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又變得滿腹陰狠,他一直都知道陸易看自己不順眼,心存懷疑,或者只是單純的嫉妒,男人的嫉妒恨,他譏諷一笑。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把你的肋骨痛得她連呼吸都感覺到困難,他猜想不會是已經被打斷了吧。
一波波痛楚過去,他開始重新思考,一開始跑到醫院裡想要行兇,只是因爲酒精上腦,現在酒精下去了,他又開始嚇的渾身發抖。
現在撕破了臉皮,陸易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的,而且他得罪了郭美玲,以後應該怎麼生存呢?
要想繼續任務,恐怕很艱難,一想到這種可能,他立刻從牀上跳了起來,劇烈的動作牽扯到了傷口,等着他們洗洗,渾身冷汗直冒,他覺得現在不是耽擱時間的時候。
如果以後都不能夠在自由的行動,那還不如趁着天還沒亮,把能做的事情全部都幹了。
他開始大範圍的搜索文件,甚至想要開保險箱,可是因爲這保險箱屬於自焚似的,所以他不敢輕易動手,然後他想了想,直接開車跑去了陸易的公司。
進了總裁辦公室,他開始翻找文件,打開電腦,一雙手在上面開始噼裡啪啦的敲響。
實際上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雖然他沒有讀過什麼書,但是他卻是個電腦高手,這也是爲什麼,樑天川會着意讓他混進陸易的身邊的原因。
至少他還是有點用處的,而不是一個單純的男寵。
花費了好一番力氣,他才終於突破防火牆,找到了一份秘密文件,他興奮的渾身的傷口,都不覺得痛了。
顫抖的手點開了鼠標,文件夾打開是一截截短視頻,每個視頻打開就只有兩分鐘,和視頻裡拍攝的人,就是陳家的少爺,陳明偉。
看到視頻裡被毆打得渾身傷痕累累的陳明偉,小少瞪大了眼睛,渾身開始興奮的顫抖。
他再也不敢耽擱,立刻插入了U盤,想要把視頻全部拷貝下來。
現在已經是凌晨四點多鐘,天色已經漸漸的開始發亮,他害怕有人發現,或者被巡邏的員工發現,精神高度緊繃,恨不得立刻就能把所有的視頻全部拷貝完。
可是那進度條卻退的非常的慢,看來他簡直望眼欲穿,不停的抖動手腳,嘴裡喃喃:“快呀快呀,快下呀。”
正在這時,門外卻傳來了腳步聲,他嚇了一跳,趕緊關閉了電腦,然後躲到了旁邊,整個人嚇得冷汗直流,幾乎把眼睛都遮住了。
而門外的腳步聲在門前遲疑了幾秒鐘,扭了一下門板,居然沒有扭開,覺得有點奇怪,後來還是走開了。
小少嚇得渾身抽搐,終於是把所有視頻全部拷貝完畢,還順道拷貝了一些機密的文件,想要拿走販賣給樑天川,他揣着優盤就奪路而逃。
爲了避免被攝像頭拍到自己,幾乎全部走的應急通道,下樓梯下的他頭暈眼花,精疲力盡,好歹還是趁着最早的曙光,逃出了整個商業城。
按住口袋裡藏着的優盤,他咬緊牙關。
有了這一些,他一定可以撈一筆錢,還可以向老闆交代,讓他不僅能夠獲得自由,還能夠幫助孤兒院的孩子們生活好幾年。
孰不知,在他離開後,總裁辦公室裡的角落的微型攝像機,微微閃了一下藍光。
而遠在百里之外的醫院,陸易正坐在齊凝兒的身邊,帶着冷笑,冷冷的望着視頻裡發生的一切。
當看到小少對着電腦健指如飛,不停的突破防火牆的時候,他有點驚異的挑高了一邊眉毛笑着說:“沒想到啊,這小子還有兩把刷子。”
齊凝兒也點了點頭,不過表情還是很輕鬆,她正在不停的設置防火牆。淡淡的說:“還行吧,比一些頭腦有泡的人好多了,不過跟一流的比起來還是差了一大截。”
她現在設置的防火牆又要讓他感覺到難度,但是又覺得還能夠突破。
就覺得終於可以了,就讓他突破了防火牆,給了小少陸易想要他看到的東西。
齊凝兒轉頭,望着陸易說:“東西已經被他拿走了,有了這個,樑天川一定會知道陳明偉現在在哪?”
陸易點頭,嘴角的笑意一絲不變:“是啊,最好是去把她接回來,回來過後,我還有份大禮送給他呢。”
齊凝兒皺緊眉頭問:“還要讓他回來嗎?不如……”
齊凝兒往自己脖子裡,比了一個動作,陸易笑的搖搖頭,收到:“一個小姑娘,別整日裡喊打喊殺的,咱們是社會人,講文明的好不?”
齊凝兒發了一個白眼,懶得再搭理陸易,就揮了揮手說:“趕緊去看,我要睡覺,一晚上沒睡,你看我黑眼圈都要出來了。”
陸易撇了撇嘴,如願的退出了病房,說:“小小姑娘一夜沒睡,有什麼哪裡有什麼黑眼圈,瞎說八道。”
小少跑出了辦公大樓,逃出了商業區,幾乎一路馬不停蹄的跑到了跟樑天川以前約定碰頭的地方。
樑天川的老巢在哪裡他一直不知道,這也看出樑天川對他也並不是十分的信任,而且他這種小嘍囉,也不會跟他直接接頭。
但是這一次他強烈要求跟他接頭的人一定要是樑天川本人,對方估計感受到他強烈的意願,猜測到事情有點不尋常,就把這個意思傳達給了樑天川。
這時,樑天川因爲徹夜難眠,正在地下室裡面打槍,緩解自己焦躁的情緒。
明明已經散了全部的人力出去尋找,但是爲什麼一點風聲都找不到,陳家那邊就只會向他施壓。
漸漸的讓他已經有點煩躁了,這時,手下下來,對他耳語幾句,他烏黑的眉毛往上一挑,顯得十分危險的眼神微眯,點了點頭說:“被車,我要親自去見他。”
小少被帶到一所會員制的夜總會的一個房間裡,負責人只跟他說讓他待在這裡,就木着臉退了出去,他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精神越來越緊張。
他好像有點神經質一樣的望向窗外看到,天光越來越亮,他就越來越緊張,總覺得只要陽光一出現,他就會見光死一樣。
等了也不知道多久,門終於開了,進來的那個渾身彷彿被裹進黑夜裡的男人,就是樑天川。
而他緩緩的走進來,雙眼凌厲的凝視着自己,讓他不由的就往後退了兩步,一種從靈魂深處就爆發出的恐懼感,讓他差點腳一軟,當面跪下去。
男朋友就只是少了他一眼,年底中的面試幾乎昭然若揭,就隨意的擡起大長腿,往沙發上一坐。
樑天川點了一根菸,頭也不擡,閒閒的就問:“聽說你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如果不是,就小心自己的命。”
他這語氣輕鬆的,好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多好一樣。
小少渾身一抖,下意識就握緊了口袋裡的優盤,蒼白着一張死人臉,拼命的從喉嚨裡擠出聲音說:“老闆,我有,我有情報要賣給你。”
“賣?”
樑天川點了火,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將香菸吐到了小少蒼白的臉上,訓得對方一陣咳嗽,也讓他搶西西的臉更加的慘白。
樑天川好像有點好奇一樣伸出手,掐住了他的小白臉兒,左右的翻看,然後毫不留情的用手指扣開了她嘴角旁邊的傷口,任由血跡往下流,輕輕的說:“我沒有把你丟去黑市賣掉,就已經很對得起你了,你還有資格來跟我談錢?”
小少被弄的很疼,但是它確實能夠在對方的手底下微微顫抖,因爲他害怕下一刻,眼前的男人就會掏出手槍,對着他就突突了。
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他曾經就有親眼目睹,眼前的這個冷血無情的男人,突然拔槍射殺人,然後把人就丟給了狗吃。
當時這個男人強硬他睜開眼睛,盯着那個人是怎樣的一羣瘋狗啃食殆盡的,越是想起以前的那一幕,他就越是害怕,不由自主的抖得更加厲害。
樑天川看到自己的畫有這麼明顯的效果,不免得意的鬆開了手,他說首先將自己的手指擦了又擦,才把白卷丟到地上,踩了一腳走過去重新坐下,閒閒的又給了一顆棗。
“不過,看你這麼忠心,爲我辛苦了一番的份兒上,,我還是會給你一些辛苦費的,說吧,你要賣什麼給我?”
小少立刻就明白自己沒有談判的立場,但是他又不甘心就這麼兩手空空的回去,就只能咬牙說:“老闆,我希望您在得到我提供的情報之後,能夠遵守您的承諾。放我自由,並且能夠給我一份情報費。”
他笑了笑,儘量讓自己的笑容變得諂媚:畢竟我這樣的人再出去工作也做不了什麼,還是要活命的不是。
室內猛的寂靜,那些手下的眼神冰冷的,就像激光。燒的小少坐立難安,汗珠沿着他的眉骨往下直掉,心跳和呼吸越來越急促。
這三名屬下把手伸進了口袋裡的時候,樑天川突然伸出手,點頭道:“可以,我也不是那麼不講道理的人,不過,要看你給我提供的情報值不值這個價。”
小少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忙不迭的上前將手裡的優盤送出去說:“所有的東西都在這裡面。我知道老闆你一直在找一個人,或許這裡的東西能夠給您一些幫助。”
他這話立刻讓室內的氣氛變了,就連樑天川原本一直心不在焉的表情,也一瞬間變得嚴肅,整個人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盯着他手裡的優盤,眼神冷冽的就像豹子在盯着獵物。
小少嚇得差點就要收回手了,但還是,秉着一口骨氣,硬生生的站在原地沒有動。
楠佩接過小少手裡的U盤,一個眼神掃過去,手下立刻會意,班來了一個手提電腦,並將優盤插了進去。
樑天川當場就兩隻手捂着下巴,點開了視頻,開始觀看。
視頻裡面被毆打的人那張痛哭流涕的臉一晃入眼簾,樑天川就立刻眼神大變,整個人緊繃的,就像隨時就會暴跳起來一樣。
像這樣的視頻,一共有十多個,每一個都是兩三分鐘,那裡面千遍一律的都是陳明偉被虐待的場面,每次看到陳明偉被虐待,樑天川的表情就更陰森幾分。
等全部看完,樑天川就坐在沙發上低頭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氣氛凝重得讓人心生害怕。
小少站在旁邊,手腳都不知道應該怎麼放渾身的疼痛,又讓他呼吸急促,他想要提醒樑天川趕緊履行諾言,把錢給他,然後放他自由,但是他又害怕現在開口會惹怒了樑天川,把自己的命也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