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嘟嘟二字夏洛依就難過,惆悵,嘴裡時常唸叨着,他究竟是死是活,或過得好與壞。
小小年紀流落在外,又會吃多少苦,遭多大的罪。
這雖是一個母親的正常反應,五年來凌風的耳朵已經聽起繭,同時也像一把刀刺痛彼此的心。
那該死,可惡的人販子,他沒來得及將他們碎屍萬段。
不過還好的是,當年已被警方一網打盡,唯一可恨的是沒能交代出,被販賣小孩的下落。
至於這到底是場普通交易,還是報復性作案沒人知道。
“都是因爲你這做爸爸的沒有看好自己的孩子,讓嘟嘟承受那麼多不幸。”
夏洛依一見到凌風,就忍不住怨聲載道,捂住自己心口,對他似無盡的埋怨。
對於他當年弄丟孩子之事始終耿耿於懷。
這五年來,可以說沒有給過他哪怕一天好臉色。
即便他已經小心翼翼,不敢對她說錯一句話,也難討她的歡心。
“對,是我的錯,這幾年我一直都在自責中度過,從未放棄過尋找他的下落。”
凌風內疚的低垂着頭,苦澀的將所有錯往自己身上攬,從不敢反駁她一句,只一個勁的討好她,安慰着她。
雖說兒子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那也是他的親生骨肉,他凌家的種,心裡又何嘗好受過,尤其每每面對夏洛依的斥責。
可對夏洛依而言,即便凌風沒有放棄找孩子,或對她掏心掏肺,也遠遠做得不夠。
“所以,你不要難過,相信兒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會有事的。”
凌風好脾氣的哄着,極力安撫夏洛依的心,對她各種忍讓,各種遷就。
“實在不行,我們還可以再生一個,給女兒重新要個小弟弟好嗎?”
此時,凌風一如既往,深情拉起她的手,厚着臉皮在她耳邊提議。
告訴夏洛依,如果她願意,趁年輕他們還可以再要一個。
不,是跟她生多少個都不嫌多。
可他不知道的是,對女人來說要多少個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身邊少了一個都會心痛。
何況,這幾年她壓根就不給機會,始終讓他看得見吃不着。
“你做夢,我說過嘟嘟一天沒找到,你這輩子都甭想碰我,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夏洛依毫不給面子,開口又是五年前那句話,冷言冷語的表態。
心裡知道男人的話意,不就是找藉口想碰她,想要與之同牀共枕,她纔不會如他的願。
這五年,若不是看在女兒的份上,答應與凌風兩人繼續配合,早就將他掃地出門,趕出夏家了。
“……”
凌風無語,即便嘟嘟沒丟,她不也一樣不讓碰,說不原諒他的話?
“好,不生就不生,你不要動氣,我知錯還不行嗎?”
對此,他已經習以爲常,被夏洛依刻意的冷落,疏離,跟拒絕,甚至見怪不怪,不敢有丁點勉強與不快。
除了軟言細語的安撫,就是低聲下氣認錯,討好。
當然,知錯她也不會理他,讓他不是睡地板就是沙發,或被趕出房間。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直到女兒長大,兩人無需演下去爲止。
……………
“洛依,看,我能站起來了!”
這天,夏洛依照常去看顧文卉。
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她竟從輪椅上奇蹟般的站了起來,還興奮地在她面前走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