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手機給他,讓他聽電話。”因爲燕凡用了免提,丁從從的聲音很清晰。
“你說吧,他會聽得見,是取水的兩套方案用哪個。”燕凡提醒着。
“算了,我打他的手機吧。”丁從從改變了主意:“你關機吧。”
丁誥的手機當即傳來鈴聲,他摁接:“總裁,你說。”
“我首先告訴你,你姐夫纔是燕丁集團真正的總裁。他的話就是集團的決定。你必須接受他的領導和全力支持燕總裁的工作。關於那兩套方案,我與燕總已商量好,用第二套,你撥復資金就是了。”丁從從不讓人回問的口氣,她習以爲常了。
“總裁,B方案是A方案資金的十至二十倍,本來公司的資金就不十分充裕,現在還急要擴大公司的生產規模,我得統籌兼顧,因此資金緊張。雖然他說設備在路上八點半便可到貨,但我無力支付。”丁誥決心鬥爭到底。
“必須實施第二套方案,食品公司目前不宜盲目擴大公司規模,一切暫時保持原貌,要全身心的撲在礦泉水的上市上。”丁從從有些生氣:“毋庸贅述,你只管執行好了。”
“可手中的現有資金全部集中起來也不夠這次支付,也並非我拒絕支付這麼簡單,是實際情況,請總裁諒解。”丁誥一抗再抗。
“錢不夠你想辦法,這次你必須執行燕總裁的指示。以後,圍繞他工作。好了,去籌集資金吧,什麼也不用講了,八點半以前必須保證資金到位。”丁從從更加生氣。
“我在避難河工地現場,這人生地不熟,向哪裡去籌集資金?恕我無能爲力了,你讓神通通天的燕總裁想法子吧。”丁誥瞟了燕凡一眼,心裡說:這裡的飯碗就這麼好端?從從是個什麼人你也敢窺視!
燕凡正從丁誥的眼神裡讀着他蔑視的內心,突然電話響了。他掏出,原來是從從終止了與丁誥的對話而打給了他。燕凡接通後說:“你的任務沒完成,怎麼中途又給我打?再有半個小時貨就到了,先付上進貨款吧。”
“商量個事不行嗎?”丁從從給不同的人通話音質也不同,這次的聲音親切又和藹。
“說啊,不過我現在的心思全在建廠上。”燕凡說:“其他事等我過過這兩天回去再說行嗎?”
“我說得也不是別事,正是爲建廠。你是不是多吃點累,在目前兼任一期食品公司總經理?”丁從從完全一副商量的口氣。
“從從你在要搞垮集團搞垮我啊。食品公司經營狀況我不熟悉,根本沒去過。我可以分心,但沒本事分身,你就饒了我,留下燕丁集團吧。”燕凡已知丁從從的用意,爲不表現自己而叫苦不迭。
“你兼任食品公司總經理是爲了讓你行駛行政權,經營一類的正常工作於我代管,你告訴丁誥,他被解僱了,你馬上宣佈決定吧,讓他回來結清工資回家去。”丁從從不讓人回言的堅決口氣。
燕凡剛要回言,丁從從已掛機。怎麼向丁誥傳達?正猶豫間電話鈴響,是個陌生的座機號碼,他接通:“燕總,您好。剛纔丁總來電話,由您和丁總全權接管食品公司,今向您報道,我是辦公室主任兼現金總管齊勝。”
“那我問你,手中還有多少流動資金?”燕凡問。
“可動用資金七百多萬。”齊勝回覆。
“待會我給你發個賬號和錢數,你接到後馬上到銀行划過去。劃前與我通話確認,以免出現差錯,好吧,齊主任,就這麼辦。”燕凡長舒一口氣。
“你與齊勝通話嗎?沒我的簽字他不敢往外劃一分錢。”丁誥有點得意。
“對不起,待我代宣佈決定以前,我還尊你一聲丁經理。從從讓我轉告你,讓你馬上回去結算工資,你被燕丁公司解僱了。”燕凡面容平靜。
“這不可能,燕丁集團有今天,也有我的功勞。從從不能爲一點小事就將我全盤否定。這不可能,這不公平!”丁誥幾乎不敢相信。
“或許,這件事一不可能,二不公平,三也可能我聽錯了,你可以打電話跟從從覈實一下。”燕凡還是很平靜的面容。
丁誥真的撥通了丁從從的手機。
“表弟,既然你不願意繼續爲燕丁集團工作,我答應你,自現在起你自由了。”丁從從堅定的聲音。
“總裁,解僱我總得給個理由吧?”丁誥不服。
“剛纔我覈實了,建造新廠目前預算不用三百萬,而食品廠的可支配流動資金達七百多萬。方便麪等產業資金回籠又快,再說幾個製造業的原材料供備都在半年左右,你卻拒絕支付第二套方案的資金,明目張膽地頂撞燕總裁。我掏個實底給你,我寧願不要燕丁集團,也不能丟失燕總裁!這個理由夠充分吧?既然燕總裁是你的眼中釘肉中刺,我身爲表姐,是好意,讓你眼不見便心不煩,不是好事嗎?”丁從從答覆。
“就這樣解僱了?”丁誥還有點不相信。
“那你是願意繼續爲燕丁集團工作了?”丁從從問。
“那是自然。在公司這麼多年,已有深厚的感情。再說,我的經營理念還沒落伍啊。”丁誥眼前現出一道曙光。
“那你不必回來,請示一下燕總裁,如果他願意,就跟在他身邊,給他當個助理,全方位的協助他工作。如果他不滿意,你再被解僱就不要再埋怨你表姐我了。”丁從從還是從集團的大局出發,用理智戰勝了感情,最後再給丁誥一次機會。
“燕總,從從姐說,如果你願意讓我給您當助理,她就會留下我。”丁誥暫屈人之下,不得不低頭。想想剛纔自己那強悍的無理,他也沒抱多大希望。卻見燕凡微露笑意點頭,這出乎他的預料,忙對着電話說:“姐夫點頭,我可以留下了?”
“要你跟着你姐夫,不僅是要你跟他學企業管理一類的硬功夫,主要是學他宰相肚裡能撐船的軟功夫。換位思考,你能做到點頭嗎?好了,希望表弟記住這次撤職的教訓,好自爲之吧。”丁從從口氣不再那麼強悍。
“謝表姐,我會把握機會。”丁誥既然謝表姐,雖是燕凡給他留了機會,但他更加仇恨這位“姐夫”。不僅這位“姐夫”奪走了他的“姐姐”,還讓他受到撤職的奇恥大辱。
劉地,趙承同,渚瞼來到西總哥盤據的省會。爲了儘快找到要找的人,他們三人分頭行動。
劉地去了城鄉結合部,他以爲在那地方的可能性很大。走進一個小集市,留神着人多的地方。有收穫,他發現有三個人配合着做案。有兩個小時,就成了五單生意。他暗暗跟蹤,並佩服着自己高出常人幾倍甚至十幾、幾十倍的文韜武略。天生我材必有用,不想出人頭地都不行!
三個做案的小賊忽然間注意到了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們。因爲他們做事情從不忌諱不被侵犯的人,所以開始時並沒放在心上。等劉地老象尾巴一樣不離左右時,這三個人才對他存有了戒心,並一步步向無人區引誘。到了一處費棄的廠房,三個人一閃進去了。
劉地一見機會來了,便也跟着一頭閃了進去。
三個小毛賊避在沒了門扇的兩邊。等劉地剛一進來,便一個箭步衝上來將其摁倒在地,兩個扭住他的胳膊,另一個在他腰上踹了一腳並踩着。
“三位大哥,放手,咱們是兄弟呀。”劉地沒防備,被摁趴在地下只得求饒。
“放屁!兄弟?誰與你是兄弟?我仨是效仿桃園三結義的兄弟,你他孃的什麼來歷敢與我仨比!”踩他的人罵道。
“大哥大哥,我是來請西總哥的,請相信我,讓我起來說話。”劉地苦苦哀求。
“弟兄們,今天午飯前,閒着也是閒着,不如先喂喂這條自己送上門的公狗如何?”踩着劉地的那位提出建議。
“大哥說了算,就喂他。起碼,比他孃的那些破鞋娘們有彈性。”其中一位扯胳膊者與另一位用膝蓋分別點住劉地兩臂,很快給劉地褪下了褲子。
劉地噁心加窩囊帶骯髒,連哭的勇氣也沒有,被那三個號稱桃圓三結義的小毛賊摁住進行了人身摧殘。臨近結束,還被人家每人踹了一腳。
“他孃的,讓這二流子賺了便宜,咱三人的精華無私的輸送給了你,連個謝字也不說,真夠他孃的吝嗇小氣。”三個小毛賊罵罵咧咧地走了。
劉地現出苦笑,這真走運,被這三個變態狂當女人打服了,讓人知道了多丟人啊!他還詼諧地想,這就叫做不吃苦中苦,難爲人上人嗎?這苦吃地也太窩囊了。沒有大便還得大便,不能讓這三個變態狂的齷齪東西留在我高尚的聖體內,這叫什麼事啊。
吳春跪在一店單間裡,雖然心裡還在痛恨着燕家人,但她最恨的是不姓燕的蔣麗,可她還是採納了蔣麗的建議。這時,她恨的人裡又加上了她的盟友邵夏。別人看笑話,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你是哪條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