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大好,空氣中都瀰漫着泰國佛香的味道。遠處金色的佛教建築在太陽的照射下反射出金色的神聖的光。
夏冰傾戴着一副墨鏡,打扮得也像當地的遊客,她把頭髮編成一條條長長的辮子,上面纏繞着各樣的彩色布條,看起來特別有異域風情。
她揹着自己的小揹包,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虔誠的觀光客,手腕上各種各樣的鐲子在一起套着,隨着她的動作發出丁零當啷的響聲。
這是位於清邁的一家寺廟,他們根據定位器上顯示的刺頭的所到地點附近最近的一家寺廟,雖然修建得富麗堂皇,但是基本上是沒看到什麼遊客,只有一些當地的虔誠的居民前來燒香拜佛。
原計劃是讓辛千邈或者是季修來這邊打探情況的,可是夏冰傾還是自告奮勇了,辛千邈來的話可能會調查到更多的線索,可是他看起來實在是太顯眼了,中外混血,而且身材還這麼高大魁梧,很難不讓人引起注意。
夏冰傾就不一樣了,這個世界上有很多的美女,她只要戴上墨鏡把自己該遮的地方好好遮一下,就不會引起那麼多注意了。
臨行之前辛千邈還把注意事項又給她強調了一遍。
還是從古曼童開始着手調查,白天先去看看這座寺廟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等到了晚上,再來偷偷調查一番。
站在這座寺廟外,夏冰傾虔誠的拜了拜,真誠的乞求她這次行動能夠圓滿,一定要活着回去。
像所有的觀光客一樣,她進來之後好奇的四處轉了轉,看到小和尚們也會虔誠的拜一拜,就是他們看她的眼神比較奇怪,夏冰傾默默的隔着墨鏡觀察他們。
雖然現在已經是十月的季節,但是泰國是一個熱帶國家,天氣還是相當熱的,這些小和尚們都穿着相對涼爽的袍子,就像藏族人穿的衣服一樣,有一半在身上,另一半則是系在腰上。
她仔細的觀察着這個細節,但是又不能太引人注意,只能一邊偷瞄,一邊裝作自己是在看這寺廟裡的建築一樣。
終於,她發現了一點不對勁,這個小和尚的肩膀上應該是有紋身的,看樣子是一個佛教圖案,上面還隱約可見一點點的蓮花圖案。
其實有紋身到沒有什麼,可是對方的身份可是出家人,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她又換了一個目標人物,換了一個小和尚,她用英語和對方說着話,果然,他支支吾吾的聽不懂她在說什麼,拂了拂袖子就準備離開。
夏冰傾假裝自己很沒有禮貌的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用英文說道:“我還沒有說完呢!”
而那個小和尚更加慌張的逃掉了,夏冰傾這回清楚的看到,他的身上的確是有一個紋身的,和之前她看到的那個和尚身上的紋身是一樣的。
這是一個看起來像是娃娃的圖案,坐在一個蓮花寶座上,樣子說不出來的詭異。
小和尚見自己被夏冰傾抓住了衣袖,更是逃也似的掙開了她,從一扇簾子那裡一閃就消失進去了。
不一會兒,有一個懂英語的女人就出來了,她有點不客氣的看着夏冰傾,問道:“你是想幹什麼?爲什麼要和我們的和尚有肢體接觸?!”
夏冰傾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是這樣的,我想請一座古曼童回家,但是剛剛那個小師傅聽不懂我說話,我有點着急,就扯了他的袖子。”
女人一聽原來是有生意來了,臉色緩和了一點,夏冰傾注意到,這應該是一箇中國女人,她說英語的發音方式和泰國人一點也不一樣,她看起來稍微有點兇悍,不是很好惹的樣子。
接着,女人把她帶到一個小房間裡,一進門,夏冰傾幾乎是無法控制的開始頭疼,這一整間屋子裡全都是金燦燦的古曼童,配合着頂燈打下來的光,竟然有些說不出的詭異。
除了一些供奉在家裡的之外,還有一些放在透明小罐子裡的,湊近仔細一看,裡面還有一些油狀物質,夏冰傾的腦子猛地一跳,腦海中蹦出來“屍油”這兩個字。
該不會真的是這樣的吧?可是她一走進這個地方就感到渾身不舒服,很有可能這些東西都跟人命有關。
夏冰傾知道自己是稍微有些靈異體質的,現在她的大腦裡感受到了強烈的排斥,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整個人都要暈厥過去了,幾乎連挑都沒有挑,她匆忙拿了一個就快速付錢走人,走的時候臉色也是異常的難看。
而這個女人和周圍的小和尚們則是絲毫沒有見怪。這種莫名其妙過來買古曼童的女人他們見得多了,要不然就是有急事黴運繼續擺脫,或者就是家人快病入膏肓了迫切需要希望的寄託。
出了那間詭異的屋子,夏冰傾總算感覺自己稍微好過了那麼一點,呼吸幾口新鮮空氣,她的臉色也好了那麼一些。
到了辛千邈他們停着車的地方,她二話沒說直接上車走了,不知道爲什麼,她總感覺越快逃離這個地方越好。
坐在飛機上,蕭茵和楊曉峰兩個人武裝的嚴嚴實實,生怕被人看出來他們兩個人到底是誰了。
坐到了頭等艙之後,蕭茵才放心的把口罩摘了下來:“呼……悶死我了,上一次跟季修來泰國的時候,我還一點都沒有現在這麼紅,出門也不用擔心自己會不會被人認出來,哦,我想起來了,我當時還和一個死三八吵架來着呢!”
楊曉峰一聽說吵架這事兒他就興奮,“怎麼吵架啊爲什麼吵架啊,說來聽聽!”
“我當時不是第一次來泰國玩兒嘛,就比較……那個興奮,就是那種鄉下人進城的感覺,結果被一個女人鄙視了,她就各種吐槽我,被我聽到了,我們兩就對罵起來了。”
“天呢,還有這種事!”楊曉峰哈哈大笑:“姐妹兒不是我說你,來個泰國就興奮得要死,還真是鄉巴佬一個!”
蕭茵的臉都黑了,當場給了他一個爆慄,疼到他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