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曲淺溪爲什麼會說她的名字不是許昕侑而是許美伊?
而且她還能叫得如此熟悉,根本不像是杜撰出來的,而許美伊那天跟他說話時,他卻沒有從中得出她跟曲淺溪曾經認識的信息。
他不知是這兩者之間有蹊蹺還是曲淺溪故意說的,就是爲了挑撥他和許美伊的感情,如果曲淺溪對他有感情的話,他一定會以爲是挑撥,但不是。
他不說話,曲淺溪也不再說,等着他能給一個反應。
頓了下,連慕年抿脣,不再理會曲淺溪,到一邊接電話去了,曲淺溪咬脣看着他的背影,不再說話。
他接電話回來時,曲淺溪倚在他車子門前,神色悠閒的玩手機,見他回來,笑了下,“要出去?”
她明顯沒有走開的意思,他皺眉,以爲她纏着他不讓他走,語氣多了一抹反感,“怎麼?我出去要向你報告?我怎麼不知道我的事能輪到你曲淺溪過問了。”
“嘖,脾氣真不好。”她笑了,似乎不在意他的厭惡,卻也沒有走開的意思,“我只是好心的想提醒你,七點門禁已經開始實行了。”
她看了下手錶,巧笑,“而現在,差不多十八點了。”
她狡黠的美目眩人眼目,像個偷吃了的狐狸,他看着,竟然忘記了移開視線。
他匆匆回神,臉色不太好,“我沒說七點門禁從今天開始實行。”
“你沒說?”
曲淺溪諷刺的輕哼了聲,挑眉看他。
是誰昨晚信誓旦旦的說約定從今天開始實行的?
呵——
他變卦翻臉的速度還真的是非同尋常啊,以往,她怎麼不知道他連慕年竟然這麼沒下限,輕易的就出爾反爾。
還是說,他的下限只是因人而異?因爲那個女人,他連該有的原則都可以丟棄?
連慕年也知道說錯話了,但說出去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又怎麼收得回?
心裡不禁懊惱,如果不是因爲一是失神,他又怎麼會犯這種低等錯誤?
他硬着臉,臉色冷漠,語氣不屑,“時間是人制定的,我說不是從今天開始就不是從今天開始。”
她的態度也冷了下來,“憑什麼?如果約定能隨意該,當初還制定它幹什麼?如果我哪天不高興了,我不願意了,我是不是也能隨意挑一天在開始我們的約定?”
她的伶牙俐齒讓他不悅,在他眼裡,她就是無理取鬧,不想讓他去見許昕侑,“曲淺溪,我有事。”
“有事?非去不可?”她反問。
連慕年不語,眼神卻無比堅定。
她已經分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了,“爲了見許美伊?陪她吃飯逛街?”
“她心情很不好。”他的回答就是默認。
曲淺溪不語,只是看着連慕年,一瞬不瞬的的凝視着他,似乎要把他盯出一個洞來。
心裡,頓覺無比的可笑。
許美伊心情不好?
呵——
那她的心情呢?又有誰在意過她的心情,在意過她好不好?
而他是她的丈夫,竟然坦然在她的面前承認這一點。
好,真的好極了。