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依依派人找到了照顧孩子的那個妓女,然後找人威脅她,讓她將小孩親手帶了出來。她經常帶着五歲的兒子出去逛街,守門的保安見了,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等到到了晚上,他看到那個女人獨自進來,身邊並沒有帶着她的兒子,保安這才覺得有些不對勁,連忙打電話給喬興昌,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對話。
喬興昌聽到電話裡保安講的內容,臉上嚇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他掛斷電話後,連忙披了一件衣服,打算直接去找那個女人,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彼時,喬依依正悠閒地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優雅地品着咖啡,見到喬興昌神色匆匆的樣子,她忽然叫住了他,語氣裡是掩飾不住的惡意。
“這麼晚了,你急着上哪兒去啊?”
喬興昌本不願多理睬喬依依,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臉上,看到她眼底的幸災樂禍的時候,他就什麼都明白了。
“原來是你。”喬興昌咬牙切齒地道。
他氣的臉紅脖子粗,大步上前,揚起手,正打算狠狠地甩她一巴掌的時候,喬依依恨恨道:“你打啊,你敢打下去,你就再也見不到你的親生兒子了。”
話音剛落,喬興昌的手舉到了半空中,最終還是沒有落下去。
他放下手的時候,整個人彷彿老了十歲,他蒼老的眼神裡含着一絲悲苦,哀求道:“依依啊,他是你的弟弟啊,你怎麼下的了手啊。”
喬依依聞言,神色冷漠地伸出了一根食指,在喬興昌面前搖了搖,然後才糾正他話裡的語病。
“你說錯了,那是你的兒子,我纔沒有這樣的弟弟呢,如果是我弟弟,那喬安暖還是我的姐姐,我又是怎麼對她的?”
她跟喬安暖也是同父異母,她還不是照樣對她心狠手辣?
喬興昌聽到這話,面如死灰,終於知道了什麼叫做報應。
他癱在了地上,緩緩擡起了臉,嘴脣微微蠕動着,許久才聲音沙啞的道:“你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放過我的兒子啊。”
喬依依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她臉上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笑容,眼裡精光大盛,直白地說:“很簡單,只要你將你手裡的股份全部給我,我就將你兒子還給你。”
喬依依毫不掩飾自己的野心,既然喬興昌靠不住,那她
就另謀生路。
喬興昌只恨自己有眼無珠,沒有看清楚喬依依這個人, 他雖然在外面有了私生子,但是他自問從來沒有虧待過喬依依她們母女,可到頭來,他竟然被自己的親生女兒給暗算了。
“爸,你別怪我,怪只怪你藏着個私生子,我不能不爲我跟媽考慮了。”
喬依依神情冰冷,臉上還掛着淡淡的諷笑,她吃準自己拿捏住了喬興昌的把柄,所以有恃無恐。
喬興昌抖着嘴脣,神色悲哀地道:“依依啊,我一直對你很好,就算我有私生子,你也是我的女兒啊,不然,我怎麼會把喬氏集團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給你呢?”
他動之以情,可喬依依甩都不甩他,直接嘲諷道:“爸,我不相信你,你怎麼可能不爲自己打算,你現在收買我,不過也是爲了你自己的兒子考慮,你年紀大了,而你兒子還小,一定要有人照顧。”
說着,她頓了一頓,冷笑道:“你算盤倒是打得挺響,可我怎麼甘心爲他人作嫁衣裳, 喬氏集團本來就應該是我一個人的,那個私生子算什麼東西,不過是一個妓女生的雜種而已。”
喬依依的話越說越難聽,喬興昌氣的發抖,終於忍不住朝喬依依撲來。
“我殺了你。”
喬興昌憤怒地大吼着,臉上的表情很是恐怖,顯然失去了理智。
喬依依沒有防備,被他掐住了喉嚨,頓時就不能呼吸了,她漲紅着臉,眼睛都往上翻了,但她不甘心就這麼死了,拼命去夠身邊的花瓶,好不容易夠到了,她閉上眼,用力地將花瓶朝喬興昌的後腦啥砸去。
只聽砰的一聲,花瓶盡碎。
喬依依脖子上的鉗制終於消失了,她害怕地張開眼,發現喬興昌的腦袋上冒出了很多的血,血爭先恐後的往外冒,而喬興昌正死死地瞪着他。
喬依依嚇得尖叫了一聲,用力將喬興昌推倒在地,她看到手裡還握着一半的花瓶,嚇得連忙丟掉了手裡的兇器,一個勁兒地喃喃自語道:“是你想殺死我,我才這麼做的,我是被逼的,你死了可不要怨我。”
喬興昌躺在地上,身體微微抽搐,血順着側臉流到了地上,看着很是血腥。
正在這時,白芷嵐推開了門,手裡還拿着剛剛血拼回來的高級貨。
她的目光落到了一臉癡
傻的喬依依身上,然後順着她驚恐的目光,落到了躺在地上一臉血跡的喬興昌身上。
白芷嵐手上失了力,購物袋一個個都砸在了地板上,她繞過喬興昌走到了喬依依身邊,同樣哆嗦着開口道:“依依啊,這是怎麼回事啊?你……”
喬依依回過神,當看清了白芷嵐的臉,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用力地抓住了她的手,一個勁兒地解釋道:“媽,我不是有意的,是他想要殺死我,我才這麼做的,你看,我的脖子上還有他的掐痕。”
說着,她生怕白芷嵐不相信,仰起脖子給她看脖子山的傷口。
白芷嵐沉默地看着她,許久,她目光突然發了狠,直接給了喬依依一個巴掌。
喬依依被打蒙了,睜着無辜的眼神,無措地看着白芷嵐,臉上的臉上也顧不上了。
她吶吶地叫了一句:“媽……”
“你真糊塗啊。”
白芷蘭痛心疾首,沒有想到自己唯一的女兒居然這麼糊塗,想要殺害喬興昌。
喬依依現在六神無主,她覺得不能慌,一定要相處解決的辦法,她顫抖着走到了喬興昌身邊,看着自己的枕邊人,忽然悲從中來,這個家,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白芷嵐微微彎下腰,摸了摸喬興昌的鼻息,發現還有氣,她心下一喜,當機立斷道:“依依,你快將家裡的血跡都打掃乾淨,我送你爸去醫院,不管怎麼樣,他是你爸。”
喬依依木木地點着頭,到處尋找着打掃的工具,而白芷嵐打電話叫人,直接讓人擡起了喬興昌,一起前往了醫院。
三天後,喬安暖在報紙上看到了喬興昌中風癱瘓的消息,喬氏集團現在全面整頓,喬依依一人力挽狂瀾,決定暫代總經理一職。
喬安暖看到了這則消息,直覺不可能是新聞上說的那麼簡單,喬興昌身體素質一向很好,怎麼可能自己摔倒在了花瓶上,撞破腦袋,從而引發了中風呢?
顧北辰看到喬安暖看着這則新聞發呆,不禁挑了挑眉,問道:“怎麼了,喬興昌出事,你應該要好好慶祝一下啊,怎麼這幅表情?”
喬安暖看了他一眼,緩緩搖了搖頭,神色間有些迷茫,喃喃道:“是啊,我一直打算着報復喬家,可是,真當看到喬興昌落到這步田地,心裡就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