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越來越緊張,大廳裡瀰漫着低氣壓。 洛痕有些抱歉的看向蘇熙,“我覺得這個時候應該留在你身邊保護你。”最終他還是選擇了不插手,沒有辦法對舊友的孩子動手。傅越澤在本地人的帶領下,很快就找到了白燃藏身的別墅,一行人氣勢洶洶的就過去了了。此刻蘇梓宸正在院子裡曬着太陽,他聽見大門處傳來激烈的敲門聲,蘇梓宸眯着眼往裡屋看去。白燃匆忙的就跑了出來,南宮靜緊隨其後,兩個人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了緊張的神色。“白燃,是不是他們找上門來呢”南宮靜緊張的拉扯着白燃的衣袖。“放開。”白燃煩躁的掃了眼南宮靜,這個女人真是聒噪。“我去開門。”白燃鎮定的說道,如果真的是那羣人,該來躲也躲不掉,好在他早就在屋裡設好了機關。白燃小心的繞過那些機關,他來到門前,他從監控往外看去。外面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白燃心裡生出疑惑,心想着這該不會是障眼法吧意大利女人用着意大利語嘰裡呱啦的說了一通,白燃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愈發覺着不對勁。在意大利生活這麼久還沒有碰到這樣的事情,他用着熟練地意大利語對着門外的女人說了一通,他不打算開門。白燃決定不再理會,他轉身離開這裡,門外的敲門聲更大了,白燃不耐煩的看向監控。外面那個女人身後出現了一個男人,白燃看見那個男人手裡拿着斧頭,正一步一步朝着那個女人逼近。外面的女人剛剛敲門是爲了向白燃求救,現在她的危險近了,好似下一秒那個男人就要將斧頭砍向這個女人的頭。白燃揉了揉太陽穴,這樣的事情他無法坐視不理,但是打開門可能會讓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白燃心中天人交戰。外面的女人傳來一聲驚恐的聲音,白燃聽到女人在呼救,這是一個偏僻的地方,正因爲如此白燃才選擇在此地藏匿。這個時候除了白燃沒有人能夠解救那個女人,白燃難以抉擇,他轉身去看監控。監控沾上了血,白燃有些心驚的拉開門,門外拿着斧頭的男人正準備再次砍向女人。白燃大喝一聲,讓那個男人住手,傅越澤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之前傅越澤表示希望能夠用溫和一點的手段讓對方開門,沒想到他們演出了這麼一場好戲,這羣人不去演戲還真浪費才能。“上。”傅越澤發號司令。白燃看見突然圍上來的好幾個壯漢,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裡出來的。傅越澤悠悠然來到白燃跟前,他冷冷的看向眼前的男子,記憶中貌似與這個男人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白燃”傅越澤帶着疑問的口氣說道。“傅越澤。”白燃憤恨的看向傅越澤。微微挑眉,傅越澤的眼神與白燃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兩個人冷眼看着彼此。“你認識我”傅越澤有些好奇的問道。“這很稀奇嗎”白燃不在意的說着。“交出宸宸。”傅越澤用着威脅的口吻,現在是他人多勢衆,不怕白燃不妥協。白燃原以爲看見傅越澤的時候,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能夠不去恨傅越澤。然而他想錯了,看着傅越澤,他就忍不住想起殺父之仇,他無法原諒傅越澤。“傅越澤,你知道我的身份嗎”白燃毫無畏懼,面對着一衆人,他依舊背脊挺直。“你是南宮靜的弟弟。”傅越澤想起莫白說的話。“你害死我的父親,我們之間的帳有必要好好算算。”白燃用着恨意的口吻說道。“你的父親,你的父親爲你做過什麼嗎再者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與人無尤。白燃不要讓仇恨矇住了自己的眼睛,我自認無愧。”傅越澤大義凌然的說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白燃繼續與傅越澤理論着。傅越澤不想再與白燃糾纏下去,他迫不及待想要見蘇梓宸,白燃看準時機,他拔腿就跑。一溜煙就跑進了別墅,他們看見白燃跑了,立馬就跟了過去。白燃準備多時的機關終於派上了用場,一個個纏住了腳,傅越澤看着眼前這一羣無能的人,他氣憤的從他們身上踩過。“白燃,有本事和我決鬥,別來這種小人伎倆。”傅越澤不耐煩的說道。正在說話間,傅越澤看見不遠處的蘇梓宸,恰好蘇梓宸的目光也剛好移到了傅越澤的臉上。蘇梓宸在看見傅越澤的那一刻,他就清楚的知道了傅越澤的身份,這個男人就是自己的血脈至親。南宮靜一時間手足無措,她一把抓住蘇梓宸。有人質在她手裡,頓時覺得安全多了,但是手無寸鐵的她,感覺毫無威懾力。南宮靜四處尋找,她看見了不遠處的玻璃杯,她趕緊打碎玻璃杯,也顧不上手上被玻璃渣子弄破,她抓着玻璃碎片抵着蘇梓宸的頸脖。“傅越澤。”南宮靜遠遠地喊着傅越澤。“讓他們都滾出去,不然我就殺了他。”南宮靜已經徹底失控了,她現在找不到半點安全感,她甚至想過玉石俱焚。傅越澤皺了皺眉,沒想到南宮靜竟然來這麼一出,傅越澤轉臉看向白燃,顯然白燃也沒有想過南宮靜會這麼做。“南宮靜,你不要發神經,快放開蘇梓宸,這些人我足以對付。”白燃頗爲緊張的說道,他對蘇梓宸一直蠻有好感,他不能任由着南宮靜去傷害蘇梓宸。“白燃你這個懦夫,別廢話,把槍給我扔過來。”南宮靜知道白燃有槍。“不然我就殺了這個臭小子。”南宮靜面色猙獰的說道。傅越澤有些後悔沒有帶槍過來,原以爲只用對付兩個人根本用不上槍,這個時候傅越澤深深地爲自己的愚蠢行爲感到後悔。“不要給她槍。”傅越澤對白燃說道。原本白燃還在猶豫着,但是聽到傅越澤的話,他頓時就變了臉色,他想了想從兜裡掏出槍。面不改色的扔到了南宮靜的手裡,白燃不想親自動手殺人,也不想使用槍支,但是南宮靜不同。白燃甚至有點期待南宮靜親手殺了傅越澤,這樣他們就可以報了殺父之仇。南宮靜蹲下去撿槍,蘇梓宸全程冷着一張臉,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很恨自己虛弱的身體,如果是以前,他一定能逃出南宮靜的鉗制。南宮靜拿到槍,她嘴角露出嗜血的笑,有了槍她就什麼都不用怕了。傅越澤看着地上的那羣笨蛋,用錢找來的一羣傢伙,果然全特麼是廢物。“傅越澤,沒想到你也有這麼一天。”南宮靜把玩着手中的槍。白燃一邊期待着傅越澤死在南宮靜的槍下,一邊又備受良心的折磨。“沒想到我會輸在你們兩個人的手裡。”傅越澤後悔自己的輕敵,他怎麼忘了蘇梓宸在他們的手裡,一旦他們用蘇梓宸威脅他,他就沒轍了。“放了宸宸,你想怎麼處置我都可以。”傅越澤一臉鎮靜的說道,他一早也曾想過這樣的局面,或許他早就做好了這樣的打算。“傅越澤,你看看你找的一羣廢物,怎麼連一把槍都不帶上。”南宮靜嘲笑傅越澤,終於有一天傅越澤落到了她的手裡。“南宮靜,我知道你的目標是我,放了宸宸。”傅越澤異常的冷靜,如果能用自己換回宸宸未嘗不可。白燃在一旁冷着臉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這個時候南宮靜掌控了所有的局面,他也是沒有辦法做主的。南宮靜看了看眼前的兩個男人,她想了想對着傅越澤說道:“不如你和白燃來一次肉搏戰,我想看看你們倆到底誰的拳頭更厲害。”有蘇梓宸在手,南宮靜可以想出任何的辦法來折騰傅越澤。白燃掃了眼南宮靜,沒想到南宮靜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南宮靜,你瘋了嗎”“白燃,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以爲你把我從牢裡撈出來,我就要謝謝你嗎要不是你,我會過着這種豬狗不如的生活。”南宮靜覺得現在這樣的生活,還不如在牢裡安生。“南宮靜你不要恩將仇報。”白燃沒想到南宮靜這麼沒有良心。“閉嘴,你再廢話,我就一槍崩了你。”南宮靜將槍口指向白燃。白燃有些氣惱的看向南宮靜,然而也只能氣惱,他拿南宮靜沒有一絲辦法,現在槍在她手裡,一切她說了算。傅越澤嘲弄的看向白燃,“看見沒有,南宮家的人就是這樣恩將仇報,你看看你都救了什麼人。”白燃滿不在乎的看向傅越澤,“聽說你身體一直就沒有康復,不知道接下來的決鬥,你能不能撐得下來。”和傅越澤好好地打一架,如此也算解氣。“就算我的身體再不濟,我的拳頭也要比你硬。”傅越澤擡起自己的雙手,已經好久沒有與人近身肉戰了。蘇梓宸頗爲擔憂的看向傅越澤,此時此刻他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情緒,他很歉意自己的拖後腿。“南宮靜,你這樣做就是自尋死路,我爸爸不會放過你的。”蘇梓宸壓低了聲音對着南宮靜說道。現在南宮靜的情緒十分不穩,蘇梓宸想要找尋一個契機,他必須一招制人,這樣才能安全逃離南宮靜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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