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能跟你過去。”魏小純拒絕。
她要是去見洛庭軒肯定會驚動宮御,到時候阿爾傑就會受到不必要的懲罰。
上次,她偷溜出城堡,兩名女傭互相扇耳光子的血腥畫面,歷歷在目。
宮御絕不容人挑戰他的底線,他是危險的存在。
他是個說一不二的人。
假如,這次,她跟石然去見洛庭軒,阿爾傑恐怕xing命不保。
想到兩位女傭臉被打的腫高的畫面,魏小純下意識就拒絕石然的要求,不想去見洛庭軒。
嘆了一口氣,石然從白大褂裡掏出一隻用白色信封包裝的東西。
“庭軒就知道你不肯私下見他一面,這東西你帶回去,沒有人的時候再看,裡面是他調查到的一些資料,至於是什麼,你放心,我一概不知,並且也沒偷看。”石然老實交道道,寬厚的手掌朝着魏小純揮了揮以示真僞,“好了,我不方便多留,你快收起來。”
魏小純雖然是個倔強的人。可是看在石然冒着被宮御發現的危險,溜進復健室代替洛庭軒來送東西給她。
說什麼都沒理由拒絕他的一番苦心。
她收下石然遞過來的信封,打開布包把東西裝好。
“那我走了,再見。”
石然憨憨地道。
魏小純的脣角不由自主的向上翹起,這人還挺逗。
“少爺……”阿爾傑恭敬地道。
門外傳來一聲通報,魏小純趕緊恢復了常態。
避免宮御發現剛纔有不該進入的人來過復健室。
“做的怎麼樣?左腿有什麼不適的感覺嗎?”
宮御黑眸緊盯着魏小純的臉龐,嗓音低沉的道。
在支架上來回重複做了幾遍想通的動作,魏小純對着他搖搖頭又點點頭,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說話,別點頭又搖頭的,我不是你肚裡的蛔蟲,怎麼猜得透想法?”宮御道。
又生氣,又生氣。
這麼愛生氣也是沒誰了。
她雙手託在支架上,休息了一會兒,喘息着粗氣道,“左腿沒什麼不適感,至於你說的可有事不確定,醫生沒說具體的細節。”
搖頭又點頭是這個意思。
平常,她想什麼的時候他不是一猜就準嗎?
怎麼這次失去了效果?
可能一生氣觸角就失靈了。
“淘氣。”宮御修長的手指輕點着魏小純的鼻尖,寵溺的道。
他的指尖觸碰到她的鼻尖,指腹上傳來少許溼意。
宮御伸手從西裝褲袋裡掏出一塊摺疊整齊的男士手帕,站在支架旁,他替魏小純輕輕地擦拭着額頭上細密的汗珠。
他漆黑清亮的雙眸直勾勾地望着她,兩人一句話都沒說,顯得默契。
雖然是在室內,可也算是在外面。
魏小純有些不習慣宮御的寵愛花招。
撩妹技能太強,她有些消化不良。
她羞赧的拉下他的手掌,小手反而被宮御緊緊握住,魏小純也不掙扎,隨他去。
做完復健,離開醫院,宮御需要回公司主持例會,魏小純只好跟着一塊兒前往。
“今天例會很枯燥你就不必去會議室了,困了就去休息室睡會兒,午餐阿爾傑會爲你準備的。”宮御站在辦公桌前背對着魏小純道。
他雙手不停的在辦公桌上收拾資料。
有一疊何凱已經捧走了,剩下的這些是他需要經手的機密資料。
魏小純坐在沙發上,停下翻閱雜誌的動作,淡淡地道,“好的,那你什麼時候能結束會議。”
說真的,辦公室這麼大,一個人呆久了不僅無聊還有些害怕。
她有輕微的空曠恐懼症。
空間太大,或者缺少日常熟悉的物件,擺設之類的,心裡就會用上一陣慌亂與不安。
宮御轉身,黑眸不可思議的緊盯着魏小純,視線灼熱。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宮御問道。
這人耳朵不好使嗎?
唉……年紀輕輕也怪可惜的。
這麼年輕就失聰了。
宮御冷眸實現認真的緊盯着魏小純,一張俊臉透着薄怒,兩道英挺的劍眉不耐的向兩邊皺攏,一雙黑眸瞳孔倏然收緊,瞳距慢慢地縮小,“把你剛纔說過的話再說一遍。”
暈死。
要這麼嚴肅又兇巴巴的嗎?
“那你什麼時候能結束會議?”她應他的強烈要求又重複一遍道。
宮御捧着開會要用的資料走到沙發前,行至魏小純面前蹲下身,與她平視。
她的瞳孔裡倒映着他那張帥美張揚的俊臉,黝黑深邃的黑眸,如刀鐫刻般凌厲的臉輪廓線條,他真的很帥,帥的人神共憤,帥的絕世僅無。
他傻了嗎?
怎麼一句話都不說呢!
宮御線條完美的薄脣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傾身向前,吻落在魏小純柔軟的脣間。
她睜大雙眼,眼睜睜看着他的俊龐在眼前放大。
魏小純從宮御若有似無的笑容裡,彷如看到了滿園百花盛放的美好景象。
他到底在高興什麼?
“魏小純,魏小純,魏小純。”
有毛病嗎?
她不就坐在他面前嗎?
用得着像叫魂一樣的叫她的名字嗎?
“我在呢!你會還開嗎?”魏小純低眸,視線投到他捧着的文件上。
要是他不開會就好了。
宮御起身,居高臨下的望着坐在沙發上的魏小純,俊臉線條柔和,黑眸凝視着她,“等我回來,乖乖地別亂跑,需要什麼讓秘書去買。”
他丟下禁足令要她知難而退。
她也沒心情跑。
受的懲罰還少嗎?
宮御離開後,魏小純悄悄起身,拉開辦公室的門注意他的動向。
門一打開,候在外面的阿爾傑朝着她恭敬地低了低頭。
她確定他走遠了,趕緊關上總裁辦的門。
拎着布包,魏小純推開背景牆,打開休息室的門走了進去。
辦公室裡只能坐不能躺,她還是喜歡躺着。
魏小純小心翼翼地把房門落鎖,坐在牀尾打開了布包,掏出石然交給她的一封信。
打開白色信封,裡面是一張作舊泛黃的病例證明,還有一些她不算熟悉的地名,但確定那些地名都來自s市。
病例上的資料,魏小純看完後整個人大吃一驚。
“2013年,魏小純,剖腹產。”
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呢?
宮御有可能搞錯了孩子的事,爲什麼現在連洛庭軒都要用孩子的事來逼她認清現實呢?
可是,資料上顯示的名字是她的,時間和三年前也一樣吻合。
除非,此魏小純非彼魏小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