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剛纔微微波動的情緒,和那幫她蓋被子的舉動,眉鋒蹙成一個“川“字,但是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她怎麼說都是他的妻子,他要是置之不顧,恐怕算是虐待了,他凌彥楠還不是那種以被人的痛苦來得到快樂的人。
他在美國那邊,從接到她的電話那時起,就一直忙不停。
那邊的公司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他緊急的上了飛機還得處理公事,到了c市後,就立刻的趕過來了,說實在話,他其實也一天都沒有睡了,也有些累。
他從裡面掏出了一身睡衣,想要換的,但是想起等會兒他還要下樓去吃飯,就換了一套休閒居家服,進去浴室洗澡了,但是他還沒出來,就聽到了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緊接着是是凌母的聲音“彥楠,小然,要開飯了,你們快點下來吃飯。”
凌彥楠蹙眉,他聽得不是很清楚,關了熱水器,在凌母再三的催促下,才聽清楚了些,但是卻狐疑的蹙眉,連慕然就睡得這麼熟嗎?這麼大聲都聽不見?
凌彥楠出了浴室,連慕然已經換了一個姿態躺着,一雙玉足都在被子之外,眉鋒卻越蹙越緊了,他感覺不對勁,打開燈時果真發現連慕然額頭上冒了一層薄薄的汗。
他伸手探頭,濃眉擰緊。
他去衣櫃拿了一件厚實的大衣,幫她穿好,才抱着下樓。
凌母見到凌彥楠抱着衣衫凌亂的連慕然下樓,還麼來得及高興,就發現了不對勁,“怎麼了?該不會小的好了大的又來了?”
凌彥楠點頭,他還沒說話,凌母就擔心的上來,“我看看燒成怎麼樣了?”
伸手一摸,“哎喲,這麼燙,比小安的還要燙,應該是送小安去醫院時,顧不上穿衣服,又擔心了*,體質下降造成的,哎呀,不說了,快去快去。”
凌彥楠穿了門關的拖鞋就出門了,“她發燒了,我帶她上去醫院,媽,小安就麻煩您了,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我知道了。”凌母嘆氣,看着還冒着熱氣的一桌飯菜,頓時沒什麼心情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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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慕然睡得昏昏沉沉,直到到了醫院都沒有醒來。
醫生給她掛了水,開了一間房後,檢查一下,就轉身離去了。
凌彥楠一向整齊的頭髮,此刻有些凌亂,抿脣不悅的看着蒼白着臉色看着連慕然。
現在醫院的燈亮着,他才清晰的看到,她臉上的神色,比他想象的還要蒼白一些,而且……她的眼睛即使不真該,也能看到腫起來了。
她到底哭了多久?
已經太久沒有睡過的他有些疲憊,伸手探了探她額頭上的溫度後,纔出門去,準備到外面去吃點東西,他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過東西了。
到了醫院對面的餐廳,推門進去,就熟門熟路的直接往樓上走。
“凌先生,你也在這裡?”凌彥楠路過一個包廂時,被人叫住,聽着有些熟悉的聲音,他頓了下,想起了是誰,因爲對她有些印象。
他回頭,微微的點了點頭,打算轉身離去,但是範曼麗卻笑得得體,“我也是一個人,菜剛上來還沒吃,要不要一起?”
凌彥楠看了她一眼,眼眸深深,頓了下,點點頭,“謝謝。”
範曼麗的笑容更深了些,跟着他進入包廂,“不客氣,那是我的榮幸。”
凌彥楠低下頭吃飯,途中,沒有怎麼開口,但是範曼麗卻是那種不會讓人感覺尷尬和冷場的人,她笑容很自然,彷彿他們就該坐在一起吃飯,或者是他們對彼此已經非常熟悉,但是她說出的話,出賣了他們其實不熟的事實:“因爲只有我一個人,所以點的菜不多,不知道你喜歡什麼菜,要不要我多叫幾個?”
凌彥楠沒有什麼情緒的拒絕,“不用了,我隨便吃一點就行了,等一會還有事。”
範曼麗頓了下,笑容有片刻的僵直,卻維持不到一秒,“你好像從醫院那邊過來的吧?怎麼了?是不是家裡什麼人出事了?沒什麼大礙吧?”
凌彥楠頓了下用餐的動作,擡眸看着她。
即使是能言善辯,能輕易的摸清被人的心緒的範曼麗,被他這麼看着,都覺得有些慌張,淡定不了,“呃……抱歉,我不該問的,打擾到你的好心情了吧?”
凌彥楠沒有回答,收回視線,低下頭吃飯。
其實,他可以不進來這裡的。
這裡他也有一定的股份,只要她點了菜,不到十分鐘,應該所有的菜都能上齊,而他也不急這十分鐘,但是看到她的時候,他清晰的看到她眼底盈滿的笑容和欣喜。
他也沒有多想,就進來了,其實,他也不想去多想。
範曼麗見到凌彥楠其實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的,所以她纔會說這麼多話,熟悉的她的人,即使不瞭解她都知道她其實平時話不會這麼多,只不過,她是真的高興,她想跟他說話,“我是今天回來的,沒想到這麼巧,回來的第一天就碰到你了,你呢,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
她驚愕的瞪大眼睛,笑,“哦,也是今天啊,沒想到這麼巧,今天從美國飛回來的班次只有兩次,還有一次應該現在還在路上,所以說我們坐的還是同一班機?但是我爲什麼沒有見到你?”她坐飛機的時候,還幻想過兩人再次在機場中相遇呢。
“我坐的是經濟艙。”因爲時間倉促,買不到vip。
“哦,原來是這樣……”聞言,範曼麗點頭,笑了笑。
凌彥楠吃得差不多了,放下了碗,扭頭看向一邊的侍應生,“埋單。”
範曼麗拒絕,“凌先生,其實我自己來就可以了,本來是我請你的,怎麼好意思讓你埋單呢。”
掏出自己的貴賓卡,對侍應生說:“以後范小姐來,都給她打個折。”
“好的,經理。”侍應生下去了。
範曼麗聞言,笑容深了些,嘴角翹起的弧度更深了。他既然是這裡的經理,隨時都能弄一桌菜吃,按情理說,他即使是趕時間也可以不用答應她的邀請的。
凌彥楠收回卡,看了她一眼說:“你是少數人之中,雖話多,但是卻讓我感覺並不反感的人。”
說完,他沒有絲毫的表示就轉身離開。
範曼麗愣了下,回過神來就笑了,他的意思是即使她話多,他也不反感?要是她話少了些,他不是更喜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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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慕然醒來,感覺頭腦疼痛,精緻的眉頭微蹙,緩緩的張開眼睛。
室內沒有開燈,但是卻不會說很黑暗,鼻腔裡聞到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她愣了下,知道自己在醫院,小手動了動,感覺到手背上貼着什麼,她摸了下。
“醒了?”
燈,忽然的亮起,熟悉的嗓音攥緊耳膜,她聞言,看向聲音響起的地方,見到了熟悉的身影。
她眼眸微縮,很快又垂下眼瞼,清理了下喉嚨纔開口,“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發燒了。”凌彥楠的語氣很淡,想伸手去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但是連慕然卻意識下的想要躲開,他的手頓在了半空中,凌彥楠抿脣,不悅的看着她,“你在鬧脾氣?”
連慕然知道自己反應過激了,沒有說話,只是問他,“小安怎麼了?有沒有好一些了?”
“小安已經出院了。”凌彥楠抿着脣,雖不悅,也覺得麻煩,卻還是伸手去探向她的額頭,感覺不那麼燙了,表情有了些鬆動,“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連慕然卻看着探手過來她額頭的主人,沒有回答他的話,他剛纔的動作可以算得上是溫柔,說實在,讓她受*若驚了。
“不餓?”凌彥楠其實對很多事情都沒有多大的耐心,所以,此時蹙起眉,對她並沒有多大的耐性,“不餓就躺下來休息吧。”他在回來的途中,給她買了一些食物回來,讓她醒來後可以吃。
但連慕然卻看着他,語言簡短的說:“我想喝粥。”
凌彥楠已經坐下來了,聞言,眼眸微挑,“除了粥,別的不行嗎?”
“我現在想吃白粥,其他的油膩的東西我看到就想暈,想吐。”她不是沒事找事,只是說出自己現在的感受而已,她想到清香淡雅軟糯可口的白粥,她就感覺自己餓了,肚子非常應景的叫了兩聲。
凌彥楠抿脣,想起自己給她買的食物,看到她軟糯沒有什麼力氣的樣子,還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準備離開。
連慕然卻在他轉身時,就知道他會給她買自己喜歡的食物回來,自然而不客氣的詳細的補充,“我要吃白粥,但是上面一定要有香菜,還有幾個我喜歡的酸酸的配菜我才吃得下,記得,配菜不要有哪些莫名其妙的一堆配料,不衛生。”她現在沒有什麼力氣,也不想想太多,直想隨性的滿足一下自己,其他的什麼都不想去想。
“還有,我很渴,麻煩能先幫我倒一杯水嗎?”
凌彥楠抿脣,扭頭時臉色不太好看,輕哼一聲,“你是故意的?因爲你覺得我有義務照顧你?就是因爲你是我所謂的妻子?”
“第一,我是真很渴,我相信你也發燒過;第二,我是你的妻子就是你的妻子,這是事實;第三,你是有義務照顧我。”連慕然眼眸紅腫,雖然睡了一覺,但是她哭的時間也不短,她抿着小嘴看他,但是隨後又笑了下,“你凌彥楠就這點肚量?我作爲你的妻子,你連滿足一下我的需要都不可以?”
凌彥楠輕哼,“你倒是牙尖嘴利,沒有哪一個女人敢逆許我,跟我較量。”即使是兩個小時前遇到的範曼麗,他知道她性子並非這麼溫婉大方,但是她還是願意在他的面前表示出她溫婉的一面,這是修養,也是一種處世的態度,她很聰明,至少比眼前這個女人聰明。
凌彥楠說着時,就扭頭回去,想說什麼,卻見她疲憊的閉上眼,插着針的手揉着額頭,他薄脣動了動,沒有再說什麼,給她倒了一杯水,塞進她沒有受傷的手裡。
連慕然睜開了眼睛,淡淡的說:“要是別的丈夫,一定會溫柔的喂他的妻子喝水,你凌彥楠自詡什麼都厲害,或許你是厲害,但是在作爲丈夫,你不合格。”
凌彥楠的耐性真的有限,所以,他嘴角的溫度變得冰冷,“我不合格,是因爲我不屑,不是我不能,對你我還真的合格不起來。”
連慕然抿脣,即使渴,喝了小半杯,卻沒有繼續,沒有擡頭看他,直接的將杯子遞給他,翻身睡下,“我困了,先睡一覺,等一下你回來了,記得叫我起來,我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很餓很餓了。”
凌彥楠嘴角泛起的溫度越來越低了,“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夠種。”
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去哪裡找她要的白粥?還有這麼多的配菜?
現在很多店鋪都關門了,一時半會的要幫她找,着實的不容易,而他母親在十一點左右的時候打過電話過來,告訴他小安很好,讓他好好的照顧好連慕然,現在應該已經睡下了,他還能去找誰?現在做好像也來不及了,將白粥熬到軟糯粘稠,需要一定的時間,說不準到粥熬好了,連慕然已經餓昏了。
雖然如此,他還是打了電話給他的秘書,叫她儘快熬兩碗白粥,他等會就過去拿,順便的也叫對方準備一些酸菜,熱的,不是那種超市上買的一包包的,充滿了各種食品添加劑的那種。
這可苦惱了對方,剛睡不久就被老闆的電話吵醒,頓時苦不堪言,但是還不能有半句怨言,只好邊煮粥的同時邊去找白粥的配菜,忙得像一個無頭蒼蠅,雖然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卻還是不敢怠慢,只好費盡心思去滿足凌彥楠的要求。
凌彥楠離開了醫院,駕車準備去秘書的家裡取食物,人雖然離開了醫院,但是他還是能夠回想起來連慕然外表雖然頹然,但是卻掩飾不了她狡黠的雙眼,雖然她的要求都是出自於自己的心裡所想,但是要是一個女人足夠的體貼,她就應該想到,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了,現在天寒地凍的一般的做菜的館子都是在晚上十點半左右就關門了,雖說是白粥,也不容易。
不過想想,其實連慕然要求過分也是自然的,畢竟她是連家的小姐,想要什麼就開口,她這麼做,倒是接近她的性子,她的身份。
而且,她表現直率,不會討好的說,吃什麼都可以,這反倒讓他覺得舒服。
想到這,他蹙眉,怎麼感覺像是在爲她的不體貼做解釋?
他還沒來得及多想,他就看到了一家亮着燈的館子,隱隱中好像看到了個粥字,忙將車子後退,靠向路邊。
館子裡面很暖,立刻就御下了室外的寒冷,館子也不大,雖深夜了,但是裡面居然還有不少人,三兩人圍在一起,笑意盎揚,他的視線禁不住的落在了桌面上幾個人喝着着晶瑩剔透的白粥上面,即使隔着一段距離,他還是能夠聞到它獨有的清香。
凌彥楠愣了下,這時一服務員過來問他要什麼,凌彥楠忙想起自己的事,跟她說了自己的情況,可喜可賀的是,他要的東西,這裡都有。
出了館子,駕車去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凌晨一點多了,他推開門時,連慕然竟然起身了,坐着一個人發呆,聽到了聲音纔回過神來看他,勾脣,“買到我想要的了?”
凌彥楠不語,默然的將手裡的東西遞給她,似乎想到了什麼,忽然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有這麼一家粥館?”
連慕然聞着熟悉的問道,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的點頭,“是啊,這家館子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營業,寓意是溫暖,很多人暫時回不了家,路過那裡,都有可能在裡面呆*。”
凌彥楠抿脣,不悅,“那你爲什麼不早點跟我說?如果你說個地址,我不就不用找了?”
連慕然吹着熱氣騰騰的粥,感覺頭疼好了很多,眼底有了笑意,她也沒有擡頭,淡淡的陳述:“我沒說你不是也沒有問我嗎?”
凌彥楠臉色有些黑,他是真的有些生氣了,“連慕然,你真的是夠難伺候的。”
連慕然笑了下,語氣多了幾分認真,“我之前在說條件的時候,你當時心裡應該想着,我一點都不懂得體貼,這麼大冷天的還凌晨了,還要你出去買這個那個,一點都不讓你省心,真的是大小姐脾氣。你或許甚至會想,餓死我是我活該,對嗎?”
“我還沒有狠毒到讓想讓你死。”凌彥楠眼眸幽深,微微的眯起幽暗的眼眸看她,這的確是他當時想的,所以除了後面她說的這句話,其他的他都認了。
“既然你是這麼想我的,如果我不讓配合你心目中的連慕然的樣子,豈不是對不起你了?”
凌彥楠嗤笑一聲,他今天晚上照顧了她這麼久,爲她跑來跑去的,她就這麼個態度對待他?他緩緩的接近她,大掌捏着她手裡盛着粥的小碗,俊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可真的是冰雪聰明,那你想一想,現在我想幹什麼?”
連慕然看着眼前漸漸放大的俊臉,雖然他臉上表情不對,但是她卻還是不爭氣的心跳都快蹦出胸口了,“恨不得想打我,還是想將這個粥倒了?”
凌彥楠冷哼一聲,“放心,如你所說的,我雖然狠毒,但是還不至於想讓你死,不過,我看你好像好得差不多了,牙尖嘴利的特厲害,根本用不着人照顧,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
連慕然一頓,她知道自己剛纔是任性了,她剛纔是故意不告訴他的,但是他卻這麼生氣,對她,他就這麼難以容忍?“凌彥楠,這麼氣?就爲了一頓粥?”
凌彥楠冷笑一聲,“如果是別人,我不會做什麼,但是如果對象是你就另當別論了。”
連慕然不語,感覺到手裡的碗已經涼掉了,她低頭匆忙的喝下,再盛一碗,繼續埋頭喝。
凌彥楠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哼了一聲,摔門而去。
直到他已經離開了,她才放下碗,停止喝粥,也沒有什麼胃口了,雖然這家的粥是她最喜歡的。
房間裡空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安靜得孤寂。
他生氣了,是否就像王悅說的那樣,就她這樣冷冰冰,兇巴巴的人,誰都受不了她?就是因爲受不了她的捉弄,他才被她氣跑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的門響起了一陣敲門聲,連慕然頓了下,心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凌彥楠,但是很快就知道不是他,因爲凌彥楠不可能會敲門。
凌彥楠的秘書總算完成了凌彥楠的要求,卻不見老闆過來,只好自己過來了,幸好她之前有先見之明問了他要地址。
“是你?唐秘書?”他們連家跟凌家也是有生意的來往的,所以她見過凌彥楠的秘書。
“夫人。”唐秘書沒有想到是連慕然,畢竟她是知道凌彥楠婚後很少跟連慕然接觸過,她笑了下,將手上的粥放下,“這些是凌總叫我給你做的粥,不知道合不合胃口,您嘗一嘗。“
“凌彥楠叫你做的粥?”連慕然蹙眉,“可是他已經給我買了回來了。”她指了指桌面,“他什麼時候叫你做的粥?”
“一個多小時之前,凌總給我的就是這個地址,應該沒有出錯。”她看了眼連慕然吃剩的那些粥,笑了下,說:“可能是老闆嫌我做的時間太長,擔心您餓着了,過來我這邊拿粥時見到了粥館子,就先買了吧。”
連慕然聞言,大概的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應該是他叫對方熬了粥,自己在路過粥館子的時候,買了粥回來,卻忘記了跟秘書這邊吧。
凌彥楠可不是這麼健忘的人,聯繫起剛纔他的反應,她的笑意更加深了些,“謝謝你唐秘書,不好意思,讓你受累了,回頭我讓他放你你一天假,當做補償吧。”
唐秘書聞言,驚喜的睜大眼睛,謝謝您,“夫人。”
連慕然搖頭,“不客氣,你先回去休息吧,已經很晚了。”
唐秘書點頭笑了笑,覺得連慕然其實也挺容易親近的,道謝後欲離去,但是見到空蕩蕩的病房裡除了連慕然,誰都不在,頓時覺得怪可憐的,纔想說話,連慕然似乎想起了什麼,問她,“時間不早了,打車不容易,要不要我叫人過來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您慢用。”秘書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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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連慕然就醒來了,了無睡意。
她雖然累了一天,但是她的病在凌晨就好得差不多了,又睡了這麼久,淺眠一點是正常的事,現在醒來,她的精神很好。
但是她睜開眼睛時才發現,凌彥楠正坐在*邊淡淡的看着她,見她醒來,冷聲道:“醫生剛纔過來給你做了檢查,說你隨時可以出院,如果你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我現在就去把你的出院手續給辦了。”
凌彥楠面無表情,心情不好,但是連慕然的心情卻出奇的好,“你昨晚不是回去了嗎?怎麼這麼早就在這裡?”現在才早上七點多。
凌彥楠不語,漠然的轉身欲離開,連慕然卻在這個時候開始說話了,“凌彥楠,這個是昨晚凌晨兩點多的時候,你的秘書拿過來的。”
凌彥楠一愣,臉色微變。
他昨晚真的被這個女人給氣到了所以忘記了這一件事,纔沒有通知對方不用再送過來了。
“抱歉,昨晚是我不對,是我刁蠻任性的給你添麻煩了。”昨晚,她即使猜到了他一絲的心思,也不是那麼的生氣,但是她生氣的是他的態度,他即使對她沒有感情,卻在她生病的時候都不能花點心思關心她,這能讓她不心寒嗎?
就算兩人沒有關係,在一個人生病發燒了,即使是不認識的人,都會盡力的滿足對方的要求,而他凌彥楠跟她斤斤計較,所以她才一氣之下,耍了他一次。
但是,事實上,他並不是不肯花心思去關心她,他可能花了心思,到最後卻發現自己被耍了,所以他才生氣。
凌彥楠眯眸,心裡有些驚訝她的道歉,頓了下,別過臉說,“你連慕然道歉?還真的少見。”
“我知道你生氣,但是我沒想到你會生氣到連通知唐秘書都忘記了。”想到這,她嘴角微勾,隱隱的笑了笑。這是讓她最開心的。
粥館子以後還會斜到,所以多用了些筆墨描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