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戰先敗,沒有必勝把握,最忌走神,聶志被大力士罵醒,左掌斜蓋右拳:“對不起了,看招。”說完,聶志揮拳照大力士胸部迅雷不及掩耳似地擊去。
大力士並不躲閃,反而運力讓胸脯迎上去,他將中國的國粹氣功也學得了。
聶志拳未落空,也確實擊在了他想擊打的部位,可沒有效果,知道這次碰到了對頭,擊打無功他憷了三分。
大力士並未出招,冷笑着,好似眼前沒有對手。
既已登臺,就與你拼個魚死破,能爲國爭光則揚國威,不能爭光則爲國殉職!聶志置生死於不顧,拼盡全力向大力士展開攻擊。
單從身個來看,攻擂者比守擂者矮一頭,那力量對比就不言而喻了,臺下的各路英豪,包括聶志傑、衛英、燕凡等在內,無不緊張的捏了一把汗。
臺上,聶志在竭盡全力和畢生之學。
大力士既不躲閃又不還手,卻反常朝工作人員做了一個手勢,要支菸的動作,氣焰可謂囂張至極致,他接過工作人員已爲他點燃的香菸,在胸肋部再挨重拳擊打的同時吸了一口,朝攻擂者噴去煙霧。
聶志已經精疲力竭,卻又不想玷污國家的榮譽,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恨自己超出了恨大力士。
大力士的煙只抽了幾口,其實他一般不吸菸,之所以要來吸幾口,不僅是對攻擂者的污辱,更是對中國人的無視,他又肆無忌憚的冷笑了幾聲。
燕凡知道,冷笑是進攻的信號,就聶志那身板,經不起那大力士特大拳頭的一拳之擊,看那大力士已露出兇相,手掌正慢慢和攏變拳,燕凡小聲對衛英言了一句“我去救他。”
衛英來不及點頭,只是小聲囑咐道:“小心!”
只見燕凡雙柺點地,一個騰空翻,臺下臺上的人們還沒看明白怎麼一會事,他已站在攻擂與守擂者的中間。
雖有爲國捐軀的忠心,但還是留在世上保有呼吸權力的自由上算,他深懷感激,言語不及迅速地朝燕凡雙手行了江湖之禮。
“聶勇士退下,看我與他過幾招,讓他知道中國就是中國,任何人來到,朋友是好酒,冤家有拳手,對了,聶勇士,給我拿瓶酒來。”你用守擂時吸菸表示對中國人的輕蔑和無理,我用攻擂時飲酒回敬你個傲慢與無視!
聶志深知獨肢老人的用意,雖然爲他捏一把汗,但說不定這位就是在江湖傳說中的武林盟主嚴爺,是他現身了嗎?相貌特徵對,也是他老人家該出山的時刻了,聶志本想翻身騰空下臺去買酒,但剛纔體力已幾乎透支,還是從臺階一步步下去吧。
臺下飛上臺一人,大力士也確實害了一怕,他沒這本事,猜到來者不善,當飛上臺的人與原攻擂者說話時,他定睛一瞧,放心了,不僅是個鬚髮皆白的老叟,還是個重度殘跡人,等聶志離開後,他好似要大發善心:“你下去吧,想你的孫輩後人不知道你來這裡吧?如果知道,要給你準備後事的,好了,下去吧。”
“好,你認輸,並親自澌毀這黃布紅字,我即刻下臺,否則,我是中國人,我是武林至尊,我要捍衛我祖國的尊嚴!”燕凡還要繼續說,被臺下的歡呼聲和掌聲淹沒。
“天下至尊,天下無敵!”
“武林盟主,捍衛尊嚴!”
掌聲,歡呼聲大作,不關心這場賽事的人們,爲了一睹武林至尊,也都擠了進來。
沒兩下子,不敢前來惹事,大力士又有點動搖,犯了聶志不專心的忌諱,看看這老叟頗有些仙風道骨的飄逸,難不成在中國,真有仙家存在?
“我是江湖盟主,統領天下英雄豪傑,我決不允許踐踏我的國家,識相者馬上撤除拱門上的橫豎批,向我的國家,臺下我所有的父老鄉親道歉!”燕凡錚錚鋼骨,起碼至目前,他不失一個國度的捍衛者稱號。
“揍扁他,豈容他在這裡胡說八道,中國武界沒人了,出來這麼一個殘跡老東西倚老賣老,快揍扁他!”舉辦方負責人看出大力士有些猶豫,特意將話里加上殘跡老東西來鼓舞他的鬥志。
大力士猶豫着還是沒有輕易出手,他在進一步觀察,這老叟怎麼體格這麼豐盈?看歲數,沒有九十也差不了一歲兩歲,老年人有胖者,都是大腹便便的雎臃腫的樣子,而這個老東西怎麼像健美冠軍?
聶志已從附近超市買來兩瓶酒,他忘了去買時是買高度還是低度的,兩種全買省一趟腿,見比賽倘未開始,雙方還在僵持着,便一手一瓶在臺下伺機而供,他來臺下站住才意識到是用飲酒來回譏吸菸。
大力士沒敢象對待聶志一樣對待這位老叟,在舉辦方負責人的再三催促下,雖有忌諱,還是率先揮拳,他要先發制人,在攻擂者未出招前和在沒準備的情況下,先把他撂倒,然後用他的體重壓住他。
燕凡不愧武家,看似沉着的他,心裡早做了準備,那大力士的拳頭,不亞於早先農戶人家用的小尿罐,見那拳頭奔胸部而來,他知道這招爲虛,先取腦袋是武家拜師的頭一課,所以將拐往臉的前邊做一弧掄,用以護臉部。
大力士正是不折不扣的按照攻擂者的設想而執行的,就在攻擂者揚拐之際,他的尿罐拳距攻擂者半米斜奔他的太陽穴而去。
拐,是鋼拐,拳,是肉骨組成,毫無疑問,大力士吃了虧,痛疼使他狠心更毒,拿出箱底的看家絕招,運足力氣,左右開弓,變成了兩個尿罐拳,奔攻擂者的腦門及胸口死皮賴臉的拼命擊來。
燕凡不敢怠慢,雙柺着地,單腿騰空,一個後空翻離開了守擂者足有四米之遙,藉機往臺下一瞅,衛英兩手捂嘴,看來是被驚嚇而不讓失態驚叫。
大力士雖然體大一副笨態,然而並不笨,而且經過刻苦訓練的他身手也比較靈活,幾步衝上來,又用那兩個尿罐,這次更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氣,心裡想着,打不死你,也非讓你欣賞一番尿罐的臊味!他死皮賴臉的,瘋了一般,蹦着蹦痛擊過來。
燕凡故伎重演,但這次不是往後,而是往左側騰翻,他知道有上次的教訓,他會跟進連擊。
大力士挺乖,大概爲讓攻擂者說他乖,還是不折不扣的按攻擂者的設想進行,兩拳擊打了空氣,還把他閃了一下子,但沒忘攻擂者的設想,又往正前方蹦了兩蹦,還是尿罐拳,還是死皮賴臉,但那次有人影奔人打的,而這次纔是名副其實地打空氣。
燕凡左翻還是四米,而大力士爲擊打空氣又往前蹦了四米,這次相距是那次的二倍,更有了忙中偷閒的時間,他又往臺下看了看,角度的原因,這次發現了目標。
聶志見攻擂者示意要酒,沒顧得問高度還是低度,全給你吧,他也學大力士,左右開弓,讓兩瓶酒飛上擂臺。
大力士在大庭廣衆之下打空氣玩,確實很丟面子,看攻擂者要接酒,噢,機會來了,這次不想再賺個乖了,他要按照自已的設想出牌,你沒有一心二用的本事,這次就要了你老禍害的命,我不再和空氣造饑荒,他象瘋狗一樣,竄向他去撕扒他、咬他的樣子。
酒瓶已飛上擂臺,由於是聶志左右手扔的,飛近燕凡時,兩瓶相距有半米,看一下局勢,酒瓶飛得方向正是躲開大力士瘋狂進攻的安全體帶,他向大力士扔棄了右拐,一閃身,用右手三個指頭接住了盛着酒的酒瓶。
大力士不僅撲了空氣,還被鋼拐拌了一跤,惱羞成怒的他在爬起來時,偷偷從腕套裡掏出飛鏢,他要致攻擂者於死地,他把A型飛鏢平鋪在手掌裡,蹦到攻擂者面前,做劈掌樣朝燕凡咽喉劈去,與咽喉平行時,飛鏢發出一道寒光奔他咽喉而去。
燕凡剛接瓶在手,閃身躲鏢似乎已經來不及了,好在右手與酒瓶在前方部位的優勢,打算犧牲一瓶酒的價值換取生命的安全。
大力士暗中慶幸,他看準了攻擂人在劫難逃,時間已經讓他沒有躲過飛鏢的任何選擇。
飛鏢飛來,正中低度酒的瓶蓋,打得這麼準啊,燕凡想,真讓你打個瓶蓋正中,說不定你還真沒把握呢,燕凡用牙將飛鏢拔下來,頭一甩,飛鏢便飛向了舉辦方負責人的無線話筒上,讓他看看用暗器傷人的小人伎倆,並豎瓶仰臉喝了一口酒。
臺下的人們不再爲燕凡捏把汗,打鬥中飲酒,比打鬥中吸菸難度更大,人們又一片歡呼雀躍。
大力士確實在本國沒碰到過敵手,因爲他力大無窮,一般人都被他的大個子嚇倒了,今天他還是不服輸,又摸出一支飛鏢,趁他豎瓶仰面之機,再次奔攻擂者的咽喉擲去。
這次距離長,燕凡有足夠的時間處理,只見他用嘴含住瓶子,還是用右手的瓶子迎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