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電話響起,沈優優看到是凌奇峰的電話,帶起藍牙耳機,接通,“奇峰什麼事?我正在去公司的路上。”
不一會,電話那頭就響起了凌奇峰低沉的聲音,“優優,舒柏寒來了,現在正在你的辦公室。”
“什麼?你告訴他在我的辦公室稍等我一會,我馬上過去。”說着,沈優優就掛斷了電話,扔掉耳朵上的藍牙耳機,使勁的踩油門,車子一下子就揚長而去,可見沈優優的心急。
“喂,優優,優優……”沈優優突然掛斷了電話,凌奇峰有些擔憂的喊着沈優優的名字。
正在這時舒柏寒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凌奇峰的身後,開口道:“是不是沈總沒有時間?不然我們改天再約也可以。”
舒柏寒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是去公司的路,腦子裡想着沈優優昨天跟自己的約定,不知不覺就把車子開到了祁氏。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着急談合約,還是着急見沈優優一面。反正從昨天見到沈優優開始,沈優優落淚的模樣就一直深深的印在他的腦海中,怎麼樣也揮之不去。舒柏寒有些懊惱這樣的自己,覺得自己現在見沈優優確實不是一個明智之舉,就想要離開。
凌奇峰聽到舒柏寒的聲音,放下手中的電話,對舒柏寒禮貌客氣道:“沈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馬上舒總去辦公室稍等一會。”
既然凌奇峰這麼說了,舒柏寒也不好在拒絕,只能在凌奇峰的引薦下進了沈優優的辦公室。
心裡還有些奇怪凌奇峰今天的表現,明明昨天見到自己的時候還一副很激動熱切的模樣,今天對待自己卻很是冷漠。不過這樣也好,大概對方也覺得自己不是祁念晨,所以纔會這樣吧,舒柏寒也樂的輕鬆。
看到舒柏寒走進辦公室,關上門,凌奇峰總算是送了一口,放到緊握的拳頭,手掌心一片的冷汗。他也是矛盾緊張的,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面貌去面對舒柏寒,是該用以前對祁念晨的態度,還是該用對敵對公司的態度。糾結到最後,凌奇峰選擇只做自己。平時什麼樣就什麼樣。
也許連凌奇峰自己都沒有發覺,他的心裡早就認定了舒柏寒就是祁念晨是自家人,不然他會輕易的放一個別的公司的經理到自家公司總裁辦公室嗎?裡面還就只有他一個人。那不是等着別人還竊取商業機密。
舒柏寒走進總裁公事,看着黑白相間大氣磅薄的辦公室,感覺跟沈優優跟人的感覺有些不相符。看着辦公桌上的盆栽,舒柏寒忍不住笑了出來,覺得這樣的感覺還符合沈優優。
進來這個辦公室第一眼的時候,舒柏寒就覺得好熟悉,這種感覺從何而來,舒柏寒自己也不知道。
好像是爲了證實這種感覺一般,舒柏寒走到倆個門旁邊,他不用推開門都知道,左手邊的是休息室,右手邊的是儲藏室。推開門一看,果然如他想象中的一樣。
走到書架前,他不用也知道自己想要看的經濟學在那一排,哪一格,果然走過去,伸手就拿到自己想要看的書。
舒柏寒感覺到一切都那樣的不可思議,擡頭看向面前的書架,上面的分類擺放和自己現在辦公室的擺放是如出一轍的。
舒柏寒在大眼看這個辦公室所有的一切,除了結構不同,所有物品的擺放幾乎就跟他在鴻運集團辦公室擺放是一樣。
舒柏寒一下子就呆愣在當場,“砰”的一聲,書從自己的手中滑落。“難道自己真的是祁念晨?”這種想法,不止一次在舒柏寒的腦海中出現,但是每次還沒有出現的苗頭就被舒柏寒掐死在了搖籃。
舒柏寒搖了搖頭,晃過神,不想讓自己多想,這裡的一切突然讓他有一種窒息的感覺,想要離開,腳步卻不知道爲何來到了沈優優的辦公桌。
辦公桌很清潔,上面甚至還擺放了一張全家福的照片。
舒柏寒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拿起了照片仔細的端看着,照片上的沈優優和祁念晨一手抱着一個孩子,眼神含情脈脈的看着對方,笑的一臉開心。舒柏寒好似知道祁念晨也不願意笑,但是那一刻他卻發自內心的威脅。
沈優優匆匆趕來了公司,明明半個小時的車程,應是讓她縮減了一半。
沈優優沒想到舒柏寒會這麼快就來找自己,明明她昨天的表現如此糟糕,她甚至已經最好長期備戰的打算,沒想到幸福來的如此突然。
電梯一打開,沈優優就奔了出去,看到凌奇峰,更是激動道:“念晨呢?”好似晚一秒,祁念晨就會消失一般。
“他還在你的辦公室。倒是你,怎麼回事?怎麼一臉的憔悴?”凌奇峰看着沈優優眼角下明顯的黑眼圈,一下子就猜到對方可能一夜未睡,不免有些擔心。
“我很好,我沒事。”雖然嘴上這麼說,沈優優還是快速的打開自己的包包,拿出遮瑕粉,撲在自己的眼角下,掩蓋住自己的憔悴。她不想把自己糟糕的一面表現在祁念晨的面前。
凌奇峰看着沈優優一連串的動作,一陣呆愣。怎麼搞的好像相親似得。
沈優優也不管凌奇峰如何瞠目結舌,化好了淡妝,整理好自己的衣襬,確定自己完美無缺,才踩着自信的步子向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沈優優一推開門,就喊道:“念晨。”
舒柏寒手裡正拿着那張全家福在看,聽到辦公室門開啓的聲音嗎,第一次表現的如此慌亂,手忙腳亂的把照片放回原處,還手阻在脣邊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雖然舒柏寒的動作很快,但是被沈優優抓了一個正着。
沈優優走了過去,拿起桌上的全家,眼眶微紅,手指撫摸上照片,聲音沙啞道:“念晨,你還記得這張照片嗎?那是寶寶和貝貝週歲生日時候我們一起照的。”沈優優故意這麼說,就是期盼舒柏寒可以借看照片回憶起什麼。
這張照片確實是寶寶和貝貝一週歲時候他們去拍的,當時祁念晨是不願意拍的,他本身就不怎麼喜歡拍照,還是沈優優軟磨硬泡,割地賠款,祁念晨纔去的。
沒想到這張照片確實倆人最後一次的照片。所以沈優優倍感珍惜。
“沈總,雖然舒某的脾氣很好,但也無法忍受你一再看着我的臉,喊別人的名字。”舒柏寒也不知道自己是這麼了,突然就叫上了勁。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吃醋了。吃醋?怎麼可能?舒柏寒也被自己想法嚇了一跳。
沈優優一時激動,就忘記了祁念晨失憶的事情,也忘記了自己現在不能叫他祁念晨,而是舒柏寒。
沈優優沉默的閉上雙眼,忍住自己的心痛,再次睜開眼,已經冷靜了下來,“抱歉舒總,是我失言了。”
舒柏寒緊皺着眉頭,不知道爲什麼,他很不喜歡這個時候的沈優優,看着……讓人感覺到心疼。
沈優優坐下,拿出自己總裁的氣勢,冷聲道:“舒總,你也請坐,舒總今天來就是爲了方圓那塊地皮的事情吧?”
舒柏寒有些氣憤,明明剛纔還拽着自己多愁善感的談論祁念晨,這一秒就跟自己公事公辦了起來,女人的臉還真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舒柏寒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氣憤些什麼,明明他來的目的就是找祁氏合作的。
似乎想通了這一點,舒柏寒坐下,也不跟沈優優繞彎子,直接道:“我們鴻運想要跟祁氏一起開發方圓那塊地皮。方圓那塊地皮的價值,我想我不說沈總也瞭解,一旦開發建成之後,絕對是一本萬利的事情。祁氏應該沒有拒絕的理由。”
“我是沒有拒絕的理由,當初方圓的那塊地皮也是我們先看中的,如果不是當中把錢分散壓在別的項目上了,方圓那塊地皮我是勢在必得。我可以答應你們投資方圓,但是事成之後,我要百分之五十的利潤。”沈優優一開口就要搶走一半的利潤。
舒柏寒沒想到沈優優外表弱弱的,談判確實如此的高手,也不敢小看對方。
“百分之五十的利潤,對鴻運來說確實是有些承擔不起。而且,想要找我們合作的也不止只有祁氏,如果當初不是祁氏先看中這塊地皮,知道它的利益,我也可以少費一番脣舌,這才第一個找了祁氏。”舒柏寒的話暗含一些威脅的意思,大意就是說,你們祁氏要求的太高,可以降低一些,如果不肯退步,他們只能尋找別的公司,言外之意,我們看中的不止只有你們一個祁氏而已。
聽到舒柏寒的話,沈優優卻輕笑了一聲,自信道:“不,你們只有一個選擇就是我們祁氏。也只有我們祁氏可以吃得下這塊肥肉。你們的副總把項目賣給敵對公司,造成公司資金鍊斷缺,以至於方圓那塊地皮的工程無法進行。如果你們現在不拉隆投資,那麼前期的投資只有打水漂了。你們還有個選擇就是賣掉這塊地皮,當然,我還是希望你們買的,因爲最後得到的絕對是我們祁氏。
賣掉地皮就等於宣佈破產,而我只要百分之五十的利潤,你們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也足夠翻本,轉虧爲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