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離宮御身邊後,魏小純快速的跑到馬路對面攔下一輛的士車,打的離開。
後出來的宮御受傷的手再次裂開,包紮在手掌上的紗布隱隱滲出了血跡。
才這麼一小會兒,魏小純就消失不見了。
可惡的,見了他像貓見了老鼠似的,需要逃的這麼快嗎?
“少爺。”追上來的阿爾傑站在宮御身後恭敬地道。
少爺不是和魏小姐在一起嗎?怎麼一轉眼,又只剩下他了呢?
好像少爺一副很生氣的模樣。
阿爾傑認爲剛剛一定是錯過了什麼。
聞言,宮御轉過身,摘下戴在頭上的棒球帽,把平光鏡和帽子往阿爾傑懷裡砸去。
“上車,去取車。”他怒然道。
想到剛纔和魏小純之間的不歡而散,眸底仍浮動着隱隱地怒光。
阿爾傑恭敬地跟在宮御的身後。
車裡後座,宮御搖下車窗,任憑風吹進來也吹不散心頭的強盛怒火。
聞過的魏小純的發間,鼻子彷彿還留有一股保加利亞的玫瑰花香,他手指的指腹輕輕摩擦着薄脣,那個狂烈的吻似乎還停留在脣齒間。
感觸真實極了。
打的回到克里斯住處的魏小純,一下車就謹慎的扭過頭往四周圍張望,就怕宮御跟上來,輸入密碼後她推開門快速進入,又趕緊關上門,背抵在門板上,害怕的大口大口呼吸着。
“怎麼了?”
克里斯的聲音從開放式廚房的方向傳來。
嚇得魏小純沒防備的整個人跳了起來。
“媽呀,你要嚇死我嗎?”
她受了驚嚇,小手拍着胸口,努力讓躁動的心跳平靜下來。
端着一盤沙拉,克里斯把叉子遞給魏小純,俊美的臉龐,脣角噙着笑,“看你嚇的都跳了起來,做什麼虧心事了?”
和宮御接了個吻能算什麼虧心事。
魏小純氣嘟嘟的抓過克里斯遞過來的叉子,挑了一顆小番茄吃了起來,嘟嘟囔囔的道,“你才做虧心事了,我只是沒想到你會在家裡,纔會被嚇到的。”
面對克里斯半信半疑的眸光魏小純也不計較。
沒敢循着他的眼神往下說事兒,免得越說多就越錯多。
兩人來到客廳的沙發上,魏小純剛坐下,手機就傳來短信的鈴聲。
【今天我救了你,你應該報答我這個救命恩人才對。】
【做人不能忘恩負義,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這麼淺顯的道理你不會不懂。】
【是我親自過去抓你,還是你自己送上門來,二選一,快點。】
宮御最後一條信息霸道的命令語氣十足。
克里斯捧着沙拉,眼神若有似無的停留在魏小純抓在手裡的那支手機上面,看信息看的黛眉蹙起,小臉慍怒,看來信息內容很勁爆。
魏小純打算丟下手機不去理會。
很快,又有一條短信息發進來。
【要不然,我讓人試試新買的開坦克好不好用?轟了基佬的別墅怎麼樣。】
坦克。
天哪,這人真是無所不有,無所不能。
以爲有直升機已經是極限了,想不到今天她又開了眼界。
宮御口中說的坦克就好像買一輛蘭博基尼那麼輕巧,絕對不會放在眼裡。
妥協了,她徹底妥協了。
抓起雙肩包,魏小純從沙發上起身,面朝克里斯道,“不好意思,我有事需要離開一下,晚飯不用準備我的份了。”
他沒說什麼,她已經跑了出去。
剛跑出家門沒多久,對面馬路的方向,阿爾傑候在林肯車外,見了魏小純就恭敬地躬了躬身。
上天入地,宮御就能掘地三尺把她給找出來。
何況,她身在英國,想要找,根本不費吹灰之力,這是他的地盤。
她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阿爾傑那邊的方向。
“魏小姐,麻煩您跟我走一趟。”他見了她恭敬地道。
魏小純沒說什麼,彎腰坐進林肯車裡,阿爾傑替她關上車門,坐到了前面的副駕座。
城堡裡宮御躺在浴缸裡,地上是前不久見魏小純時穿過的那身衣服,此時東一件西一件,凌亂的被丟在地上。
大有出氣的意思。
他腦袋向上微揚,吐出一口悶氣。
最近頻頻受魏小純的氣,胸口都快悶死了。
“少爺,魏小姐來了。”臥室門外是阿爾傑的聲音。
躺在浴缸裡的宮御一聽魏小純來了,他脣角微勾,得意的道,“讓她滾進來。”
暈死。
火氣這麼大,到現在還沒氣消,仍是用滾字。
阿爾傑對着魏小純恭敬地低了低頭,“魏小姐剩下的您就自己進去吧!”
她輕輕頷首,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門合上後,阿爾傑打算離開,在走廊上碰見了芽小姐。
“這兩人是和好如初了?”她的大眼睛裡滿是疑問。
未免也太兒戲了。
阿爾傑恭敬地道,“回芽小姐的話,看來像是魏小純受了少爺的要挾。”
嗯,這樣還算說得通。
她那個高高在上的弟弟,豈會率先低頭。
就算對方是辛德瑞拉也不可能。
“你叫人去準備點吃的,御最近都沒怎麼用餐,難得辛德瑞拉來了,那小子肯定胃口大開。”芽小姐笑道。
“是,芽小姐,我這就派人去準備。”阿爾傑道。
臥室裡,魏小純小心翼翼的向前走,除了丟在地板上的男士服裝外,她根本沒看到宮御的身影。
“滾過來。”浴室裡傳來一道冷冽的嗓音。
原來在洗澡。
就跑了那麼一下下,可能是出了點汗,可是他這時候洗澡,潔癖發作起來挺讓人無語的。
魏小純走進浴室,宮御立刻從浴缸裡起來。
“你變態啊。”她嚇得趕緊轉身,背朝着他而立。
哪有人這麼不講道理的。
達到滿意的驚嚇效果,宮御又躺回到浴缸裡,冷眸盯着魏小純的背影,冷冷地道,“裝什麼純情,你沒少看。”
吐血。
她快要羞赧死了,他還在那邊說風涼話。
誰會高興一進門就有人暴露這麼流氓的大驚嚇。
“如果你叫我來看這麼污穢的東西,不看也看了,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她氣炸了。
躺在浴缸裡,宮御也不着急去追,伸出手抓下蓬蓬頭,擰開水龍頭往魏小純身上噴去。
“着什麼急,不來都來了,餵飽我再走。”
宮御放下蓬蓬頭,單臂優雅的支在浴缸邊沿,似笑非笑的望着魏小純。
她渾身溼透了,被他的惡作劇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