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顧文卉最需要的人是他,其他人暫時都不便打擾,待她情緒徹底穩定後,他們才能來醫院看她。
“然然就拜託你了。”
對此,喬子謙明白夏洛依的擔憂,真怕顧文卉一時想不開,先將然然由她領走。
“放心去吧。”
夏洛依友好的點頭,讓他回病房守着,然然也聽話的暫且離開,將這裡的一切交由爸爸。
表示事因他起,是時候拿出男人的擔當與氣魄,不管用什麼方式都得讓顧文卉振作起來。
…………
然而,正如夏洛依擔心的那樣,當喬子謙將她與然然送走,轉身回到病房,眼前不幸的一幕發生。
“顧文卉,你醒醒……”
病牀上,顧文卉拔掉氧氣與針管,拿起牀頭水果刀割腕自殺,血霎時染紅了被單,將喬子謙都怔住。
“醫生,快,救救她!”
情急之下,喬子謙抱起昏迷不醒的顧文卉,喊着衝進了急救室。
還好他發現得及時,經過醫生極力的搶救下,再次保住了女人一條命。
“子謙,你爲什麼要救我,讓我去死!”
可在喬子謙剛鬆一口氣,脫離危險醒來的顧文卉,情緒無法自控的,又開始鬧着要尋死覓活。
不顧他人的感受,與自己身上的傷勢,只痛苦的想要尋短,似一刻也沒有勇氣活下去。
“顧文卉,你冷靜點,不要尋死覓活好嗎?”
喬子謙內疚的同時,又似無可奈何,勸阻着她這傻傻尋死的行爲。
“嗚,沒有了這雙腿,我就是一個廢人,讓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顧文卉在病牀上,傷心的悲泣着,一時又如悲傷逆流成河,想死都難。
看着顧文卉這樣,喬子謙心裡跟着不好受,若不是因她救了自己,或是然然的親媽,又是否會管這女人死活。
但至少對她眼裡是憐惜,而不是曾經的冷漠,很理解她此時的心情,還有剛剛在生死關頭的緊張,是喬子謙自己都不曾知道的。
某天,他不僅可以將她當做夏洛依的替代品,還可以將對夏洛依的情感轉移。
不然,他也不會聽夏洛依的話,轉回病房,留下來照顧她顧文卉。
這一刻,他只心平氣和的坐下來,對她好言好語勸說:“你就算不爲自己想,也得爲我們的兒子想想,然然他還那麼小,不能沒有媽媽。”
此時,他已經無法將他倆撇清,這話又是否在心裡默認,然然不僅是自己兒子,‘我們’兩個字代替了所有。
而,這話又仿若將顧文卉點醒,她與然然相處這麼長時間,母子倆已經有了較深的感情。
何況喬子謙說得對,孩子不僅不能沒有爸爸,同樣不能沒有媽媽,更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她可以不爲別的,怎能自私的丟下兒子獨自尋死。
“所以聽我的,一定要好好活着,醫生說你的腿不是完全沒救,只要你能冷靜配合治療,每天堅持下去,將來定會有站起來的一天。”
喬子謙如語重心長,將從醫生口中瞭解的一五一十道出。
雖是安慰顧文卉的話,但以目前看來,她這雙腿只是殘疾,並沒有徹底斷掉,不能截肢,只能一面配合醫生治療,一面靠自己慢慢康復。
如每天坐輪椅,堅持復健,鍛鍊什麼的。
時間長了,就能學着站立跟行走。
只不過,不是一朝一夕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