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皓天,別打了,有話好好說,我以後不去惹那個掃把星了,見到她都兜路走。咱們是夫妻,那麼多年的情份,難道都抵不上一點過錯嗎?”
即便是葉彩玲穿了羽絨服,那皮帶每一鞭抽下來都好痛,可見雲皓天那勁有多狠。
他的眉毛擡得高高的,整張臉都變得猙獰,那雙眸就像火一樣猩紅。
葉彩玲吃痛皺着眉,雙眼閃爍着淚花,又跳又跑,不管她往哪躲去,雲皓天都追着她打。
她覺得好委屈,他都視而不見。
“我今天就打死你這個踐人,別跟我提夫妻情份。就你那樣教訓那個掃把星,你害我損失了多少錢,你知道嗎?是你又把雲記海味行陷入困境,我白養你們了,只會給我添亂。
你們這輩子都賺不到的錢,全部打水漂了。以後,你們從我這可以領到的月錢都要減掉一半。風御野說了,要麼降低雲記的利潤,要麼就解除合約。不管怎麼選擇,對我來說都是虧大了。
你知道嗎,我是好不容易纔重新跟御品簽約的,拿下獨家供貨權,全怪你兩個踐人,弄得雲記損失慘重,我臉面都給你們丟盡了。風御野很*那個掃把星,他給她過生日,現在整個京都的人都知道了,你們知道嗎?
你知道風御野怎麼說嗎,他是看在雲熙的份上沒讓咱們雲記破產的,否則,他可以馬上讓雲家在京都的上流圈裡消失。踐人,真的是把我氣死了,不打你我一點也不解氣。”
雲皓天一點也不留情,他把氣都撒出來了。
“皓天,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饒了我吧,我以後都不敢了。好痛,別打了。雲熙那裡,我去求她,她不會不管我們雲家的。”葉彩玲都哭出聲音了,滿臉淚痕。
看到葉彩玲被打成這樣,雲佳凝也挺難受的,她也看不下去了,便在一旁勸,“爸,你這樣只會打死媽的,我們先冷靜下來想想辦法吧,我去約雲熙談談。”
“談個呸,這一切還不是你害的。之前如果不是你那樣對雲熙,雲記哪有任由風御野掐的。我還沒說你呢,你是你媽教出來的,跟她一樣賤一樣的死心眼,幹不了大事。也怪你沒本事,倘若你能拴得住風御野的心,我們雲家至於要看那個掃把星的臉色嗎?”
雲皓天越說越火大,他就連雲佳凝也打。
“爸……你現在打死我們也沒用,這隻會讓雲熙和風御野稱心如意。我們纔是真心對你好的人,雲熙什麼都沒幫過你,你應該恨她纔對。”
“踐人,對我一點用處都沒有,我不教訓你們雲家遲早會毀在你們手上。”
……
雲皓天追着又打又罵,雲佳凝縮着身子到處亂跑亂跳,就連頭髮也十分的零亂,她跟葉彩玲的樣子十分狼狽。
很是委屈,雲佳凝也哭了,整個客廳不是東西摔倒的聲音就是哭聲,還有皮帶狠狠鞭抽的聲音。
傭人看見了,他們也不敢上來勸架,只能一旁站着不忍心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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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皓天打電話給雲熙說是吃飯,雲熙沒有不給面子,她跟風御野來了。
葉彩玲和雲佳凝也在,她們的目光極是幽怨,但也沒做其他過份的。
在雲皓天的瞪視下,葉彩玲站起來給雲熙和風御野倒了茶。
“雲熙,上次是媽不對,媽也太沖動了,我不該罵你的。這段時間我好好反省過了,我也認識到是自己做錯了,做得過份了,我跟佳凝鄭重向你道歉,希望你喝完這杯茶能原諒我們。我們是一家人,應該和和睦睦的,都怪我小心眼。”
哪怕是有多恨,葉彩玲和雲佳凝都把情緒隱藏了起來,她們都主動向雲熙敬茶認錯。
她們身上都是雲皓天打的鞭傷,一條條紅腫的瘀痕遍佈着,她們不會就這樣算了,她們一定要待機報復。
風御野冷凝着臉,他表情也十分冷漠,讓人讀不出他的情緒。
要不要原諒,抑或是追究,他完全看雲熙的意思,他不插嘴。
不管是任何人,只要欺負雲熙,他肯定不會讓那人好過的。
哪怕是媽媽和姐姐很過份,畢竟是一家人,雲熙就算不想原諒她們,她也不想追究了,真的好累!
她拿起面前那杯茶,她沒有吭聲,她喝了。
“雲熙喝了這杯茶算是原諒了你們,你們以後一定要說到做到,吃完這頓飯,我希望我們還是一家人。”
“皓天,我知道了,我會好好反省的,不再衝動了。雲熙,謝謝你沒有記恨媽媽和姐姐。”
雲皓天的眼眸快速閃轉着,這和氣茶喝完了,趁着還沒上菜之際,他跟風御野談起了生意,這也纔是他的目的。
“御野,雲熙都肯原諒媽媽和姐姐了,你看雲記跟御品的合作能不能再提一點利潤百分比,你壓的那個價真的沒有賺頭,雲記營運會很困難的。”
“爸,雖然我壓的價沒有什麼利潤,但是也夠雲記維持正常的經營,足夠你們生活的了。我沒讓雲記海味行破產,因爲我還念雲家是親家,我還想要雲熙風光出嫁。你放心,禮金該給你的一分也不會少,一億!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要雲熙從雲家的大門嫁給我。”
風御野竟然給雲家一億的禮金,雲熙挺驚訝的。
風御野握緊她的手,他還睨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在意。
他對雲家示好,他是爲了她的,他只想她風光嫁給他。
一億禮金是不少了,如果風御野再提高一點雲記利潤百分點的話,那最好不過的。
大家還是親戚,這應該還有得談的。即便是雲皓天心裡還有點不爽,他也答應了,“好,我會讓雲熙以雲家二小姐的身份風光出嫁的。”
“爸爸爽快,我也爽快,所有的酒席都是風家包了。你看缺點什麼,還有商量的餘地。”
雲皓天點了點頭,葉彩玲和雲佳凝也不敢反對,可是,她們那股怨氣越積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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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天的期限到了,雲熙是風御野和吳律師陪着去華爾傳媒辦離職手續的。
哪怕是厲爵一百個不願意讓雲熙離開,她賠了違約金,他也沒辦法。
臨走的時候,風御野給了人事部經理一個請柬,他讓他轉交給厲爵。
厲爵看了人事部經理送上來的請柬,怒火逐漸攀升,他的俊臉佈滿黑線。
怒火閃閃的視線死死瞪着請柬上的那張婚紗照,他氣得立即撕了。
他是把風御野撕碎了,他只留下雲熙一個人,他緊盯着穿着婚紗的她看。
他們想結婚,想得美!
厲爵的眼眸危險地眯了起來,他的神色陰沉沉的,脣角抿得非常緊。
……
下個月14號,雲熙就要和風御野舉行婚禮了,這日子也一天一天逼近,厲爵心裡滿滿的從來沒有過的煩燥,他去了酒吧喝悶酒。
兩杯又辣又烈的威士忌毫不思索灌進喉嚨裡,濃烈的汁液順着喉嚨一路燒灼至胃部,這一點也解不了厲爵的煩燥,他的心情一點也沒有好轉。
扯了扯領帶,他掏出煙盒點燃一根菸抽了起來。
他的心好像空了一塊似的,只感覺無限的淒涼。
雲熙要結婚了,新郎卻不是他!
深沉的眼眸微眯着,不經意間,他瞟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二樓走了下來。
是虞熙,看樣子她是想離開酒吧了。
厲爵微張脣傾吐出繚繞的煙霧,那雙深邃而冷銳的黑眸忽地有了光彩。
瞬間,他掏出一疊錢扔在吧檯,把煙往菸灰缸裡一丟,他也快步走了出去。
……
年底了,多應酬是正常的,虞夕就跟朋友喝了兩杯然後就走了。
她往停車場走去,還沒走到自己的座駕,冷不防的,有一道蠻力和一隻長手臂從身後攥着她的脖子。
那個人很高大,比一米七的她還要高出一個頭,一路攥緊她往別的車那裡拖去。
虞夕還聞到了一股酒味,她直覺那個人就是厲爵。
她拼命掙扎着,那隻長手越攥越緊,她拽不開,而且,力道也加重。
不管她願不願意,他一直拖着她。
“厲爵,我知道是你。混蛋,快放開我,我沒惹你的,你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