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妖嬈萬千。
朦朧月色初上,白晝的喧譁被掩蓋,整個世界似是被黑紗籠罩起來。
“秦念歌呢?”
厲洺翼環視客廳,在沒有看到秦念歌身影的時候,臉色暗沉下去……
“小姐……小姐她……”小夏一臉驚慌,心裡在爲秦念歌祈禱着。
她多麼希望秦念歌趕緊回來,不然的話,眼前黑臉的厲洺翼會暴怒。
果然,在看到小夏猶豫的之後,厲洺翼的語氣明顯不耐煩,“說!她去了哪裡!”
“小姐和寧夏夏小姐一起出去的。”小夏說完,大氣也不敢出,生怕惹怒他。
厲洺翼深眸微眯,眼神之中盡是危險的神色。
她竟然出去了!
沒有得到他的允許,甚至沒有告知一聲,就從他的眼前消失的乾乾淨淨。
怎能不生氣!
“該死!”厲洺翼咒罵一聲,心裡卻有莫名的驚慌感覺,攀升出來。
他甚至都不敢去想,如果某一天,秦念歌想要離開他的身邊,然後消失……
寧風感覺到厲洺翼的怒氣,恭敬開口,“厲先生,我現在就出去找!”
厲洺翼起身,他倒是想要看看,秦念歌到底出去幹什麼?
難道,是在躲着自己嗎?
偏巧這個時候,蘇知微從樓上走下來,人還未到跟前,柔軟的聲音響起,“洺翼,我感覺有些不舒服。”
她的話語中盡是柔弱和撒嬌,讓厲洺翼感覺煩躁,卻不能表現出來。
“怎麼了?”厲洺翼故作關心,心神卻不能平靜,想着秦念歌會去哪裡。
蘇知微在樓上,已經將他們的談話偷聽,知道厲洺翼要出去,當然制止。
她想,只要避免讓厲洺翼和秦念歌見面,那麼她就會有更多的機會鞏固地位。
蘇知微即便是現在已經確認,自己在厲洺翼的心中佔據重要位置。
但是她也不想厲洺翼的關心和寵愛,僅僅是因爲她肚子裡的這個孩子……
厲太太的位置,對蘇知微來說,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寶寶實在是太調皮了呢,總是折騰我。”蘇知微笑着說,上前挽住厲洺翼的胳膊。
“辛苦你了。”
厲洺翼雖然心裡反感,臉上卻依舊平靜如水,眸子中也無任何的波瀾。
看到眼前的情形,寧風深知厲洺翼無法離開,所以退出去,準備去找秦念歌。
卻不想,剛走兩步,就被蘇知微給喊住。
“寧風,可以麻煩你,幫我出去買點東西嗎?”蘇知微平靜的開口。
她的語調雖然平靜,但是話語之中帶有的命令,卻絲毫都掩飾不住。
看來,她還真的把自己當女主人了!
蘇知微看到寧風臉上的排斥,並不生氣,扯着厲洺翼的胳膊,柔柔弱弱的說,“洺翼,我突然間覺得胃痛不舒服,勞煩寧風幫我去買藥,可以嗎?”
說完,整個人像是承受巨大的痛苦一般,粘在厲洺翼的身上,讓他反感。
如果不是她還有用,厲洺翼真相立刻把她扔出去。
“寧風,去請醫生過來。”厲洺翼簡單吩咐,將蘇知微扶在沙發上坐下。
這下,蘇知微簡直有些得意忘形了。
她想,不管厲洺翼是否因爲孩子而寵愛她。
母憑子貴,她以後的日子,必然好過。
時間一點點流逝,厲洺翼眼眸越發的暗沉,緊蹙的眉頭彰顯此時的煩躁。
已經十點,秦念歌竟然還沒有回來!
該死的,到底去了哪裡!
厲洺翼一邊因爲秦念歌外出的事生氣,一邊還要佯裝寵愛和關心蘇知微。
這樣的感覺,讓他越發的感覺到煩躁。
“哎呀,念歌和寧夏夏去了哪裡?”蘇知微驚呼,猛然察覺的模樣。
厲洺翼沉默不語,目光在手機上沒有移開。
“洺翼,該不會是因爲早上的事情,她們生我的氣了吧?”蘇知微略顯自責。
她嘴上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裡卻十分高興,最好她們永遠都不要回來。
那麼,她就可以穩穩的抓住厲洺翼的心,一步步坐上厲太太的位置。
厲洺翼沒有擡頭,輕描淡寫的安慰,“你別多想。”
“洺翼,我知道你疼我和孩子,但是也不能忽略她們兩個啊,尤其是念歌,她可是你妹妹呀。”
蘇知微看似好心的話,落在厲洺翼的耳朵裡,卻是十分的刺耳和煩躁。
他將手機放下,儘量壓抑住內心裡的憤怒,笑着說,“眼下,你纔是最重要的。”
“可是這麼晚了,念歌還沒有回來,不會有什麼事兒吧?”蘇知微故作擔憂的說。
“她怎樣,都與我無關。”厲洺翼冷淡開口,深眸裡的陰沉越發濃重。
與我無關!
厲洺翼的話,正巧被進門的秦念歌和寧夏夏聽到。
秦念歌只覺得心臟被猛然攥緊,然後一點點被撕扯,痛的那麼明顯。
她故作鎮定,和寧夏夏挽着手走進客廳,故意不去看依偎在一起的蘇知微和厲洺翼。
“念歌,夏夏,你們回來了。”蘇知微笑着打招呼,用力朝厲洺翼身上靠靠。
這一幕,刺痛秦念歌和寧夏夏的目光。
厲洺翼沉默不語,深邃目光落在秦念歌的身上。
此時的秦念歌,很美,美的讓他覺得沉醉。
白色長裙,將秦念歌襯托的越發高挑白皙,有出淤泥而不染的意境。
“是啊,我們回來了。”寧夏夏語氣不善,看一眼蘇知微,繼續說,“爲了不在這裡做電燈泡,我和念歌先上樓去了。”
寧夏夏說完,拉着秦念歌的手往樓上走去。
秦念歌臉色有些蒼白,手臂輕微的顫動着,她努力挺直背脊,故作堅強。
她所有的思想,所有的意識,都被厲洺翼剛剛的那句話給深深牽引着。
痛,無限蔓延。
秦念歌每走一步,都覺得心裡越發深沉一些。
她不想看到厲洺翼,不想看到他和蘇知微親密無間的依偎在一起。
她不想讓自己停止腳步,卻又在心裡期盼着此時厲洺翼能夠喊住她。
至少這樣,秦念歌還能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在厲洺翼心中,有一丁點兒位置。
但是,沒有挽留,沒有憤怒。
什麼都沒有!
秦念歌和寧夏夏分開之後,回到房間,輕輕將門關上,悲傷才被釋放。
她感覺到胸腔裡有些沉悶,熟悉的嘔吐感覺,似乎又一次的侵襲而來。
“唔……”
秦念歌被反孕的痛苦折磨着,卻只能獨自承受,不免覺得有些淒涼。
夜色漸濃,她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厲洺翼。
秦念歌的心,在聽到隔壁的房門沉悶的被關上的一剎那,才徹底的冰冷下去。
碾轉反側,毫無睡意。
“秦念歌。”
厲洺翼帶着冰冷語調的話,響徹在房間裡,刺激着秦念歌的耳膜。
她,卻不想說話,索性閉上眼睛,佯裝睡着。
“你竟然裝睡!”厲洺翼憤怒,在沒有得到秦念歌迴應之後,將她用力拉起。
“痛!”
秦念歌感覺到胳膊上傳來的刺痛,忍不住輕聲驚呼,眉頭微微蹙起。
她的小小的反感,被厲洺翼盡數看在眼中,深眸裡的憤怒燃燒起來。
“說,去了哪裡!”厲洺翼低吼問道,壓抑的語氣絲毫掩飾不住憤怒。
對於此時的厲洺翼來說,這纔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秦念歌沉默,她不想解釋,因爲她知道,厲洺翼已經憤怒,多說無益。
她的辯解和委屈,除了能將厲洺翼的憤怒更加激化之外,別無其他用處。
不如,保持沉默。
窗外投進的月光,灑在秦念歌蒼白的臉上,將她襯托的更加柔弱嬌嫩。
這一幕,落在厲洺翼的眼中,卻是致命的誘惑。
他就像是一快巨大的磁場,而秦念歌,則是輕而易舉能吸引他的磁石。
不管在任何時候,不管在任何境地,他的,總能被她輕易的挑起。
哪怕此時,他憤怒而暴躁。
“秦念歌,你竟然無視我的問話,當自己是什麼!”厲洺翼暴怒開口。
說話間,已經將秦念歌單薄的睡衣撕扯開,布料破碎的聲音格外側耳。
“你幹什麼?”秦念歌害怕開口,她的眸子裡閃動着瑩瑩淚光。
厲洺翼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將她破裂的睡裙拉扯,直至腰間,秦念歌姣好柔嫩的軀體,在月光的映襯之下,泛着淡淡的粉紅色,格外誘人。
“我讓你看看我幹什麼!”厲洺翼的話語中,沾染上一絲情yu的味道。
“撕拉……”厲洺翼再一次用力,原本就被撕裂的睡裙,破碎不堪。
秦念歌真的害怕了,她沒有想到,厲洺翼像是憤怒的豹子,侵略着她。
她下意識的用手拉扯住不足以遮羞的睡裙,祈求開口,“不要,不要,孩子。”
上一次,在厲洺翼慾火難耐的時候,秦念歌提及孩子,他陡然住手。
但是這一次,秦念歌的話,在厲洺翼的耳中,卻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厲洺翼的憤怒,夾雜着情yu,已經如箭在弦,不得不發!
“洺翼哥,求求你,爲了孩子,求求你。”秦念歌抽泣的祈求着。
她努力躲避着厲洺翼的侵犯,儘量不讓他碰觸到自己的小腹。
“你還知道孩子?”厲洺翼危險開口,用力鉗住秦念歌的手腕,將她牢牢控制在身下,眯起眼睛,咬牙切齒的繼續說,“深夜不歸,你竟然還跟我說孩子!”
兩人保持着曖昧的姿勢,一個想要儘快佔有,一個拼勁全力的逃避……
最終,秦念歌妥協了,她知道反抗是沒有用的,厲洺翼想要佔有的時候,她從來只有順從,只能順從,不然的話,會讓他更加憤怒的……
厲洺翼感覺到身下小人兒的放棄掙扎,危險的眸子眯起,諷刺開口,“怎麼?剛纔還是貞潔烈女的樣子,這樣就放棄了?還是已經迫不及待?”
聞言,秦念歌將頭別向一旁,不與他對視,眼角的淚水不爭氣滑落下來。
爲何,他總是如此?
傷她,欺她,佔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