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是童冠章在故意給他們兩個製造機會,他雖然不知道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事,但自然是看得出兩個人鬧了矛盾,而他們夫妻兩個之前的矛盾他不會過問,只能讓他們自己去解決。
陸戰南剛走出住院部童心便追了出來叫了他一聲,聽到這聲叫喊陸戰南頓住了腳步,轉身看到了朝他跑過來的童心,悠悠的一笑問道:“你怎麼出來了?快回去照顧爸爸吧,他現在身邊不能離人。”
“怎麼?跟衛依諾可以說說話跟我就不可以嗎?”果然童心還是無法釋懷他和衛依諾之間的事情,心裡這麼想着也就這麼說了。
“當然不是。”陸戰南一笑否認,想不到他的小嬌一妻會這麼說。
“那我有件事想問你。”童心神色很堅定看着陸戰南問了出來,口氣倒真像是在質問。
“想問什麼你問吧。”陸戰南依舊一臉從容,臉上的倦容絲毫沒有影響到他迷人的那種魅力。
童心咬了咬嘴脣,好似有些糾結,手緊緊的捏了捏衣角,鼓起了勇氣擡起頭看向了陸戰南,問道:“在我出事的那天晚上你去了哪裡?跟誰在一起?”
陸戰南本來想把這件事當做看書似的將這一頁掀過去永遠都不要再提,可是沒想到童心這次又提了出來,對此陸戰南也有疑問,既然童心已經挑頭說了那陸戰南也不便再藏了,同樣開口問道:“那在我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必須要先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去了哪裡?爲什麼會上了榮寅的車?”
對這個問題陸戰南自然覺得蹊蹺,他也一度懷疑過是衛依諾告知童心要她來的,可是跟衛依諾談過話之後他便徹底的打消了這個念頭,那麼對此唯一的解釋,也是唯一的可能便是童心在跟蹤他。
本來童心問出這句話是想親耳聽陸戰南把實話說出來,可是他卻反問了童心一句,童心自然生氣,明明是他發短信讓她過去的,現在竟然以這樣的口氣來質問她,說的好似她跟榮寅有什麼一樣。
“陸戰南,你就別再裝傻了,我怎麼去的你心裡比誰都清楚,你跟衛依諾揹着我去私會,徹夜不歸不但不給我解釋,卻還反過來質問我,我怎麼上了榮寅的車我不知道,你那麼有能耐你自己去查呀。”童心怒不可遏,對着陸戰南很大聲的吼了出來。
“心心,你別這樣無理取鬧行不行?”聽童心這麼說陸戰南也忍不住來了脾氣,“我跟諾兒的事我從來沒想過要瞞着你,我也明確的告訴過你,我跟她再無可能,我永遠都不會跟你離婚,自從你出事之後我內疚的要死,努力地在伺候你討好你,你到底還想怎樣?你到底在不滿意什麼?”
“我哪裡都不滿意!”聽陸戰南這麼說童心完全沒有了理智,說的話也全然不受理智控制,“你不會跟我離婚只是顧忌着童家,那件事你會對我內疚是因爲那天晚上你根本就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事後你努力的伺候我討好我你以爲我稀罕嗎?我丈夫出一軌之後對我百依百順我就應該感恩戴德是不是?那你既然敢做爲什麼不敢承認?”
“童心!你真是蠻不講理!我到底做了什麼我不敢承認?”聽了童心的話陸戰南只覺得有一股火在呼呼的往上冒。
“我就是這麼蠻不講理!”童心完全已經沒有理智了,“你的諾兒講理,你的諾兒懂事你去找她呀,我現在就成全你們這對苦命鴛鴦,你大可正大光明的去,不必再這樣揹着我偷偷摸摸!”
女人一旦吃醋生氣起來說的話往往都是惡毒且又不講理的氣話,現在童心就是個典型!
而這些話卻恰恰完全激怒了陸戰南,他的目光開始變得兇惡,逼近童心一字字的警告:“童心,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侮辱我可以,但不要詆譭諾兒一句!”
說完陸戰南轉身便要走,童心緊緊的咬着嘴脣像是要要出血來,他剛纔說的那句話將她正在火頭上的身子澆的徹頭徹尾的涼。
在他心裡她永遠都沒有衛依諾重要,對這一點衛依諾知道,而她而早已經清楚,童心用力的咬着脣真就咬出了血來,拳頭暗暗攥緊,身子氣的不禁在發抖,眼看陸戰南就要走遠不知從哪兒冒出的勇氣,大聲的對着他的背影喊道:“陸戰南,我要跟你離婚!”
聽到這句話陸戰南迴過身炯炯有神的雙眸如火迸發,直射到童心的心底,逐字的提醒:“要是想爸爸現在就嚥氣你就跟我離!”
丟下這句話陸戰南大步走開,而對着他一怒而走的身影童心胸口像是被什麼給堵上了難受的很,而眼淚因爲忍不住開始往下落。
而陸戰南說的沒錯現在童冠章還不能離人,她不能離開太久,但是現在她哭過的臉又太過明顯,如果讓童冠章看到只會平添他的煩惱,讓他身體越發的不好,所以童心強忍着不能哭,不能再哭!
童心努力的平復了下自己的心緒,進病房前又忙去了洗手間去洗了把臉,她努力的對着鏡子中的自己擠出了一個微笑,之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了病房。
“送走小南了?”看童心進來童冠章淡笑着問了一句,童心淺淺的抿了抿嘴角,點點頭:“嗯。”
“有沒有跟小南好好說說認個錯?你呀,從小就被寵壞了,現在也就小南能受得了你這個脾氣,以後你不要太任性,小南忙沒事不要去給他惹麻煩。”童冠章躺在病牀上緩緩的說教着。
可聽到這些話童心頓時覺得萬分委屈,跟他認錯?她有什麼錯要跟他去低頭?
而童冠章所說的,她從小被寵壞了,現在只有他能容受她的壞脾氣,那她的父親知不知道她這兩年是如何過來的?在他跟前她連個保姆都不如,她哪敢給陸戰南臉色看?
還有說她太任性,給他惹麻煩,又從何說起?
現在童心就覺得夠委屈的了,不想童冠章還這樣冤枉她,本來想掩飾住自己和陸戰南的不快,可是聽了這話還是依舊無法再強裝,氣嘟嘟的說道:“爸爸,您到底是誰的父親?爲什麼您總認爲我們兩個在一起都是我的錯,而他就像是個聖人一樣一點錯都沒有!”
看童心這樣童冠章無奈的一個鎖眉,緩緩的坐起身,苦口婆心:“心心,你看爸爸不過才說了這幾句你又來脾氣了,我沒有說你們兩個在一起都是他對都是你錯,可畢竟……畢竟是你對不起他,論感情論道理你也該多做讓步,小南是個難得的好孩子,如今他願意冰釋前嫌好好待你,你也要懂得惜福啊。”
“我對不起他?我哪裡對不起他?”聽了這些話童心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兩年前那件事她承認是她有錯,可同樣她也是個受害者,被人暗算成了一顆毀掉童家的棋子,而她不但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還遭到了那麼多人的恨和辱罵。
是,是她的錯,可這兩年她已經揹着這個罪名卑躬屈膝,在他面前唯唯諾諾,處處看臉色,處處陪小心,難道非要給她按上這個罪名讓她揹負一輩子嗎?
“爸爸,難道連您也認爲兩年前那件事是我處心積慮要趕走衛依諾嫁給陸戰南的陰謀嗎?”童心癡癡的看着童冠章很是心痛的問了出來,在這個世上她現在就只有童冠章一個親人了,如果連他都這麼想那童心你真是太失敗,太可悲了。
“心心,爸爸當然知道你不是那種人,可是……可是畢竟釀成了大錯,而對此我所做的也是我永遠無法去原諒自己的。”童冠章說到這兒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童心悽然的一笑,是啊,她多麼愚蠢,愛那個男人愛到可以一點理智都沒有,愛那個男人竟然傻到要想偷偷的做一回他的女人,也因爲她的愚蠢讓自己的父親爲了她出賣了自己的原則,成了他永遠無法釋懷的錯事。
童心,你都做了什麼?你都害了多少人?
害人精,你真的只是個害人精!
“既然當初那就是個錯誤,現在又何必一錯再錯下去?”童心眼睛直直的看着前面,淚像是斷了線,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嘴裡,字字堅決的說道,“我要跟他離婚!”
“胡鬧!”果然,聽到這兩個字童冠章頓時氣由心生,很是惱怒的一坐而起,聲音氣的沙啞中都帶着顫抖,“你要是敢跟小南離婚,就不要再認我這個爸爸!”
“爸爸!”聽童冠章這麼說童心真是怒然,“當初我要說出真相,是您以死相逼不讓我說,又不惜跪下來去求陸戰南讓他娶我,而如今我要跟他離婚您又這樣威脅我,您不覺得您太自私了嗎?我的婚姻該是由我來說了算的,任何人都無權干涉!”
----
呵呵,親愛的們真給力,月票過三張了,明天加更,謝謝給漠漠投月票的三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