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悠心裡在哀嚎,確實是給自己打了電話了,只是她自己沒有當作一回事情而已。說好的是讓人送過來的呢?怎麼到這個時候變成了孟玉軒本人了?
她差點沒有哭出來,看了看自己的裝扮,早知道就早點起來,然後梳妝打扮了。
雖然不化妝什麼的,但是總不要這麼邋遢的出現在他的面前吧!
她的好形象全沒了……
雖然在孟玉軒的看來,她已經沒了什麼形象可言。
“你可不可以等下?”好歹也讓她將屋子裡簡單的收拾下啊!
孟玉軒看向蔣悠。“你還是先試試吧!我等下還有個會議要開。”很顯然是時間不太夠,蔣悠覺得人家親自將禮服送到這裡來了,在讓人家等也實在是不太好。
最後硬着頭皮讓孟玉軒走了進來,看到屋子裡的凌亂,嘴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真的很想知道爲什麼女生那麼不愛收拾?
孟筱婕是這樣,而現在蔣悠也是這樣,實在是令人……難以看下去。對於一個有潔癖的人來說,這簡直是噩耗。
孟玉軒將東西放在了沙發上,站在門口不願意進來。
“你先去試試,我看合不合身。”
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明天的女朋友,就算是在怎麼嫌棄,他此刻還是要負責到底,萬一大了小了什麼的,到時候需要修改的,也好修改好。
瞧着孟玉軒此刻那眸子之中的些許嫌棄,蔣悠的臉蛋還是忍不住的微微泛紅,被自己喜歡的男生看到自己那麼邋遢的一面,這種感覺實在是不怎麼好。
不過,她也不敢在拖延了,伸手將沙發上的禮服拿了起來,直接朝更衣室走了去。
蔣悠將禮服拿了出來,出乎預料的是意見酒紅的長款禮服,這是她衣櫃裡沒有過的顏色。她的衣櫃裡的衣服,都是偏向沉悶的色調,而且大多都是比較休閒的衣服,就算是禮服也都是中規中矩的中長簡單款。
這樣的禮服她還真的是從來沒有嘗試過。
不過想到這是他送給自己的,蔣悠的心裡,也是忍不住的欣喜。
換上了禮服,看着鏡子之中的自己,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雖然她是長卷發,但一直都是綁個丸子頭在頭頂,然後一身簡單的運動裝,要麼就是衛衣。
現在將頭髮放了下來,加上這樣的晚禮服,整個人的氣質猛然的發生了變化。
不過是因爲酒紅色,蔣悠也是擔心自己害怕駕馭不了。
走出了更衣室,攏了攏自己的長髮,將沒有肩帶的那邊肩膀遮了遮,光着膀子在外面,總覺得跟沒有穿衣服似得。
蔣悠感覺到全身不自在,這裡扯了扯,那裡扯了扯。
而此刻,孟玉軒卻看的有些呆住了,長得漂亮的他不是沒有見過,有氣質的她也是見到過的,但是蔣悠這樣的卻唯獨沒有見過。
以前倒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但是此刻看到蔣悠的這身打扮,心裡也是驚豔的。
或許是因爲軍人出生,她的身姿比起常人更好挺直一些,那種猶如青松的氣質,是很多女人都沒有的,就算是望族的名媛,都極其難得有。
就算是此刻,面容未施一點粉黛,那乾淨的模樣更是讓人驚豔的不行。
“好看嗎?”
瞧着孟玉軒的神色,蔣悠的心裡也有了一些底,至少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驚豔。
這對於蔣悠來說,就是莫大的鼓勵。
“還可以。”
孟玉軒斂下心神,將自己那些不受控制外泄的情緒收斂了幾分。
心裡卻對自己方纔微微的失神,有些不舒服。
“我先走了。”
此刻在孟玉軒看來,他是有些落荒而逃。不過在蔣悠看來他沒有絲毫的留戀,對於這樣時起時落的情緒,讓蔣悠的心裡很不舒服。
伸手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禮服,明明她是很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驚豔,只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又走的那麼快?
就算是很忙,但是他也太匆忙了一些。
心裡的失落,快要將蔣悠整個人掩蓋住了似得,就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了起來。
第二天,筱婕與李錦的婚禮。
所有人都起了一個大早,只有筱婕,還躺在被窩裡不願意起來,化妝師在外面着急的團團轉,此刻的筱婕依舊身處在睡夢之中,根本就不想起來。
化妝師跟造型師也是我無語了,走了那麼多地方,遇到過各式各樣的新娘子,但是唯獨筱婕這樣的,他們還真的沒有見過。
看着天邊已經開始泛白,造型師真的受不了了,在這樣等下去,遲早會遲到的。
遇到這樣一個不長心的新娘子也是無可奈何了。
悠悠害怕錯過時間,來了一個大早,便在了孟家老宅。
她今天身爲新娘子的朋友,自然是要從這邊跟着新娘子一起走的。
此刻,焦靜語是着急的不行,索性最後直接一腳踹開了她的房門。“孟筱婕,給老孃起來。”悠悠剛剛走到了孟家老宅,就聽到這樣一聲驚天地泣鬼神的聲音。
也幸好她是混部隊的,不然非得嚇出心臟病來不可。
恰好擡眸便看到孟玉軒站在客廳裡,見到蔣悠過來也不覺得驚訝,只是看了看她身上的禮服,沒有說話,但是顯然是那臉色的滿意的。
“過來了?”
蔣悠點了點頭,只是視線卻一直在他的臉上,想要看出一些許的不同,只是除了那一如既往的溫潤,再無其他。
“嗯。”
最後蔣悠只有敗下陣來,蔣悠突然想起了以前有人說過,誰先愛上對方,誰就先輸了。
而自己,這是輸了嗎?
可是他們之間還沒有開始,如果他們之間可以有個開始呢?
這樣的想法一旦落入了她的心裡,就像是生根發芽了一般,瞬間瘋漲了起來。
蔣悠想要說點什麼,樓上的筱婕已經被焦靜語給直接擰了出來。
那架勢看的悠悠忍不住抽了抽脣,她從未想過筱婕的母親會這樣彪悍。
“哎喲,老媽,咱們能輕點不?”
焦靜語一手捏住自己女兒的耳朵,那模樣像是將她給拖出來的一樣,筱婕穿着家居服快速的朝外面走,若是跟不上步子,耳朵怕是要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