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蔚藍一直等到文琴睡着了,纔回自己房裡,洗洗,正要休息睡覺,聽到了敲門聲,她以爲是王媽上來送牛奶,喊了一聲,便過去開門。
在看清來人不是王媽,下一瞬她就要關門,不妨被另一隻有力的手給阻擋了。
何蔚藍慌亂得話都說不利索了,“你、你要做、做什麼?有、有事嗎?”
陸承佑看着她盯着她發白驚懼的臉看了一會兒,邁着長腿大搖大擺的進去。
何蔚藍立即關上門,靠在門板上,戒備的而看着這個危險的入侵者,一時間,混亂的腦子裡閃過諸多疑問,他要做什麼?這段時間她沒有找他惹他吧?這裡是陸家大宅,不是麗璟苑,屋子裡還有其他人,他應該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就在何蔚藍自問自答的時間裡,陸承佑的手裡已經多了一個東西,他揚了揚,冷聲問:
“這是什麼?”
何蔚藍一愣,還沒有看清那是什麼,就覺得一個東西直直的朝自己飛了過來,她躲無可躲,任憑它砸在自己的臉上。
“這是什麼東西?”
陸承佑的聲音又愣了幾分,危險的氣息壓迫得何蔚藍呼吸不暢。
何蔚藍低頭看去,一封信,粉紅色的信,還印着紅色的心,一瞬間的愣怔過後,她很快就想起來了,是那個攔住她的男生給她的情書,因爲她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故沒怎麼在乎這封信,怎麼會跑到陸承佑的手上?難道他私自翻她的書包?!
何蔚藍看了眼陸承佑黑沉的臉,連忙撿起信,藏到背後,支吾道:“沒、沒什麼,一封信而已。”
陸承佑靠近她,也不說話,只是伸出手。
何蔚藍沒有辦法,只能把信交到她的手上。
“從第一次見你,我就喜歡上你了……你經常出現在我的夢中,像仙女一樣……你雪白的肌膚,柔軟的長髮,明亮
的眼睛,沁人的馨香,無一不纏綿在我的腦海裡……”
何蔚藍聽着,只覺得臉發燒發燙,心裡又有些怒氣,她和那位男生恕不相識,但是他卻說得好像他們有多親密似
的。
陸承佑讀不下去了,三兩下把那信撕得粉碎,大手狠狠的握住何蔚藍纖細的肩膀。
“這叫沒什麼?那什麼叫有什麼?上/牀?”
何蔚藍的肩膀猶如被捏碎一般,疼得她直冒冷汗。
“好痛,你先放開我。”
陸承佑完全被憤怒給矇住了眼睛,看着她因爲疼痛而緊皺的臉,心裡竟然泛起了一絲詭異的快意。
“纔來學校多長時間啊,就把學校的男生迷得暈頭轉向的,那些男生知道你純情的外象下藏着一顆放蕩的心嗎?”
何蔚藍一直覺得有些事經歷得多了,也就習慣了,習慣了就不會覺得痛了。
她已經習慣了他的辱罵,應該也不會痛了?可是,現在她的心爲什麼這麼痛,痛得就像是被誰狠狠的攥着,疼得她
眼眶發酸發脹,疼得她呼吸困難。
陸承佑則無視她的疼痛,冷笑道:“不愧是那個女人的女兒!勾/引男人的手段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