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麼時機巧合的跟慕月森撞到一起。
多一分鐘不多,少一分鐘不少!
慕月白以親密的姿態推着夏冰傾,她的肩頭裹着他的披肩,他的手壓在她的肩頭。
而慕月森這邊,溫紫惜的身體也柔弱嬌美的倚着他。
劃分的很明確。
慕月森看到他們在一起,心臟又像是灑了一層硫酸,沒有什麼不看到他們兩人在一起更是刺激他。
殘酷的根源,痛苦的根源,都來源於此。
而夏冰傾去看到慕月森跟溫紫惜還在一起,心裡又何嘗舒服呢。
有一種刺激,不用言語,只要用眼睛看,就能直抵心肺最深的地方,既能把人氣死,也能把心膈應死!
蕭茵快速的下樓。
大事不妙啊!
原來剛纔站在樹下的不是三少爺,而是二少爺這個頭號恐怖分子,這個恐怖分子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就絕對沒好事。
她抱着毯子來到夏冰傾的面前,替他解釋:“冰傾,我才走了幾分鐘你怎麼就回來了?我本來還想讓你陪我去湖邊走走呢。”
“沒辦法啊,有的人非要好心的送我回來,盛情難卻嘛!”夏冰傾話裡有話的對蕭茵說。
“呵呵——,”蕭茵乾笑了兩聲,表示明白。
慕月白的手掌在夏冰傾的肩上揉了揉:“我在外頭看到冰傾穿的這麼單薄,怕她感冒,就送她回來了,這丫頭還跟我鬧彆扭呢。”
慕月森如死海一般沉寂的眸子夏冰傾的臉。
他的目光是直射過來的,夏冰傾不是沒感覺到,可她卻覺得心底煩,不想跟他對視。
他要怎麼認爲都好!
信與不信,都由他自己來決斷,因此,他若被痛苦纏繞,她也無能爲力。
溫紫惜看到此番場景,心裡頗爲高興,她在那邊自作聰明的笑道:“月白,你對冰傾這麼好,看來,贏得美人心也是指時可待了。”
慕月白的溫柔的眸子隱約一沉!
慕月森本就壓着火氣的情緒,被溫紫惜這麼一刺激,瞬時佈滿了殺氣。
夏冰傾已經選擇沉默,準備離開了,可溫紫惜卻來了這麼一句,等於是又踩了她一腳。
沉默不代表她怯弱,她只是覺得累,不想費口舌。
可既然她非要逼着她去反擊,那她也不跟她客氣了:“溫小姐,你有沒有聽過有句成語叫畫蛇添足,你可把某人的一番苦心給浪費了,他那麼聰明的爲你籌謀,你卻砸他的腳,我可真爲你的智商感到捉急啊,”說道,然後一把扯下身上的披肩扔在地上:“我玩膩了這種無聊的陰謀,你們三個玩吧。”
蕭茵過去推夏冰傾:“的確是很無聊啊,關鍵是,智商足夠感人。”
“我們走!”夏冰傾看了蕭茵一眼。
她們離開了大廳。
溫紫惜臉上的肌肉抖動了兩下,極力保持鎮定:“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她想也太複雜了!”
慕月森用極度幽冷的目光看着溫紫惜,從薄脣中肅冷的吐出幾個字:“很多事情我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最後一次,別再觸碰我的底線。”
“月森——”溫紫惜緊張起來。
“滾!”慕月森吐了一個字,頭也不會的走了。
溫紫惜身形一震,退後了兩步。
怎麼原本的大好局勢,就在瞬間逆轉成這樣。
她徹底的亂了陣腳,心慌不已的去看慕月白,甚至不顧這裡人多眼雜的過去拉他的手臂:“我該怎麼辦?你快給我想個辦法?你一定有辦法的度不對?”
慕月白擡手,掙開她的手臂,嘴角勾出優美的弧度,似溫潤又似陰寒:“紫惜,你好像問錯人了,我們可沒那麼熟!”
說着,他面帶笑意的轉身離開。
溫紫惜如墜冰窖。
咬了咬脣,她在原地冷靜了兩分鐘,反省到剛纔她不該這麼魯莽。
她離開別墅,左顧右盼的確定沒人跟蹤,她踩着高跟鞋快去的去了慕月白的工作室。
大門緊閉。
無論怎麼搖動門上的風鈴都不開門。
她只好折回車裡打電話給他,電話一通,她立刻就說:“對不起!我剛纔是太急了!”
“女人最大弱點就是得意忘形!愚蠢到了極致!”
“我——,是我太急了,你再幫我一次!”
“你覺得你還有價值嗎?別在打給我!”
“你別掛,”溫紫惜喊住他:“我會向你證明我還可以進入他的生活!”
那頭傳來一聲悠長的嘆息:“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本事。”
掛了電話,溫紫惜握着手機,手因爲握的緊而顫抖,她不會就這麼輕易出局的。
*
樓上。
夏冰傾洗了澡。
蕭茵也回房去享受她的大牀去了。
將牀頭燈轉暗,她也準備睡覺了,可房間在這時卻悄然無息的開了。
她警惕的睜開眼睛,仰起頭,見門口站着的高大頎長的身影,她無奈:“我要睡了,有什麼事明天說!”
慕月森走過去靠在她的牀頭,嘴裡有酒氣,也有煙味。
“你回房去吧!”夏冰傾推推他。
慕月森沒動,自說自話:“其實我知道這是慕月白的局,從一開始,他見到你的第一眼起,你就成爲了他的棋子,這些年,他一直在找尋能夠刺激我的辦法,於是他找到了你,也找到了最好的辦法。”
夏冰傾嘆息:“既然這樣,你爲什麼還中他的計?”
慕月森靠下去,凝視着她的眼睛,也把滿嘴的煙味都灑在了她的臉上:“難道你不明白嗎?我在意的從來不是他設了什麼局,而是你,是你究竟跟他做過什麼?”
“我跟他是清白的!真的是清白的!”夏冰傾認真的說。
“如果接過吻,擁抱過,這些都算是清白的話,我無法相信你的話,你自己心裡應該明白你對我說過多少謊言!”慕月森心裡還是鬱痛的。
夏冰傾撇嘴,苦笑:“我說謊也是怕你懷疑,可是到頭來,我還是給自己挖了坑,是我蠢,是我笨,算了,你別再來折磨我了,就當我們沒有喜歡過對方,溫紫惜你覺得不錯,你就跟她好——”
嘴脣忽然被用力的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