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上司，居然帶頭上班開小差，玩手機，是不是太不應該了。”曉月笑着，將文件放在辦公桌上。
雲天霖微微挑眉，恐怕也只有她，會在工作的時候如此認真，讓他甚至懷疑到自己的魅力，對她而言，是否工作比他更爲重要。
“剛忙完，看見你今天似乎心情還不錯，是不是也要說給我聽聽？”
曉月笑着，見他起身，將百葉窗拉上，順手帶上了辦公室的門。曉月笑了笑，這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了，還不知道會怎麼胡思亂想。
“大白天的，你這樣真的好嗎？”
“似乎是你想多了，給你一個機會說說，在高興什麼，嗯？”雲天霖喜歡看見她時刻在自己身邊的樣子，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蛋。現在的她，臉上軟軟的，讓他愛不釋手。
曉月揉了揉自己的臉：“再捏，我都要被你捏成大餅臉了。”她吐槽着白了他一眼，繼續補充道：“其實沒什麼，就是，發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對曉月來說，這隻能算是有趣。
跟她身邊發生的爾虞我詐比起來，這樣的算計，已經不算什麼了。她已然感覺自己像是個老謀深算的智者，跟在雲天霖的身邊，也逐漸學會了如何靜觀全局，掌控一切，這種感覺，實在妙不可言。
作爲一個優秀的看戲人，自然要做到，不帶入自己的情感進去，就像她聽到李秘書說的那些話時一樣。
若是換做以前，自己或許會同情另外兩個人。可現實和經歷告訴她的是，同情根本沒有用，反而會讓那些人越來越軟弱，成功只會喜歡強者。
像是說故事一般，曉月把自己所知道的，盡數說給雲天霖聽，不帶有半點其他情感。
看到她如今能冷眼看待這一切，雲天霖不禁有些自豪，曉月或許遺傳了姑蘇玉峰果斷和領導的才能，雖然決斷的時候，還有些猶豫，可已經比開始的時候好很多了。
“那你覺得，我會選中誰？”雲天霖想要看看，曉月是否和自己有着同樣的眼光和想法。
曉月沉默了一會，又看了看雲天霖。
“如果我是你的話，首席秘書的人選，我大概會留給林怡。”
“說說你的理由。”
“林怡，張笑，還有李姐，這三個人，如果按照資歷來說的話，李姐的資歷最深，經驗也很豐富，拿下這個職位，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因爲她背後偷偷算計，所以，你不喜歡她，才選了林怡？”雲天霖反問了一句，這麼假設，合情合理，曉月卻因此笑了起來。
“你當我真是這樣的人嗎？首席秘書，自然要能力強，我可是從多方面考慮，纔得到的結果。”
曉月仔細將三個人的優缺點都說了出來，最後得出的結論，最適合的人選，就是林怡。
雲天霖點了點頭：“看來，我們想到一塊去了，孺子可教也，有進步。”
曉月神氣的擡頭掃了他一眼：“我可是女王大人，還能看走眼？”兩人隨機笑了起來，似乎並沒有被那些煩人的新聞所影響。
經歷了這麼多，曉月現在也看開了。
這張嘴，是長在別人的身上，如果凡事都在意，去生氣，吃虧的可是自己。你越是生氣，那些人才會越是得意。不是說，給敵人最好的報復，就是讓自己過得更好嗎？
不迴應，就是曉月最好的反擊。
果然，當下午，雲天霖幾個人叫去辦公室，當衆宣佈結果的時候，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不一樣，林怡開心地和張笑抱在了一起，兩個人眼裡都流露出了真摯的笑容。
曉月看在眼裡，有些欣慰。希望這兩個人之間的友誼，能夠一直維持下去纔好。
而李秘書站在一旁，滿是震驚地看着雲天霖，又轉而看向曉月，臉上滿是不解。礙於所有人都在場，她也不敢說什麼。雲少決定的事情，是沒有人能夠輕易更改的，除了白曉月。
可是，上午在茶水間，她不是答應了自己，會在雲總面前說的嗎？爲什麼，突然就變成了現在這個結果，她這算什麼意思。
“沒什麼事的話，都散了吧！”聽到命令，幾個人高興地出去，張笑還說笑着，要林怡晚上請客吃火鍋，好好搓一頓，林怡開心地答應了下來。
李秘書一直沉默着，當林怡和她說話的時候，她卻突然甩開了林怡的手，高興的氣氛，被她突然間給破壞了。
“李姐，你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不開心的，和我們說說。”
李秘書看了她們兩個一眼，那樣的笑容和關心，在她眼裡成了赤裸裸的嘲諷。
她看了看白曉月，繼而說道：“白助理，你能來一下天台嗎？我有話和想和你單獨聊聊。”李秘書說完，便一個人往天台的方向去了。
留下林怡和張笑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可看着她的表情，似乎並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白助理，這……發生什麼事了嗎？爲什麼李姐突然就生氣了？”
“沒事，你們先去忙。”曉月沒有打算把李秘書做的事情告訴她們兩個，有些事情，只能讓她們自己去發現。
曉月剛上天台，瑟瑟的風，讓她覺得有些冷，不禁裹緊了自己。這冬天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剛上來，整個人都清醒了許多。
聽到聲音，李敏淑轉身，看着白曉月，眼眸中帶着些許憤怒。曉月並不在意她這些情緒，甚至有些理解。
“爲什麼？上午的時候，你明明答應得好好的，爲什麼結果會是林怡，她不過是個剛入行的小女孩，根本沒有資格成爲首席秘書。”
李敏淑的話並沒有什麼錯，論資質，工作經驗，林怡都贏不了李敏淑，換做任何人，知道這樣的結果，估計都會理解不了。
“我從來沒有答應過你什麼，李秘書。”
“你！那你上午爲什麼對我笑？”
“我不對你笑，難不成對你哭？李秘書，雲總的決定，不是我一個助理能夠左右得了的，更何況是工作上的事情。雲總有自己的決策，我只是助理，更何況，林怡的確比你更爲適合。”
曉月看着李敏淑，沒有絲毫害怕，即便她現在找自己算賬，她也是這句話。
“她更適合？你剛剛還說，她資質經驗都比不過我，既然比不過我，爲什麼她還更適合？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