嗎?”靳澤軒狠狠瞪了她一眼,朝着主席位置大步走過去,“你們都是瞎子嗎?讓這個女人坐在這裡,神經病啊?”
洛星辰微微一笑,將一份文件推到了他的眼前,“本來,你是沒有資格來參加這個會議的,但是股東們覺得你必須爲那筆鉅額罰款說點什麼,所以……那裡有個空位子,去那裡坐吧!”
靳紹棠的秘書溫蒂將桌子上的文件拿起來,遞給了表情呆滯的靳澤軒,“靳先生,你先看看這個。靳老已經在昨天全權委託白薇薇小姐代替他行使管理公司的權利,而且,今天一早,你已經被開除了。”
“你他-媽-的在說些什麼?”靳澤軒一把搶過了文件。
兩份文件,一份是具有法律效應的委託書,一份是他的解僱信。
白紙黑字,靳澤軒看得火冒三丈。
昨晚不是還好好的嗎?
“她到底是誰?”他用力將文件扔在了會議桌上,兩隻眼睛瞬間佈滿了猩紅的血絲,“誰能告訴我,她是誰?”
忽然間從高處跌落低谷的滋味,任是誰也受不了,更別說靳澤軒一向是目中無人的。
“我是白薇薇,”洛星辰站了起來,“爸爸已經將錦泰集團的一切事物決定權委託給了我……”
“爸爸?你叫他爸爸?乾女兒?”靳澤軒不懷好意的笑了。
“靳先生,”李麗文在身後捅了捅他,“這位是你二弟靳澤衡的妻子,是你的弟媳婦。”
“靳澤衡早就死了,死了!死了!”靳澤軒猛地吼了一聲。
又是靳澤衡,這個名字就像是緊箍咒套在了他的腦袋上。
“你的質疑,這份法律文件會跟你解釋。現在,你如果覺得你不會爲那筆鉅額罰款負責任的話,就請你出去收拾東西走人。”洛星辰傲然地迎上了他憤怒的視線。
“好啊!你們是要聽這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的嗎?”靳澤軒掃視了一眼會議室裡的人。
主席位左邊是靳家的人和親戚,右邊坐着的是一些能夠出席或者列席會議的大股東和高管。
大家都沒有說話,各自心裡面打鼓。
溫蒂緩緩說道,“靳先生,你父親很信任白薇薇女士,所以,請你冷靜一點。”
“冷靜?出了這樣的事情,想讓我怎麼冷靜?”說着,靳澤軒朝洛星辰撲了過去。
洛星辰摸出手機舉到了他的眼前,他看到了上面的圖片,頓時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