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濤面無表情的走下臺,另一個就有人跟上去,與他親切地進行攀談。
吳雲濤每一個都耐心的傾聽,再嚴肅的作出回答。陸易望着那邊裡三層爲三,外三層,圍着水泄不通的盛況,有點感慨看來這賀雲濤在圈子內的名氣挺高啊。
誰都想跟他攀談幾句,田詩詩眼中流露出崇拜的情緒,點頭贊同:“那當然了,吳雲濤這個人,幾乎創造了半個世紀前的行業神話。他年近四十歲被朋友騙光了資產,流落街頭,身邊還帶着年邁的父母,還有年幼的弟妹,可他憑藉着韌勁,白手起家,抓住了時代的尾巴,纔會有了今天的業績。”
“而且他爲人耿直,做事很有一套,商業圈子裡塞爾諛我詐,蔚然成風,可是碰到他沒有人不給三分薄面的。”
陸易奇異的望着田詩詩憧憬的眼神,若有所思地拖着自己的下巴,年年點頭,看來,這就是偶像的力量,而且是妥妥的實力的積澱才能夠得到的效果,陸易想着,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達到這樣的程度。
能夠讓田詩詩這樣的女強人,沿路星光的,表達自己的崇拜之情,那簡直就是人生的一大成就。
齊凝兒就像只通過他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心中所想一樣,特別鄙視的瞄了他一眼,直接開口吐槽:“就你這熊樣,還是算了吧。人家軍隊出來的,特別講紀律,做事又有一股狠勁,你這麼自主隨意,怎麼跟別人相比?”
陸易立刻不爽了,彈了一下舌,轉頭盯着齊凝兒說道:“臭丫頭,你這是瞧不起你老闆我嗎?”
齊凝兒特別順遂地點頭:“對啊,我就是瞧不起你嘛。”
陸易握緊玻璃杯,恨不得把裡面的酒水,直接潑出去,可是未免在這裡就跟齊凝兒混戰,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真是硬生生的忍下了一口氣差點沒吐出血來。
齊凝兒在旁邊得意的笑,彷彿就在說,老子就是愛看你明明看不慣我,卻幹不掉我的樣子,眼不見爲淨。
陸易訊猛的一轉頭,決定不再搭理齊凝兒,誰知他一轉眼就正好對上了吳雲濤的視線,分明就發現了他,直勾勾的望過來的眼神,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陸易覺得奇怪,正要擡手打招呼。
這吳雲濤卻立刻別過了視線,跟身邊的人說了幾句話,轉身就走。
陸易覺得奇怪,跟田詩詩對視一眼,立刻走上去,跟在他們身後,吳雲濤好像是想要離開會場,陸易更奇怪了,宴會明明剛剛開始,這吳雲濤怎麼就走了呢?
他們三個跟着吳雲濤的身後,走出了宴會場。
然後加快腳步,衝出了門口,對着無垠他的背影大喊:“吳總,吳總,請留步。”
誰知道吳銀濤不僅不留步,還更快的踏進了電梯,夜轉身就按關停鍵,根本就沒有擡眼望這裡一眼的意思。
陸易咬牙正準備闖進去,卻被中間忽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的保鏢擋個正着:“我們董事長正在用着連電梯,請您稍候。”
陸易氣得推了那保鏢一把說道:“我有要事,要跟你們董事長商量,你讓開!”
那保鏢不僅不讓,還正正經經的站在他前面,用表情的瞪視着他,陸易立刻就氣急了,也沉下了臉,握緊的拳頭問:“你到底讓不讓!”
那保鏢明顯感覺到陸易渾身的氣勢發生了質的變化,明明顯得有點消瘦的身材,這種冷咧的眼神和驚人的氣勢,練武之人的神經本來就很敏銳,他們立刻渾身細胞都在叫囂着危險,整個人立刻進入了應戰姿態,右腳往後一趟,微微屈起。
“你想做什麼?”保鏢流露出防備的表情,彷彿陸易是要去暗殺他的董事長的殺手。
陸易咬牙,正要繼續說什麼,卻被田詩詩一把按住的手臂,往旁邊一推。
田詩詩笑眯眯的迎上保鏢,遞出了自己的名片說道:“我們是聖元集團的,我是總裁田詩詩,這是我們的董事長陸易,我們有要事跟你們董事長商量,能放我們過去嗎?”
那保鏢低頭,並沒有接過名片,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就對着耳麥詢問:“怎麼樣了?”
然後他看了看僵住的田詩詩和麪露憤怒的陸易,淡淡的說道:“我們老闆已經坐上車前往機場了,待會兒他會改最近的班機出發去紐約,並沒有時間跟你們見面商量,請見諒。”
隨機不懂陸易和田詩詩反應,一轉身就徑自離開了,徒留陸易和田詩詩齊凝兒在原地面面相覷,心裡的野火燒也燒不盡。
“格老子的,這賀雲濤不是擺明了不願意見我們嗎?”
陸易憤恨的將自己的領帶拉鬆,表情憤怒!
田詩詩的表情也很不好看,默默的收回還捏着名片的手,抓在手裡揉成一團,一句話都沒說。
齊凝兒在旁邊更是氣的,眼睛都眯了起來,說道:“這和雲濤,怎麼能這樣,他剛剛明明看見了我們,也聽到我們喊他,去年停都不停,分明就是故意的!”
田詩詩嘆了一口氣:“算了,別人有意不見我們當然不會停了,走吧,不要在這兒丟人現眼了,快點回去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陸易沉下臉一言不發的走進電梯,幾個人一路無話,回到公寓。
一進門,陸易角感覺出心口一陣悸痛,他連忙捂住了心口,用空着的手,扶着牆壁低着頭弓着背,一言不發,田詩詩在旁邊感覺有點奇怪,立刻問的:“都是啥?你怎麼了?”
齊凝兒看到慌忙走過來,不着痕跡的擠開田詩詩,說的:“詩詩姐,老闆肯定又是犯胃病了。我扶他去休息,你明天還不是還要上班嗎?就先回去吧,這裡交給我。”
田氏微微眯了眯眼,眼睛閃過一絲異色,她探究性的看着陸易,發現他只是低着頭,臉完全被掩蓋在頭髮一下看不清表情。
“可是老闆看起來,有點不太對,我們要不要把他送進醫院?”
陸易這是咬着牙,緩過來,也一陣痛意壓着聲音說道:“沒事兒,我這是老毛病了,去了也沒用。”
頓了頓,陸易又揮了揮手,說道:“你先回去吧,明天還有會議要開,我明天應該會休息一天,一切就都交給你了。”
田詩詩雖然還有話要說,她總感覺不對勁,可見陸易已經出言驅趕自己,也不好再留下來,就點了點頭,又可以看了看陸易,才轉身離開公寓。
門一關上,陸易就已經滑到了地板上,整個人蜷成了一團。
“你又發病了,而且時間提前了一個小時。”
齊凝兒急忙的走過來,熟門熟路了從陸易的口袋裡掏出鎮定劑,倒出了五片,塞進陸易的嘴巴里。
再跑進廚房端了一杯清水過來,敲開陸易的牙關,強行喂他喝下去,整整一杯的水,倒進去一半,漏了一半。
陸易躺在地板上,胸口溼了一片,看起來分外狼狽,齊凝兒感覺到有點心疼,就將陸易的頭抱起來,護在自己懷裡,她上前用手輕輕的撥開陸易因爲汗溼而黏在額頭上的頭髮,說道:“你感覺怎麼樣?還是痛的不行嗎?”
陸易用力的咬着牙,感覺渾身的毛孔都因爲太過於疼痛,而往下瘋狂的冒汗,他聽到齊凝兒在問自己,但是沒有辦法開口說話。
他閉緊嘴巴,是爲了避免自己**出聲,丟了自己的面子。
陸易無力的搖了搖頭,用手指了指房間的位置,他這是要齊凝兒,趕緊把她扶進房間,讓他一個人呆在裡面,免得自己的醜態全部落入別人的眼裡。
齊凝兒明白他的心思,就彎下腰將他攔腰抱起,別看齊凝兒小小的身軀,可她常年鍛鍊,又是學過古武的天才,抱緊陸易這重達兩百斤的體重簡直綽綽有餘。
她一步一步穩穩當當的將陸易帶進臥室,將人放在牀鋪,陸易一滾進被窩就把自己藏起來。
對她道:“出去吧。”
齊凝兒知道它的意思,可又擔心他會抽筋什麼的,咬爛自己的舌頭。
“要不我留在這兒吧,我看着你。”
陸易急急的喘了一口氣,手背上青筋直爆十根手指頭,曲呈鷹鉤爪,狠狠的抓住自己的胸口衣服,都被大力抓的變形,這一切都昭示着他此刻承受着非人般的痛楚,他忍過了一波痛苦,啞着嗓子喊:“出去!”
齊凝兒沒有辦法,她咬了咬下脣,看着在面前痛得不成人樣的陸易,心裡覺得疼極了。
他走出去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牀邊,然後說道:“我就在門外,你要是有什麼不舒服,就及時提醒我,我過了一個小時就會進來看一眼,行嗎?”
陸易不知是痛的還是什麼,只管重重地點頭,齊凝兒才咬了咬牙,轉身離開房間,將門半虛掩。
他透過門縫,重新看了一眼陸易,看到背對着她的背影,因爲巨大的疼痛而弓起的極大的弧度。
即便已經疼得受不了了,還要咬着牙獨自承受,你陪再一次,深受心靈的拷打,她在猶豫到底要不要跟,家裡的那些勢力聯繫,到底要不要暴露陸易所面臨的問題?
思來想去,耳邊全是陸易**的悶哼聲,她再也受不了,猛一轉身,跑到陽臺的地方深深的呼吸微涼的空氣。
掏出手機,她撥到自己老爸的內線,卻怎麼也按不下去。
陸易說過的話在腦海裡道來蕩去:“我有必須要做的事情,所以我不能夠有任何的阻礙。”
潔白的貝齒緊緊的咬住下脣,,齊凝兒最後氣急乾脆按通了王鑫的電話。
連打了三次才接通,接通後,立刻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喂,齊凝兒嗎?”
聲音滋滋拉拉的,好像信號非常不好。
齊凝兒皺眉:“王鑫,你到底幹嘛去了?你人到底找沒找到啊?”
王欣苦笑幾聲說道:“我不是正在找嗎?我現在正在一個深山老林裡呢。我都不敢睡覺,就怕一閉眼睛被毒蛇猛獸給吃了。”
齊凝兒,一聽他這話,腦海裡立刻想起王鑫現在面臨的種種窘境,一輪圓月下黑乎乎的森林,到處都是蟲鳴鳥叫,還有不知名的動物的吼叫聲。
依據王鑫膽小的習性,現在一定已經嚇尿了,耳邊還能斷斷續續的傳出王鑫,行走時按動樹葉的簌簌聲響。
齊凝兒聞言,說話的生氣就緩和了一點:“王鑫,你告訴我,你找的怎麼樣了?”
王欣大嘆一口氣,說話有點喘:“我這不是正馬不停蹄的找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