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跟她講道理,按照以往的經驗來說,跟她講道理,就是沒有一點效果的。
孟筱婕走了出來,在外面的涼亭內坐了下來,想到這幾日都沒有悠悠的消息,索性直接給悠悠打了電話過去。而此刻的悠悠說是在收拾衣服,不過卻拿着衣服在原地發呆。
直到電話的鈴聲響了起來,這才驚覺自己又在發呆。
伸手捏了捏鬢角,對於自己如今的狀態是非常的不滿意。
看到電話上的來電顯示,悠悠重重的嘆息。
“筱婕。”
電話接通,筱婕聽着那邊的語氣與往常一樣,沒有什麼區別。
“悠悠,你那天怎麼說走就走了啊!也沒說等我第二天走也好送送你啊!”
雖然他們認識是通過夏天,但是卻也是比較聊得來,所以悠悠就那樣走了,她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聽到筱婕的話,悠悠的嘴邊微微的揚起,想到那晚她走之前的畫面,心裡還是仍舊難過的要命。
“你新婚燕爾的,還要我留下來看着你秀恩愛啊?這可不道德。”
筱婕感覺到她語氣之中仍舊與往日無異,但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變化着,她有些說不出來的意味。
“哪有,在你面前我可以手下留情。”
筱婕伸手探過身旁的一朵無盡夏,擇在手中。“是嗎?我還真的謝謝您的手下留情,對於我們這種單身狗那麼的,仁慈……”
筱婕自然聽得出來她話裡的打趣也不介意,只是脣邊的笑容卻越發的燦爛了幾分。
“那你也趕緊找一個啊!這不就解決了?”
提到這個,悠悠突然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了,微微的有些沉默。
筱婕自然也是察覺到了這一點的。
“來日方長嘛!姐妹們要什麼樣子的,我給你解釋。”聽到筱婕那豪邁的話,悠悠不免輕笑了起來,只是那笑容卻多了幾分苦澀的味道。
她想要什麼樣子的?
孟玉軒那樣的。
只是如今,她沒有開口的勇氣了。
雖然她暗戀他沒有幾日,但是一開口便被那樣的方式拒絕,她的心裡已經開始害怕了。
“好啊!不過明天我要回部隊了,等我回來的時候再約吧!”
悠悠的話讓筱婕一愣,“明天就回部隊了?那麼快啊!”真的是太快了,以前也沒有聽到她說起過,這突然之間要回部隊。
筱婕要是覺得她跟自己哥哥之間沒有發生點什麼,真的有點不相信了。
難道說是將人家悠悠真的吃幹抹淨了?
但是自己哥哥貌似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而且,悠悠是喜歡哥哥的吧!就算是被吃幹抹淨了,這也該找他負責到底,而不是這樣啊!
孟筱婕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夠用了。
“嗯,我這次回來也太久了,再不回去怕要真的是說不過去了。”
雖然自己老爸的軍銜也夠高,讓她放個假什麼的,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悠悠自幼就是個懂事的,要是真的動用父親的權利,那真的就太不是她的風格了。
“我捨不得你。”
筱婕的話,帶着幾分哭腔,那模樣真的是捨不得得很。
而悠悠卻幾分輕笑。“你真的是捨不得我?那要不你也來部隊,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聽到這話,筱婕的整個眼眸都亮了起來。
“真的?”
她的夢想就是當警察,如果真的能入伍的話,那簡直是更美好了。
以後就可以抓更壞的壞人。
“那你覺得你家的那個會讓你去嗎?”
瞬間,筱婕眼中的火光滅了。
自己做個警察他都不滿意,恨不得她天天在家養着,要是真的入伍,他是絕對絕對不會答應的。
“不會要我去啊!好幽怨,好傷心。”
聽到筱婕那自我耍寶的樣子,蔣悠也是忍不住輕笑了出來,連帶心情也好轉了許多。
“別幽怨了,就你這樣還幽怨,我豈不是要哭了?做警察已經很棒了,還真想要當兵啊!”
畢竟當兵每天除了鍛鍊自己,訓練自己,然後就是各種不演練,其實很累很枯燥。但是警察卻不一樣,每日都在最前線,雖然面對的是市井之中的人,但是卻比較有趣一些。
孟筱婕呵呵一笑。
“其實也不那麼想。”
對於筱婕那三分鐘的熱度,悠悠也見慣不怪了。
也沒有真的在說什麼。“那我先收拾衣服去了,你要是有什麼想說的,直接給我留言,我到時候空了會看的,麼麼噠,我會想你滴。”
“好吧!快去吧!自己小心點,等着你下次放假我們一起出去浪。”
“必須的。”
“麼麼噠……”
兩人這才結束了電話,因爲有筱婕的電話來,悠悠的情緒好轉了很多。
下手動作比方纔要快速了許多。
第二日她直接去了部隊報道。
她一如之前一般,早早的歸隊。
出早操的時候,宋教官讓他們報了數。
“十……”因爲悠悠是站在最後一個,所以最後一個報數。宋久清的視線落在了她的身上,只是瞬間,便側過了雙目。
“今日的訓練,是我根據你們的身體而制訂的,所以要全力以赴。”
因爲悠悠是從特訓營升上來的,所以這些東西,對於她來說,每日都是承受在身體的最極限。身邊的戰友基本上都是從拔尖的兵團之中升上來的,所以身體素質比起她來說要強硬很多。
就算宋久清說是根據每個人的身體而制訂的,但是悠悠卻知道要是一天訓練下來的話,她的身體怕也是估計會有些吃不消。
“今日是五公里的越野。”
下面的人,目視前方,好似他說的五公里只是五釐米那樣簡單一樣,不過對於蔣悠來說,卻有點吃力。
“向右轉。”
“稍息。”
“出發……”
蔣悠跟着他們的步子出發,雖然蔣悠的身體承受能力有點弱,但是此刻她卻根本不會去想那麼多,只是機械般的朝前面跑。
腦海之中,卻仍舊想起那個男人。
雨柔,秦雨柔……
爲什麼偏偏會是秦雨柔?如果是別人,那該多好?
宋久清見着蔣悠跑出去的背影,眸色深邃了幾分,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從一旁拿了一瓶礦泉水放在身上,跟着大部隊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