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麼辦?”
“你覺得許美伊吃了四年的牢飯,會有所改變嗎?”
凌彥楠抿脣,毫不客氣的說,“你指的是哪方面?如果你認爲四年後她能悔改不會對你和念念怎麼樣,我絕對不會相信,有些人是狗改不了吃屎,我覺得她不但不會悔改,還對你和念念充滿了怨恨!”
“同感!”曲淺溪點頭,“但你覺得許美伊出來後,念念留在連慕年的身邊安全還是留在我身邊安全?”
曲淺溪自然也明白,從她回來,進去監獄裡看許美伊那次她就知道,許美伊只有變本加厲的分,所以她不敢保證她出來後不會傷害她和念念,她自己她沒所謂,她怕的是女兒會再次受到傷害。
“淺淺,這個沒有唯一的答案,但其實也沒有這麼難選。”凌彥楠沉默了會兒才說,“別的我不敢說,許美伊出來後,我敢肯定她是不會放過念念的。而我有把握能保護念念周全,不讓她受到傷害,但是念念在連家更加安全,就算許美伊想動手,她也會忌諱連家的人,尤其是連慕年。”
曲淺溪抿脣,“但是四年前連慕年不是也在嗎?但是許美伊還不是一樣動手傷害念念?”
“四年後許多事情都會變得不一樣。”凌彥楠斂下眼眸細細的分析,“許美伊回來一定會找上連慕年,如果她想讓連慕年相信她,她一定不會動念念反而親近念念卻討好連慕年。就算她想動念念,也會顧忌很多,如果念念到了我們這邊,如果許美伊孤注一擲想要傷害念念,她也可以找理由開脫,在連慕年那邊她要考慮的因素多很多,所以,我想念念跟連家的人在一起,在許美伊出來這段時間裡,我覺得會比較安全。”
曲淺溪抿脣,嘆了口氣,“其實,我也這麼想。”
凌彥楠一頓,“但是,許美伊出來了,就有很多事情要忙了。”
曲淺溪冷哼一聲,冷聲道,“我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你放心,我會有把握的,如果許美伊真的不自量力的想做什麼,這一次,我絕對不會讓她得逞!就算我有錯,但是她這四年的牢飯她也該吃!這是她對念念做出的傷害贏得的懲罰!”
“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她動你,你放心,但是你近段時間還是小心一點,我這段時間走不開,過些日子再過去跟你匯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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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母當天呆在監獄門口,沒有離開,知道許美伊被放了出來,直接的將她接了回家。
他們回到家,許萬重早就在家裡等着她們,見到許美伊,他眯了眯眼眸,“回來了?”
“爸爸。”許美伊笑着點頭,雖然上一次許萬重打了她,但是他疼愛了她十多年,所以她也沒有放在心上。
許母看他們父女兩人談話,進去張羅晚飯去了。
“出來了,有什麼打算?”
許美伊喝着咖啡的動作一頓,“我想今晚就去找年,我想見他。”
許萬重眯眸,有些不悅,“我以爲你會記着將曲淺溪告上法庭,畢竟要不是她隱瞞着她的女兒還活着這個事實,你也不會白白的坐了這麼多年的冤枉牢,而且,曲淺溪這麼做,本來就有罪,控告她後,將她弄進監獄裡,我是她爸爸,她進來監獄裡,她手裡的股份,不就是我的了?”
許美伊搖頭,進去監獄吃了幾年的苦,她思想反而更加成熟了,“你以爲能這麼簡單就解決?我覺得曲淺溪既然敢這麼做,她早就想好了對付我們的計策,而且……她也可以將所有的股份轉到她女兒的名下,年是她女兒的監護人,就算曲淺溪進了監獄,她手裡的股份也不一定會給你。”
“那你就錯了,曲淺溪不信任連慕年,她也怕她手裡的股份會被連慕年搶走。”
許美伊眯眸,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頓時閉口不哼聲了。
許母已經做好了晚飯,叫他們過來吃飯了。
許萬重看了眼許美伊,“過去見連慕年的事可以耽擱一下,現在我們最好想一套完整的計劃,否則,我們想要的東西根本拿不到。”
許美伊點頭,“好,那我明天過去南城也可以。”
吃了飯,許美伊跟許萬重就進來書房商量事情,許母擔心的倚在門口,心事重重。
好久,許美伊才從書房出來,見到許母鬼鬼祟祟的呆在門口,蹙眉道,“媽媽?在這裡幹什麼?”
許母看了眼被關上的書房的門,她腳步輕盈的拉着許美伊進了她的房間,“小依,你跟你爸說了什麼?”
許美伊抿着小嘴,蹙眉的攬着許母的肩膀,“沒什麼,媽媽,這些你不要管。”
許母看許美伊那不認真的態度,心裡就急,“小依,你好不容易出來了,做事就有點分寸,不要再惹禍了知不知道?你進去監獄這段時間裡,你不知道媽媽多擔心裡,既然出來了,就好好的生活,找個人踏實的過日子,不要再聽你爸爸的話,公司的事你也不要管知道嗎?”
“媽媽,曲淺溪她害我平白無故的坐了四年的牢,你讓我一聲不吭的嚥下肚子?哼,我做不到!”許美伊陰狠的眯起眼眸,“至於你說的公司的事,我也管不了這麼多,我在乎的不是這個,但是年我還是不回輕易放手的。”
許母心裡急到不行,“小依,你怎麼就不聽媽媽的話呢?!你這麼做只會一錯再錯!”
“媽媽,你放心,我四年的牢獄不是白坐的,曲淺溪想要對付我,沒這麼容易!”
許美伊冷笑了下,安撫的拍拍許母的肩膀,轉身上樓。
許母追上去,急忙的說,“小依,你聽媽媽的話,不要相信你爸爸,你爸爸不會替你着想的,他心裡只有他自己,只有媽媽纔是真心實意的替你着想,你知道嗎?”
許美伊點頭,“媽,我知道,你就不用擔心我,我心裡有分寸的。”
許母見許美伊這副樣子就知道她是在忽悠她,還想說,但是許美伊已經進了房間,關上門,任她怎麼叫都沒有反應。
許母無力的垂着肩,眉間盡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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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曲淺溪早早的就到了跟連慕年約定的地方,等了不久連慕年抱着念念過來了。
念念被連慕年抱着,大眼兒一直溜溜的轉,見到曲淺溪,立刻興奮又開心的大叫,“媽媽、媽媽!”
連慕年見開心得眼眸都眯成一對彎彎的月牙兒,心口頓時被什麼東西融化了,笑道,“念念,這裡是公共場所,要安靜的,不要亂叫,嗯?”
念念眨眨眼,小手立刻的捂住小嘴,一臉知錯又懊悔的小模樣,逗得連慕年不由得又笑了出來,心口脹脹的,一股暖流劃過心間,頓時將念念抱得更緊了。
念念卻掙扎着要下來,眼眸見到曲淺溪開始就沒有離開過曲淺溪。
連慕年沒辦法,只好放下她,溫柔的叮囑,“不要跑太快,注意看路哦。”
念念可愛的點着頭,笑米米的說,“嗯嗯,念念知道啦。”
曲淺溪兩天沒見到女兒,心裡記掛得很,見到念念奔着小短腿跑過來,心底就涌上了一股熱潮,頓時心裡暖烘烘的,情不自禁的紅了眼眶,想起念念小時候那病弱的模樣,在醫院裡痛苦的扯着小嘴巴哭,再看看現在她笑容燦爛溫暖,她心裡瞬間就被一股柔情填滿了,將念念抱了起來。
念念也很想曲淺溪,小嘴巴不斷的親着曲淺溪的小臉,但是很快她就蹙起了小眉頭,狐疑的看了看周圍,“媽媽,爹地呢?”
曲淺溪一頓,無意識瞥了眼連慕年,笑了下,“爹地有事不能過來,但是他過幾天應該就能過來看念念了。”
“嗯,叫爹地快點哦,念念也好想爹地。”
因爲有連慕年在,曲淺溪感覺自己的笑容異常的僵硬,尤其是聽到念念提起凌彥楠的時候,雖然昨天她的話說得夠漂亮,但是她的心還是有些覺得對不起連慕年的。
連慕年從念念提起凌彥楠時笑容立刻就沒了,儘管曲淺溪說的有道理,但是他還是不想自己的女兒叫別人爹地,尤其是現在念念還沒改口叫他爸爸。
但是念念不知道這回事,他也不好表現出來,所以表情淡淡的說,“進去再說吧,念念應該餓了。”
曲淺溪點頭,抱着念念進去包間,讓她坐好,眯着眼眸親了親女兒,再輕捏着念念的小臉蛋,“這幾天有沒有聽話?從實招來。”
念念笑米米的點頭,念念一向很聽話的,說着討好的嘟起小嘴親了親曲淺溪的嘴角。
曲淺溪眼眸眯得更加厲害審視的盯着女兒,小手忽然撓着女兒的腋下和小肚皮,“還說聽話?是不是又纏着大哥哥要要巧克力要餅乾?我剛纔都聞到了巧克力的味道了。”
念念怕癢,忙縮着小身板,笑米米的躲着曲淺溪的攻擊,見曲淺溪不再撓她,眼眸還是笑米米的,咬着小手指嘿嘿的笑,甜膩的娃娃音撒嬌又灌*湯,“人家太過想媽媽了嘛,只有吃巧克力才能讓念念不想媽媽~~~,所以……”
曲淺溪剛開始一頓,心裡很感動也很開心,但是聽到最後一截的時候,嘴角抽了下,繼續撓女兒,“不錯啊,念念,幾天不見,嘴上功夫見長了是吧?”
“呵呵呵——”念念不斷的躲着,這次她倒是學聰明瞭,笑得眼淚汪汪的大眼可憐兮兮的瞅着連慕年,找個大靠山,連慕年心軟,有些心疼女兒被曲淺溪欺負,忙在曲淺溪還沒來得反應時,將女兒抱起來,躲開了曲淺溪的攻擊。
曲淺溪一愣,見念念安安穩穩的坐在曲淺溪懷裡,畫面美好又和.諧,心口微顫,鼻頭頓時酸酸的。
“媽媽~~~”念念咬着小嘴巴,見曲淺溪沒說話,以爲她真的生氣了,掙開連慕年,坐回椅子上,小短手抓住曲淺溪的手指頭晃啊晃的撒嬌,“好啦,念念知錯了,念念以後會聽話少吃一點好不好?媽媽不要生氣哦。”
說着,她不捨的將自己口袋裡剩下的幾顆巧克力掏出來,上交給曲淺溪,但是大眼還是眼巴巴的看着,異常的不捨,但爲了讓曲淺溪開心,她還是交出來了。
曲淺溪怎麼會捨得生女兒的氣。
“媽媽沒有生氣。”她柔聲笑笑,揉揉女兒的小腦袋,笑道,“念念這兩天玩的開心嗎?”
“開心!”念念點頭。
曲淺溪笑笑,將視線轉移到連慕年的身上。
自從連慕年父女兩人都到了後,曲淺溪有意無意的,避着連慕年的視線,但是還是忍不住的擡頭看他。
連慕年看着她跟女兒互動,心裡感慨萬千,視線一直沒有從她們身上移開過,注意到她的視線終於落在他的身上,竟然有些緊張,臉上卻是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但是想起昨天的事,他還是忍不住的笑了,他看起來,真的很開心,“家裡的人都很疼念念,爺爺一把年紀了,還帶着念念過去遊樂園玩兒,拗不過念念,爺爺還坐了旋轉木馬,我是爺爺帶大的,但是他從來沒有帶我去過遊樂園。”
曲淺溪卻笑不出來,無論她的理由是什麼,她虧欠最多的人是爺爺,那個把她當親孫女一樣看待的老人。
想必這幾年來,他也過得不好。
她現在能看得出來連慕年因爲念念真的很開心,而且她也能想象他們爺孫兩人,因爲念唸的存在都非常的開心。
曲淺溪低下頭,抿脣苦笑了下,“爺爺他還想見我嗎?”
連慕年不語。
曲淺溪也沒有再逼問,只是說,“麻煩你回去代替我跟爺爺說一聲道歉,是我對不起他。”
連慕年抿脣,眼神不知爲何,忽然的冷了幾分,“我爲什麼要代替你跟爺爺說抱歉?錯的人不是我!”
曲淺溪被他的冷言冷語弄得心口一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確實,是她的錯。
她還想說話,但是顧忌到念念在,不想讓她煩惱,她沒有再說這些事,而連慕年已經抱起念念讓她自己點菜了。
念念長這麼大,可以說是被曲淺溪捧在手心裡養大的,什麼好的東西都吃過,見到菜單上的圖片很快就叫出了名字。
連慕年雖然知道念念是怎麼樣跟連慕楓認識的,但是聽到她說着菜單名,還是有些吃驚,心也軟了些。
其實,他知道,曲淺溪教得很好。
曲淺溪聽着念念點的菜,笑了笑,有幾個是她比較喜歡吃的,見念念點完,曲淺溪眯眸捏捏女兒的小臉蛋,“念念,點個青菜,不能挑食。”
念念這兩天被連家的人*壞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都順着她,聞言鬼靈精的吐吐舌頭,她本來還想着多點幾個曲淺溪喜歡吃的菜,躲過這一劫呢,誰知道曲淺溪根本就不買賬。
一頓飯下來,連慕年一直都照顧着念念,曲淺溪有些感慨,也放心了很多。
小孩子習慣午睡,念念吃完飯纏着曲淺溪說了會兒話就開始困了,窩在連慕年的懷裡睡着了。
連慕年拿出連夫人叫他帶着的小被單給女兒小心又生疏的披上,曲淺溪看着,想幫忙,但是連慕年不讓,他也想好好的照顧他們的女兒,做一個合格的父親。
因爲顧及到入睡的女兒,曲淺溪的聲音放小了些對連慕年說道,“念念愛吃零食,平時記得看着她點兒,不然零食吃多了她就吃不下飯了,而且對身體也不好,容易發胖。”
連慕年點頭,“我知道。”
這個他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事,在他看來,念念想要什麼他就給什麼,反正他給的起,他的女兒他*着難道不應該嗎?
但是昨天他母親就跟他說了下,他才知道其原由,想起敢認識念念那會兒,他還以爲念念家裡條件不好,所以她的父母才抑制她吃零食,爲此他心裡還有些不舒服。
但是現在,他知道,曲淺溪是真的替念念着想,她是一個稱職的母親。
看着連慕年上車,曲淺溪說,“念念的撫養權我不會讓,但在開庭之前,先讓念念陪陪你吧。”
連慕年抿脣,審視的睨着曲淺溪,冷笑了下。
曲淺溪蹙眉,有些不悅連慕年連慕年用這樣的目光看着她,那感覺好像她十惡不赦一樣,她忙說,“念念是我的女兒,我不可能放開她,我不覺得我這麼做有錯。”
“曲淺溪,你一點都不知道我在想什麼。”連慕年目光自嘲的笑笑,別開眼不再看她,冷聲說,“過幾天是我的訂婚宴,開庭的事推遲一些時間,定下日子後我會通知你,還有……我希望你能來。”
曲淺溪抿脣,沒有說話。
連慕年也不再看曲淺溪,叫王天鳴開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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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股東們鬧事,曲淺溪迫不得已只好訂機票先離開南城,但是在離開南城時,她去了一趟連家的老宅,除了去見念念外,她也想找老爺子談一談。 Wшw▲ тTk án▲ c o
念念知道曲淺溪過來,很開心,整天都纏着曲淺溪,要曲淺溪陪她玩。
曲淺溪無奈,也捨不得不答應念念,畢竟她要離開幾天,她又有幾天見不到女兒了,心裡自然的捨不得,也感到愧疚。
哄着念念去吃水果,曲淺溪才坐到老爺子的對面,淺聲道,“爺爺,對不起。”
老爺子還是那樣慈愛的目光看着曲淺溪,“傻孩子,說什麼對不起,孩子還在就比什麼都強,你不知道爺爺有多開心,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爺爺沒怪你啊。”
“爺爺……”曲淺溪鼻酸。
“淺淺,爺爺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有你的難處,況且這幾年你也不容易。”老爺子嘆了口氣,“而且你也沒有對不起爺爺,如果你要道歉,就跟年道個歉吧,他這些年也不容易,年是爺爺的孫子,爺爺這次啊,就幫不你了,如果可以,爺爺還是希望你能該年說清楚一些,不過念念是連家的骨肉,爺爺是捨不得的,希望你別怪爺爺跟你搶孩子。”
曲淺溪搖頭淺笑,“我怎麼會怪你呢,你能如此疼念念,我開心都來不及呢,但是……爺爺,也請您不要怪我,念念是我的女兒,更是我的命,縱使我尊敬您,對您有愧疚,但是……我還是放不開念念,所以,很抱歉。”
老爺子是明事理的人,“這是人之常情,爺爺怎麼會怪你?”
曲淺溪吸吸鼻子,搖頭,“爺爺,謝謝您的理解,謝謝。”
老爺子拍拍曲淺溪的小手,但笑不語。
曲淺溪跟老爺子談完話,然後跟女兒玩了會兒,才離開去坐飛機回去w市處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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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慕年去上班了,曲淺溪過去了連家的老宅,自然有人向他彙報消息,他眯眸,沒有什麼行動。
下午,他抿脣,心底的那些負面的情緒和幽怨還是抵不過曲淺溪,拾起西裝外套想回家見她一面,但是他才踏出辦公室,秘書小姐卻領着一個女人過來,連慕年頓時頓住了所有的動作。
許美伊笑得溫柔甜美,越過秘書小姐,走近連慕年,“年,好久不見了,我們談一談好不好?”
連慕年沒有回去老宅,扭頭回去了辦公室,許美伊笑着跟上。
許美伊看着連慕年,心裡,眼底還是充滿了眷戀,情不自禁的喚,“年……”
相對於她的情深,連慕年就顯得很冷淡了,“找我有事?”
許美伊勉強的笑了下,“聽說……你要訂婚了。”
曲淺溪抿脣,眼神微冷,“你過來就是爲了說這個?”
許美伊雙眸一緊,眼底有幽怨和不滿,但是她擡眸時卻一片清明,“年,謝謝你讓人通知監獄的人,讓他們放了我,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捨不得我的,你不知道,當知道是你叫人放了我,我有多開心!”
連慕年薄脣抿得死死的,冷笑了聲,“你知道我不是爲了你,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許美伊咬脣,心有不甘。
她當然知道連慕年不是爲了她,而是爲了曲淺溪。
她被關得越久,對於曲淺溪故意隱瞞他們的女兒存在的罪就越重,連慕年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