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與國之間,向來沒有友誼,只有利益。
一旦總統夫人的位置上坐了一位受過特工訓練的間諜,那麼以後的r國就沒有機密可言了。
想着,擎蒼禁不住後背麻麻的涼。
靳澤明不悅地看了他一眼,大概是猜出了擎蒼的心思。
“出去吧!一會讓泰勒到樓上來。”
他低頭看着盒子裡面的戒指,想着女人那張美麗精緻的面龐,脣角勾起了一抹溫暖的笑意。
“是,總統閣下。”
擎蒼離開後,靳澤明在書房裡獨自坐了一小會。
當看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他收好了戒指站起身,邁開大步走了出去。
撒利斯宮經受住了歲月的洗禮,天花板上精美的壁畫裝飾,走廊兩側優雅繁複的雕刻,以及建築各處透露出的年代起息,都給這座古老的宮殿增添了一份獨有的低調的奢華。
走在鋪着手工地毯的走廊上,靳澤明陰沉着臉。
那些奢華精美的裝飾映入他的眼簾時,他的眼前忽然晃了一下。
彷彿整座宮殿就要在他的眼前傾覆,他向旁邊下意識地伸出手。
擎蒼從後面猛地衝上前來扶住了他,“總統閣下,你怎麼了?”
靳澤明皺緊了眉頭,推開了他。
“總統閣下……您剛纔……”擎蒼覺得自己應該沒有看錯,剛纔的的確確是總統大人差點就要摔倒。
他向後看去,跟在他們身後的安保人員與他四目相對,更是確定了他的判斷。
走到了樓梯口,靳澤明望向了前方,定定心神,“律師呢?”
“已經在大廳裡等候了。”
“五分鐘後讓他上樓來。”吩咐完,靳澤明匆匆上樓去了。
房間門口站立的僕傭已經不是纔來時見到的那個蘇菲了,推開門進去,屋子裡安靜極了。
方芸芸仍舊在梳妝檯前坐着,就好像沒有離開過那裡一樣。
聽到門響,她的神經一下繃緊。
自殺是需要勇氣的,她假裝自殺過一次,而這一次她沒有勇氣了。
怕靳澤明真的狠下心來,那就是弄假成真,無力迴天了。
靳澤明看了她一眼,沒有跟她說話。
只是慢慢地走到了窗前的沙發上坐了下來,他身體微微後傾,雙腿交疊。
神情,慵懶而又陰冷。
方芸芸感覺得到那帶着刺骨冰寒的眼神,情不自禁地就抓起了筆。
她一頁一頁翻看着,但是也不敢真的耽誤下去,於是顫聲問,“我實在是沒有心情看什麼協議細則,可以告訴我,我有贍養費嗎?”
“律師會告訴你的。”靳澤明淡淡地回答。
話音剛落,律師輕輕敲響了房門。
“進來……”
房門被輕輕推開,一箇中年男子手裡拎着一隻棕色公文包,微笑着走了進來。
他看上去文質彬彬,鼻樑上架着一副黑邊框眼鏡。
“總統閣下,”他先是跟靳澤明禮貌地行禮,然後走到了方芸芸的身後,“方芸芸女士,我是泰勒,是負責總統閣下和您的離婚事宜的律師。”
方芸芸回頭,愕然。
不認識!
這是一個陌生的名字,也是一個陌生的律師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