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茹熙還驚魂未定,只感覺心還在砰砰的狂跳,身子好似軟軟無骨的靠在他的身上,他的臂彎一直緊緊的摟着她,一個示意手下的人忙牽着那隻獒犬走開。--
“現在沒事了吧?不用怕,其實卡特很溫順。”南宮辰的手輕揉了一下她的小腦袋,很自然好像是很習慣性的動作。
看他們把獒犬給帶走了茹熙這才從他懷裡出來輕吐了口氣,只是到現在還沒有完全的平復,她是很喜歡小狗小貓這樣的小寵物,但絕不喜歡這些龐然大物的東西,寵物就應該萌萌的乖乖的,實在不懂把這些大東西當寵物來養是爲的什麼。
“你幹嘛要養這種東西?它們都是冷血動物,很兇殘的,連主人都吃。”茹熙從南宮辰的懷裡出來很是驚恐的說出了這句話,的確,獒犬是很兇殘的,她說的一點都沒有錯。
聽後南宮辰淺淺的一笑,說得很乾脆:“好,你不喜歡那我就不養了。”
呃……
她只是自己不喜歡,絕對沒有要他不養的意思。
“等很久了?”自從南宮辰接手南宮集團以來這還是茹熙第一次來公司找他,那些做夢都想巴結他的手下們自然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還是偷偷打電話告訴南宮辰茹熙來了,他還是推掉了那個客戶忙趕回了公司,還好茹熙還沒有走。
“怎麼不提前打電話和我說一聲?今天正好有事。”南宮辰這算是解釋了一句。
茹熙沉默了,怎麼提前打電話說?她今天來也是臨時起意的,看她微垂着頭一副難言的樣子南宮辰再次的一笑而後牽過了她的手,說道:“走吧。”
南宮辰牽着她的手轉身又回了主辦公樓,他就這樣牽着她走在辦公樓裡,茹熙便一言不發,面對那些女人羨慕的目光讓她覺得很不自在,好在,這段路不長很快的便又回到了他的辦公室。
進了他的辦公室之後南宮辰讓她在沙發上坐下,然後給她衝了一杯咖啡放到了她的手邊,自己則倒上一杯紅酒,在她的對面坐下,目光還是下意識的看向了她的臉,柔和的表情上閃過一絲心疼,問道:“昨晚沒睡好還是哭過了?”
“嗯?”聽到這話茹熙一愣,很是驚愕,她的確是昨晚上沒睡好而且也哭過,只是她已經化妝了呀他怎麼看出來的?
“嗯,昨晚上的確做了一晚上噩夢。”茹熙實話回答。
“不會是夢到我了吧?”難得,南宮辰開了句玩笑。
汗……
聽到他突然的這句玩笑話茹熙先是愣了一下之後一個苦笑,很直白:“別裝傻了,我爲什麼沒睡好你比我清楚。”
不得不說茹熙心裡還是很氣的,就算赫天翼真的有罪,他隨時可以讓警察去抓爲什麼非要在她的婚禮上?當着衆目睽睽之下,顯示他南宮辰多麼威風?或者是想警告那些還妄想着她的男人們和他作對的下場?雖然,事後的確如他所說這件事媒體上沒有一家報道過,但不公開並不代表這就是秘密。
聽到這句話南宮辰臉上的笑意一頓,有一絲不經察覺的表情變化,隨即又灑了一臉從容,將手裡的酒杯放下,看着茹熙也很乾脆的問道:“你今天來找我是爲了他,對吧?”
問這句話南宮辰的心猝然覺得疼了一下,意料之中的結果,這兩天他希望她能來找他卻又害怕她來找他,就在剛纔當聽到她來的時候他就想到了,只是還是忍不住潛意識的高興,直到這一刻真真的知道了答案他纔有些笑不出來。
莫名的,似是相同的一種情緒,聽到他問這句話突然也覺得自己難受的很,不知道爲什麼有些難以開口,但既然來了話也說開了那就坦然就面對吧。
“是!”茹熙擡起頭回答的也很乾脆,口氣不溫不熱,“我知道他是活該,但還是希望你能高擡貴手,給他留一條活路。”
聽到這話南宮辰的眼眸緊緊的一縮,這算是一種懇求嗎?她對他的一種懇求?
當說出來後茹熙的心忽然覺得一緊,又忙別開了他的目光,他久久都沒有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南宮辰的確是笑不出來了,再怎麼強裝也笑不出來,他端起酒杯一口乾掉,酒杯捏在手裡一直沒有放下,過了許久他纔開了口。
“茹熙,我記得你說過我並沒有任何權利去掌控一個人的生死。”南宮辰的目光還是一直落在她的臉上,只是捕捉不到她在逃避的眼神。
一句話,很乾脆,是的,她說過的這樣的話,現在來求他的確跟她之前的話相左,他這算是拒絕了嗎?
“那個男人對你就這麼重要?”南宮辰感覺有什麼在心口作祟的撥弄,“長這麼大你從來不肯在我面前低頭,這是第一次。”
是的,從小茹熙就是一個驕傲的小公主,有她的傲慢和驕傲,從來不肯向他服軟更不會低頭,這是第一次,卻,是爲了另一個男人。
唸到此他捏着高腳杯的手一個抓緊,若不是她在他只要稍一用力這個高腳杯就會粉碎,此刻的茹熙也好像聽到了什麼破碎的聲音,也不知道這個聲音是出在哪裡,她緊緊的咬住了嘴脣像是要咬出血來,其實昨天她已經跟赫天翼說的很明白了,他在裡面三年也是活該的,可是……終究擺脫不了他那痛楚的哀求。
如果她的一句話真的可以換走他的三年也許她是可以一試的,只是她卻在無形之中忽略了對南宮辰的傷害。
“南宮辰,這僅僅是我的請求,我並不奢望你會答應。”
聽到這句話南宮辰突然笑了,只是笑的很自嘲,對這一點也許她始終不瞭解。
“茹熙,你該知道的,對你的要求我從來不會說一個不字。”南宮辰看着她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聽後茹熙一驚擡起頭,正對上他那迷人的眸子,卻在裡面捕捉到了一種如霧一般的東西,她有些慌亂還是別開了自己的目光。
忽的,他起身,茹熙心一驚,她不知道他要做什麼?
“明天去領人吧!”他冷冷的丟下了這句話,隨後他大步向門口走去,走到門口時他才停下了腳步,背對着她淡淡的一句:“抱歉,茹熙,我累了,今天不能陪你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話落他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唉……”她下意識的想叫住他可是他已經走遠了,當他背影消失的那一刻茹熙的心口也好像是被什麼瘋狂的撥弄着,說真的,此刻他的答應比無情的拒絕還要讓她難受。
遠洋集團旗下的皇冠俱樂部,黎明澤正消遣的舉着槍練遠程射擊,剛打中了一個靶心來了感覺,忽的,如風一般,手中的槍被一個大力猛的奪了去,來不及反應耳邊已經響起了急促的槍聲。
南宮辰發泄似的對着靶子開槍,槍聲不絕於耳,那架勢實在駭人的緊,毫不間隙直到把這二十幾發子彈打空了爲之,打完他大吐了口氣將手中的槍重重的丟到了一旁,動作太快黎明澤到現在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當靶子移近看到結果的時候他目瞪口呆了。
“cool,漂亮!”剛纔南宮辰打的二十幾發竟然全中,不偏不倚,黎明澤忍不住伸手喝彩似的拍了幾下,南宮辰從小在部隊上長大,很小的時候就會射擊,只是黎明澤一直沒見過,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辰少你真是太帥了!”黎明澤再次感嘆了一句,之後陪他坐到了椅子上。
“撤訴!”南宮辰冷峻的臉上像是被鍍上了一層冰,雙脣開口很生硬的命令。
“你說什麼?”突然聽到這兩個字黎明澤一下子跳了起來,“撤訴?南宮辰你腦子有問題吧?當初那股狠勁都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他現在進去夠兩天嗎?他……”
“我要你撤訴!”南宮辰目光如炬,那目光逼人的緊,直射過黎明在眼底都讓他喘不過氣。
赫天翼說的沒錯,遠洋集團雖然是黎家的,但黎明澤壓根就做不了南宮辰的主,他的命令從來都是壓倒式的,面對南宮辰這樣的態度黎明澤很是惱的暗罵了一句,用力的撩過他的頭髮,很是不服氣的又坐了下來,恨恨地說:
“南宮辰,我覺得你這個人肯定死得特別早,在她那裡受了氣卻不捨得罵人家一句自己在這裡生悶氣,活該你早早被氣死!”
黎明澤跟南宮辰認識多久了?這一點還能瞞得過他?如不是因爲向茹熙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撤訴?再者在這個世上除了向茹熙之外誰還能把他給氣到?
聽後南宮辰憤怒的眸子一縮,拳頭暗暗的攥緊,情緒剛起耳邊便響起了一個嬌嗔的聲音。
“這不是辰少嗎?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在黎明澤這裡最不缺的就是女人,這不就有一個不長眼的走了過來,難得看到南宮辰也便不識趣的湊過去。
“滾!”那女人身還沒進他便生冷的警告,“別讓我說第二遍!”
他猛然的一句嚇了那女人一跳,花容失色的看向了黎明澤,黎明澤眉頭一緊連忙揮手將她趕緊走開,心裡暗罵這沒長腦子的東西。
“黎明澤,我警告過你,你玩多少女人與我無關,但不要帶到我面前,不然連你也給我滾得遠遠的!”南宮辰惡狠狠的對着黎明澤警告,話落起身大步走開。
黎明澤都想哭了,對着他遠去的背影大聲的辯論道:“大少爺,今天是你主動來找我的,這裡是我的地方!”
只是他的話對南宮辰來說哪兒有一點威懾力,黎明澤很是氣的掐腰:“南宮辰,我認識你簡直倒了八輩子的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